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一聲,奧克萊特城的上空陡然發(fā)生了變化,不知從哪飄來了一重厚厚的烏云,烏云慢慢的旋轉(zhuǎn),越轉(zhuǎn)越快,由上至下掀起一陣倒著的颶風(fēng)。颶風(fēng)自虛空中來,席卷著奧克萊特城的大地。
“要來了!”皺起眉頭,唐驀施展元氣護御住自己和危思遠(yuǎn),抬頭望著烏云中漸漸亮起的白光,異界大軍要降臨了。
“咔嚓——”仿佛什么東西被硬生生擠碎,烏云中炸出刺眼的閃電,天地開始嗚咽地悲鳴起來。
“先取你狗命!”
留下一道元氣護住危思遠(yuǎn),頂著越來越強勢的颶風(fēng),唐驀慢慢挪移到張奎跟前,艱難的抖動自己的長鞭。
“該死!瘋女人!瘋女人!”張奎不停地施展著自己的魔法盾以抵御颶風(fēng)的侵襲,此刻唐驀的到來讓他雪上加霜,剛恢復(fù)一成的元氣更加捉襟見肘。
“嗡——”
還沒打斗兩回合的唐驀與張奎突然感覺身上一輕,接著聽到一聲震天地轟鳴,一道寬大頂著天穹的巨門突然展開,橫過整個奧克萊特城,將奧克萊特城分成兩半。
“哈哈!來了,來了!張奎恭候大長老的駕臨!”
沒有由來,張奎突然用上魔法,將自己的聲音擴大,以示自己的忠誠。
“去死!叛徒!”乘著張奎心思全放在傳送大門上,唐驀抖動長鞭想直接了結(jié)張奎性命。
“哼!在我眼前也敢行兇!好大膽子!”
只聽一聲怒斥,一陣威壓突然出現(xiàn)在唐驀心間,讓唐驀喘不過喘不過氣來,腳一軟,席地摔在了地上。
“恭迎大長老!”張奎恭敬地彎下腰,表示對門內(nèi)還為正式進入地球位面的強者的尊重。
“唐驀!”危思遠(yuǎn)跑了過來將唐驀扶起,得益于唐驀那顆神秘的藥丸,雖然左肋骨還很疼痛,但已沒有什么大礙。
“為什么就是殺不了他?”唐驀喃喃道,他對殺張奎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執(zhí)念。
“唐驀!你清醒清醒,現(xiàn)在異界大軍就要來了,比起殺張奎,阻止異界大軍降臨不是更重要嗎?”危思遠(yuǎn)拽著唐驀進入靈鐵坦克之中,“趁著大軍還沒到,朝門放上兩炮!”
“沒用的!沒用的!那位張奎說的大長老是黃金之上的存在!”搖搖頭,唐驀現(xiàn)在似乎有些認(rèn)命,光憑聲音就能將自己鎮(zhèn)住,讓自己生不了反抗之心,這種手段已經(jīng)超出常人的想象。
“怕什么!他不是沒來嗎?你不來那我來!教我怎么開!”危思遠(yuǎn)坐在駕駛座上,試圖找尋著坦克的開關(guān)。
“沒用!真的沒用!”
似乎是想讓危思遠(yuǎn)也放棄掙扎,她將手放在坦克的控制臺上,注入自己的靈氣,隨即坦克便轟隆開動起來,朝著傳送門連開三炮。
“嘭!嘭!嘭!”
接連三聲,炮彈都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下,未損傷傳送門分毫。
“愚蠢!自以為是的螞蟻,現(xiàn)在傳送門還未開啟,有著空間的庇護,就算是核彈也依然炸不開!”看著唐驀與危思遠(yuǎn)試圖用炮彈來炸毀還未開啟的傳送門,張奎心里不禁嘲笑起來。
“我終于過來了!”
正當(dāng)危思遠(yuǎn)與唐驀試圖尋找傳送門的弱點的時候,一道浩瀚的意識頃刻間從傳送門中滲透出來,接著從門內(nèi)走出一個穿著暗紅法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老人眼神锃亮,隨便的一道目光掃了過來,便讓危思遠(yuǎn)與唐驀有種渾身上下被看穿的錯覺。
“恭迎大長老!”再一次,張奎又重新彎下了腰。
大長老沒有說話,徑直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接著傳送門一顫,“嗡”的一聲便消失不見,讓原本期待著異界大軍降臨的張奎心里突然一個“咯噔”。
“大長老!不是說好大軍降臨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只有您一個人來了?”顧不得等大長老讓自己起身,張奎自己站直身子,焦急地詢問道。
“你剛在在說什么?”一個聲音直接在張奎心頭響起,嚇了張奎一跳。
“大……大長老?”張奎有些遲疑地問到。
“是我!你剛才說了什么?我并不懂這個位面的語言,所以只能用靈魂交流了!”大長老的聲音繼續(xù)在張奎心頭響起。
“哦……大長老,不是說有大軍降臨嗎?怎么現(xiàn)在只有您一個人來了!”愣了一下,張奎自己在心間問到。他并不理解什么是靈魂交流,想這種在心間說話對方能聽到便是所謂的靈魂交流。
“我們并不能信任你,畢竟你也是這個位面的土著人!但只要我來了,便能輕易征服一切,為大軍降臨掃除障礙!”
很耿直,完全不顧及張奎的感受,大長老直接在張奎心間說出這樣一番話,讓張奎有種自己把自己賣了的錯覺。
“唐驀,這老頭從門里出來了!快躲入坦克里面,應(yīng)該可以抵擋一會兒!”危思遠(yuǎn)催促著說道。
別看張奎與大長老交流這么久,事實上不過一瞬,靈魂上的交流比語言溝通快上無數(shù)倍。
“沒用的!”唐驀搖頭說道。她理解危思遠(yuǎn)現(xiàn)在這種躲避心理,畢竟危思遠(yuǎn)仍只是一個連白銀階都不到的武者,不會理解黃金階內(nèi)心清醒的認(rèn)知。
“怎么會沒用?就只堅持一會兒就行!我們的援軍馬上就到了!”再一次催促起唐驀來。作為現(xiàn)在唐驀唯一的朋友,還是個男人,既然沒實力去與敵人硬拼,那就盡自己所能保護住她,哪怕用這種不甚光明的手段。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張奎心中又響起了大長老的疑問。
“他們在躲,躲去坦克里面,想接著坦克的防御來抵御您的進攻!”
“你是說他們想靠那個鐵盒子來抵抗我?那盒子又不能抵御靈魂攻擊,如何抵擋我?”
又是兩個疑問,讓張奎有些懷疑這大長老是不是個好奇寶寶,想是這么想,但張奎還是恭維地給大長老拍了個馬屁:“那是他們不懂您的有多么強大!”
已經(jīng)躲好,藏在坦克內(nèi)部,隔著窗戶,危思遠(yuǎn)看著遠(yuǎn)處依舊漠不關(guān)心悠閑地站著的兩人,危思遠(yuǎn)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的眼睛。
“他們難道真的不在乎?”暗暗想一想,危思遠(yuǎn)還是緊盯著那個老人,他總覺得那個老人不會這么簡單。
“咔咔……”一陣怪異的金屬滑動的聲音突兀地在坦克內(nèi)部響起。讓二人開始警惕起來。
“危思遠(yuǎn),這坦克似乎在變形,擠壓我們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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