曲千桀將大刀抗在脖子上,低聲冷笑:“真是個虛偽的人啊,我可是看到了,這袁杰今日下午揍那個胖子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那時候你怎么不說什么禁制私斗了?”
好似被看穿了小心思一般,中年人低聲冷哼:“滿口胡言,既然有膽子私斗,那就別蒙著面。”
“信你個鬼?!鼻ц罾湫?,拔出背上的大刀:“這一小隊最高的也不過是筑基二階,但是這人是剛步入靈王,可不能小瞧?!?p> 莫邪月眸中沒有半分懼怕,只是問道:“你能拖這個靈王幾時?”
“撐死小半個時辰?!鼻ц蠲嫔嫌行┠?,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靈王還是有些牽強。
“足夠了。”莫邪月手中湮滅變?yōu)殚L劍,直沖為首少年。
“自不量力?!蹦侵心耆死浜咭宦?,上前欲阻攔。
“好戲剛上演,不要礙事,讓小爺會會你。”曲千桀冷笑,提著大刀俯身上前。
曲千桀的身子敏捷,身法詭異,一時讓中年人很是頭疼。
而另一側(cè),沒了束靈網(wǎng)的少年就算是有筑基二階的實力,也抵擋不住盛怒時期莫邪月的進攻。
莫邪月以一敵六,落得下風(fēng),而她隨即滅了燈火,讓眾人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
而對于莫邪月來說,就算是在黑夜,她也能看清。
但是面前幾人卻是慌了神,有的甚至不小心打中了伙伴。
幾個回合,莫邪月將為首的少年踩在腳下,沉聲道:“打了我的人,那就用血來償還?!?p> 莫邪月說著,手中長劍朝著為首少年的咽喉割去。
為首少年眸子驚恐的睜大,面對死亡時剩下的只有恐懼。
千鈞一發(fā)之際,虛空戒中卻傳來夙溟的聲音:“別臟了自己的手。”
莫邪月停住動作,一腳踹向少年的丹田。
莫邪月并未廢了他的丹田,卻讓他的修為從此止步不前。
對于一個修行之人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少年一聲凄厲的慘叫,讓其余五人都忍不住身子一顫。
打倒了最強的,其余五人也被莫邪月踩在腳下。
六人打了李天寶一頓,莫邪月卻斷了他們的修行之路。
但是莫邪月也未必好過到哪里去,身上也掛著大大小小的傷,一條腿還被為首少年的木系靈技擊中,痛至心扉。
而那邊,曲千桀卻是痛呼一聲,待莫邪月看去,曲千桀已經(jīng)被藤蔓吊在空中。”
“你再不過來,小爺可就死了?!鼻ц畛霸逻汉?,話說完,一根嬰兒手臂粗壯的藤蔓朝著曲千桀甩去。
藤蔓甩的地方是曲千桀的雙腿,那鉆心的疼痛讓曲千桀不禁蹙眉。
莫邪月深吸了一口氣,提著湮滅躍起,將纏著曲千桀的藤蔓砍斷。
中年人見此并不慌張,只是說了聲自不量力,接著掐起法訣,四面八方的藤蔓朝著兩人涌來。
這便是靈王的實力,可操控方圓百米的的木系。
兩人背靠背,但是還是難敵包圍圈。
莫邪月手心聚火,卻被曲千桀拉了一把:“你瘋了,在這個地方不能用火?!?p> 莫邪月不知原因,但是這個時候也解釋不了太多。
不能用火少,那只能用手中的湮滅了。
只是這本來就是密林,這些藤蔓實在是煩人的緊。
為首少年惡毒的盯著莫邪月,對著那中年人痛聲道:“叔叔,殺了他們,殺了他們。?!?p> “該死,真是煩人?!鼻ц蠲嫔嫌行┰?,這些藤蔓根本就無法擺脫,這就難辦了。
莫邪月的面色也是嚴肅了下來,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起了殺心,他們敗了就代表著死。
兩人再次聚攏,曲千桀面上有些嚴肅:“在這樣下去不行,一起攻他丹田。”
“好?!蹦霸聭?yīng)聲,兩人飛速朝著中年人攻去。
兩人合力攻一個地方,倒是讓中年人有些措不及防。
這場戰(zhàn)斗維持靈力一個時辰,都未分出勝負。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曲千桀和莫邪月落了下風(fēng)。
在這樣堅持下去,曲千桀和莫邪月必敗無疑。
這時,莫邪月只感覺自己的靈力已經(jīng)枯竭,一個不慎,被中年人擊中后心,當(dāng)即吐了一口鮮血,栽倒下去。
“喂?!鼻ц铛久紗玖艘宦?,而中年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給莫邪月最后一擊。
“你們,必須死?!?p> 他是下了殺招,雖然他的實力在學(xué)院導(dǎo)師中排不上名號,但是沒想到今日被兩個新生壓制是死死的,簡直就是恥辱。
今日,這兩個人,必須死。
“哼,你倒是試試看。”莫邪月低聲冷笑,手中聚集一團火光。
她有把握,在他撲過來的時候刺穿他的心臟。
