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會不會?”
王強有些恍惚!多么像當初的他!
他只是個廚子!第一次殺人是因為一件罕見的靈材,那還是奧克萊特城處在異界侵略者統(tǒng)治時期,他也還是個擁有天賦但不敢胡作非為的武者。那時他與人組隊在一片森林中圍獵落單而且實力弱小的野獸,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塊異常堅硬的鐵。
大家都貪婪地看著靈鐵,心照不宣!都知道那是靈材,在交易所的價格表中收購價高達10個金幣!10個金幣啊!足夠換一部武者的法訣或者把強大的武器。
“將這塊靈鐵賣了咱們5人平分吧!”當時的隊長這樣建議道。
“好!我贊成!”
“我贊成!”
“我贊成!”
“我贊成!”
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方案!
但等到夜晚的時候,隊長卻暗中偷偷聯(lián)系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將其他人干掉,兩人平分這塊靈鐵!
財寶動人心!王強也成了被除掉了目標!他是第一個!所幸在他已經(jīng)躺地的時候,強大的求生欲喚醒了自己的天賦,傷勢自愈!裝作已經(jīng)被殺死的樣子,他一動不動趴在地上,直至最后!那兩個幕后黑手因為靈鐵兩敗俱傷之時,他徒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兩個已經(jīng)精疲力竭的始作俑者。血濺了他一臉,他也如同現(xiàn)在危思遠般迷茫,自己會不會警察被捉走?會不會有閻王找自己去索命?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蹲在這塊靈鐵之前,蹲了整整一個晚上!望著這塊靈鐵,仿佛是世間最具誘人的財富,他殺了兩個人!兩個人!他該怎么辦?怎么辦?
那一晚,他蒼老的很快,仿佛一夜便變得老成。在第二天清晨,他取走了那塊靈鐵,對其他四人的軀殼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奧克萊特城多了一個兇殘貪婪的武者,多了支擁有三名武者巔峰強者的偵查小隊,多了一只沒有白銀階便存在了偵查中隊。他感謝那四具已經(jīng)作土的軀殼,讓他成熟,讓他費盡心機不擇手段地變強。
“會不會!會不會!”危思遠的面容更加猙獰了?,F(xiàn)在的他正像是一個處崩潰邊緣的精神病患者,不經(jīng)意間向不順心意的事物發(fā)起進攻!
“會又怎樣!警察來了你就趕走警察!鬼神來了你就殺死鬼神!沒人能阻擋你活著的希望,如果有,那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王強突然大聲吼了出來,振得旁邊的王浩仁耳膜一陣抽搐。
“趕走警察?殺死鬼神?”危思遠恍惚地呢喃著,眼神里充滿了迷惘。
“至于嗎?不就是殺個人嗎?有什么心理負擔?來了砍掉不就行了嗎?”王浩仁揉了揉自己有些生疼的耳朵,完全搞不懂危思遠在擔心些什么。
“趕走警察,殺死鬼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危思遠不經(jīng)意間又念叨了幾遍,眼睛亮了起來。眼球上滿是漲紅的血絲,瞳孔也更加黝黑,仿佛里頭插滿無數(shù)的銀針,隨意瞟一眼便可以讓人發(fā)膚生疼。
瞧見危思遠有些不同,周身不斷擴散地暴虐氣質(zhì)讓王浩仁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害怕。
“叔,這沒事吧!總感覺危兄弟有些恐怖啊!”
“別打擾他!他現(xiàn)在在問心!”王強見多識廣,危思遠此時的狀態(tài)正出來抉擇之中,他說的話與他內(nèi)在的觀念相沖突。若危思遠內(nèi)在的觀念成功驅(qū)逐王強所說的話,便可以從迷茫中走出來,找到自己今后變強的路。但若無法驅(qū)逐,那危思遠便可能直接變成白癡!
“叔!這問心這么恐怖嗎?為什么我沒有被問過心?”王浩仁有些好奇,但也有些羨慕。危思遠此時的狀態(tài)看著嚇人,但周身的氣勢卻在不斷增長,仿佛有種信念在他身上滋生,將他的精氣神統(tǒng)一在一起。這意味著危思遠在變強!假若這問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很可能突然到半步白銀階甚至白銀階初段,這由不得他不羨慕。
“你也想問心?”王強漫不經(jīng)心地撇了他一眼。
“想!”王浩仁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停點頭。他做夢都想變強。
“可是你不需要問心!你是個天生的戰(zhàn)士!”王強淡淡地說道。他的天賦是傷勢自愈,而王浩仁的卻是嗜血狂暴!還記得王浩仁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周身飄著暗紅色的血霧,頭發(fā)也成了暗紅,十個手指頭變得粗大猶如十根槍頭,一爪如同抓西瓜般直抓刺破敵人的頭顱,比危思遠的狀況還要血腥。但那是的他卻無比清醒,猶如一架精密的機器人,隨手便將手指擦拭干凈,如同沒事人一般去殺下一個敵人?,F(xiàn)在,他的天賦已經(jīng)開始影響他本人的性情,讓他尚戰(zhàn)尚武。
“我是天生的戰(zhàn)士,這我知道!難道天生的戰(zhàn)士就沒法問心了嗎?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王浩仁明白自己開啟天賦后的狀態(tài),但他他真的渴望變強,所以憤憤不平。
“天生的戰(zhàn)士滋味著嗜血且尚戰(zhàn),對面強敵沒有任何的害怕,殺人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既然都沒有心理負擔了,為何還要問心?”王強反問了一句。
“好吧!”王浩仁也知道自己這種狀況徹底沒希望,再接著聊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換一個話題。
“叔!那危兄弟在這問心,信號彈那邊怎么辦?還去嗎?”
“信號彈那邊——”王強有些遲疑,大致想了一會兒,便做了決定:“不去了!等思遠問心結(jié)束!”
“???不去了?不去那白銀階螳螂就白讓出去了!”王浩仁有些激動。
“放心,如果真出了白銀階巨型螳螂,哪怕是虛弱的,也不是我們這些連白銀階都沒到的巔峰武者能輕易殺死的。忘了咱們那只獵豹?沒有天時地利人和,想活活殺死白銀階?做夢!”
“哦!那行,我聽叔了!”王浩仁點點頭,在獵豹中他只負責(zé)打架,其他的讓他叔去操勞就好。
“好!那咱們就靜等思遠問心結(jié)束吧!”
……
另一邊,刀疤臉正躺在地上,顫抖地看著眼前的螳螂細嚼慢咽吃著蟲繭,內(nèi)心恐懼至極。隨著蟲繭越吃越少,他的恐懼感就越來越強,頭上、身上不斷滲出細汗,將他的衣服浸透。
終于,第一批救援的人來了!是他小隊的隊員。
“救我!快,先救我!”刀疤臉大聲高呼到。
許是他的聲音驚動正在進食的螳螂,螳螂扭過頭來盯著刀疤臉,兩道狹長的眸子冒著綠光,兩只刀足碰撞著,似乎在磨刀霍霍,準備砍向刀疤臉。
刀疤臉趕緊閉嘴,倉促不安地看著螳螂。
“救你?死刀疤!要是我們殺死了這只螳螂,我們就是中隊了,與你這個快死的人有關(guān)系嗎?”小隊的其他成員輕笑著,平日里刀疤臉在隊里蠻橫無理,仗著自己是隊長胡作非為,盤剝他們,他們敢怒不敢言。
今天,是刀疤臉自食惡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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