不過自己也不會好受,但是只要不丟了命就行。
曲千桀知道自己是救不了莫邪月了,也沒有再上前拼一拼,而是做好的防備。
他死了以后,就輪到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準(zhǔn)備好,給他最后一擊。
而這時,變故突生。
只見不知從何處鉆出一只小白球撞向中年人,小小的身將中年人的丹田穿破,快準(zhǔn)狠。
曲千桀看到咂舌,哪里來的小球,這么厲害。
而這時,曲千桀卻發(fā)現(xiàn)莫邪月周圍的空氣忽的出現(xiàn)一根根的波浪,而莫邪月整個人也消失不見。
曲千桀眸中驚詫,抬步走了過去,卻好似撞到了看不見的屏障。
小球忽的擋在身前,葡萄般圓溜溜的眸子就那么看這兒曲千桀。
曲千桀絲毫不懷疑,只要他再往前一步,這個球就會穿破自己的丹田。
而屏障內(nèi),藤蔓聚集編制成了一個臺子,莫邪月就在臺子上,此刻的她已經(jīng)昏了過去,而她身側(cè),是一個俊美非常的男子。
一襲銀色長袍,銀色眸子,菱角分明的臉仿若是謫仙一般。
夙溟莫邪月放在自己的腿上,手一揮,一股柔軟的綠色將莫邪月包圍。
而那因打斗留下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片刻間已經(jīng)不見一點傷痕。
“還是太弱了?!?p> 夙溟幽幽輕嘆一聲,在莫邪月的額頭印上一吻。
球球蹦上了臺子,蹭了蹭莫邪月的手。
夙溟低眸看著它,低沉的嗓音恍如天邊的琴音,卻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吾不在之日,保護好她?!?p> 說完,又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屏障外的曲千桀一眼,瞬間巨大的威壓襲去。曲千桀被壓的單膝跪地,心中只剩下了震驚。
球球吱吱的叫了聲,好似在回應(yīng)。
夙溟看了莫邪月一眼,身影消失在原地。
夙溟身子消失的時候,屏障也消失不見,只余下藤蔓編制的高臺。
曲千桀一眼就看到高臺上昏迷過去的莫邪月,還有身邊那只白球。
曲千桀走了過去,而那白球連忙跳到莫邪月脖子上猛蹭。
昏迷中的莫邪月蹙眉,慢慢睜開了眸子。
她的目光先落在球球身上,隨即又落在曲千桀身上。
曲千桀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中無法回神,見莫邪月望來這才回神,卻是走向遠處躺著的幾人,熟練的摘下他們的儲物戒指。
忙完一切,這才走到莫邪月面前低聲道:“醒了?我們該走了。礙事的死了一個,另外六個也被方才的爭斗震昏了。若是停留的久了看,可是會有麻煩的?!?p> “恩?!蹦霸缕鹕?,將球球放在肩膀上。
莫邪月只覺得渾身舒爽,靈力也很是充足,回的腳程并不比來時的慢。
而曲千桀則是有些吃力,只能勉強跟上莫邪月。
看著莫邪月肩膀上的球球,曲千桀忍不住詢問:“這是個什么東西?”
莫邪月沒有應(yīng)聲,而球球卻是炸毛的看著曲千桀,炸起的毛發(fā)中好似有絲絲的的電流流動。
莫邪月明顯的發(fā)現(xiàn)肩膀上的光芒,不禁有些詫異。
這是,雷電?
莫邪月伸手碰了碰,并沒有什么感覺。
“你這小獸是雷系的?真是少見?!鼻ц钌斐鍪种敢裁嗣瑓s被電的渾身一顫。
雷系?金的變異系。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見,也是有些驚訝。
曲千桀不敢再去觸碰,兩人出了密林,莫邪月直接回了木屋,而曲千桀也跟著來到了木屋。
兮云歌和顏魅兒還有李天寶心照不宣的在木屋前等待著,當(dāng)看到莫邪月的身影時,眸色才放松許多。
“莫邪,莫邪,你沒事吧?!崩钐鞂毺е恐氐纳碜优芟蚰髟拢浑p眸子紅腫一看就是哭過的。
“恩,給你出氣了?!蹦霸碌吐曊f了句,隨即打了個哈欠:“我回去睡覺了。”
“你肩膀上這個白色的小獸好可愛啊。”
女人對于可愛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顏魅兒一眼看就看到了球球,身子又湊了過來。
“身上有雷電?!蹦霸峦撕笠徊剑汩_了顏魅兒。
仿若是應(yīng)征莫邪月的話一般,小獸抖了抖毛,柔軟的白毛中發(fā)出刺啦的聲音。
“你跟來做什么?”兮云歌看向曲千桀,面上有些不悅。
曲千桀抱胸站立,隨即輕笑道:“你們小隊還缺人吧,小爺就免為其難,加入你們。”
顏魅兒目光放在曲千桀身上,嬌媚輕笑:“明明就是你明日若是找不到小隊就會被驅(qū)逐。我們可不收別人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