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思遠惡狠狠地盯著奧茲,這只老虎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絲覺悟,甚至還有搞事情的想法,不能馴服他簡直是對其他臣服的契約獸的不尊重。
“扒虎皮就扒虎皮,有本事你來??!契約獸?誰稀罕做你的契約獸嗷——”
奧茲突然一聲慘叫,不住地發(fā)出哀鳴。身上的血脈突然顫抖,如同被針扎般開始劇烈地收縮,整只老虎的筋骨被活活勒成一根兩米長的麻花,粗粗地豎在原地。
“記??!我是主你是仆!即使我在如何的平易近人我也仍是你的主人,有無數(shù)種方法整死你!如果在接下來的特訓(xùn)中你仍不老實,別說虎皮,就算一根虎毛我都會物盡其用!”危思遠走到奧茲的跟前,一字一字地說道。
盯著危思遠的眼睛,這一刻在奧茲眼里,危思遠宛如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渾身散發(fā)著恐懼的灰色的氣場,一步步踏來都精準(zhǔn)踩在奧茲的心間,讓奧茲生出畏懼,只能木愣愣地看著,不敢有任何眨眼甚至低頭。
“現(xiàn)在,我宣布,契約獸特訓(xùn)現(xiàn)在開始!首先,需要確定你們期望的路途!嘯月,出來,你與他們講解一下黃金階之后的路!”危思遠將白虎晾在一邊,正式開始今天的主要任務(wù)。
“是!主人!”嘯月往前邁了一步,首先向危思遠垂了下頭,接著轉(zhuǎn)過身來面向著奧茲與馬塔貝勒。
“關(guān)于黃金階之后的路我也是聽魁轉(zhuǎn)述的!所謂黃金階之后的路便是我們的魔獸今后進化方向……”嘯月開始簡單敘述魁與她的轉(zhuǎn)述。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嘯月終于講完,奧茲與馬塔貝勒的眼神越來越亮,都露出渴望與思索的神色。憑他們的智力它們立刻解讀出危思遠為何要與他們做特訓(xùn)的緣由。力量他們都很渴望,遮天蔽日、焚山煮海,這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他們的想象中,能夠稱霸一方便是他們整個獸生的巔峰。
“好了,現(xiàn)在你們也已經(jīng)知道黃金階之后的進化方向!嘯月,你如何選擇?”危思遠率先看向了嘯月。他對嘯月的期望很大,畢竟直到現(xiàn)在也只有嘯月?lián)碛凶约旱恼婷?,雖然危思遠也不明白真名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礙他將真名理解為一種極其珍貴的進化潛力。
“我?”嘯月有些無措,她沒有料到危思遠為何先問及自己。
“主人!嘯月想兩個方向兼修,只有這樣才能成為無上的強者,沒有任何弱點!”嘯月努力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說出自己真心的想法。
“那你想優(yōu)先哪個方向?”危思遠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并給了嘯月解釋:“兼修是必然,但必須要有自己主要的進化方向!你的精力與資源都要傾斜在這一方向上,只有等你進無可進的時候才能去轉(zhuǎn)頭研究另一個方向以求突破,這是修煉或者說進化的一個方法!”
“主要方向么?”嘯月沉思一會兒,“魔法!主人我選魔法!肉體搏斗我并不占優(yōu)!”嘯月說完,還瞥了一眼任被危思遠定住身形的奧茲。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嘿嘿,就你的搏斗能力,十個你我都能按在地上摩擦!”奧茲感應(yīng)到嘯月的目光,不由洋洋得意起來。
“噢,這么說奧茲你選擇肉體搏斗方向是嗎?”危思遠將目光轉(zhuǎn)向奧茲。
“那是當(dāng)然!”奧茲有些興奮,“肉體搏斗才是野獸的浪漫!不過奧茲我作為野獸之王,當(dāng)然要有些與眾不同!我要讓自己全身布滿火焰,讓火簇成為我的毛皮,讓巖漿成為我的血液,讓火成為我永恒的心臟,讓我以一戰(zhàn)十、戰(zhàn)百、戰(zhàn)千,成為萬獸的夢魘,無上的獸皇!”
完全不理會奧茲的花哨的詞語,危思遠毫不客氣地戳破奧茲的幻想:“也就是你主攻肉身搏斗、兼修火系魔法,目的是用火淬煉肉身,達到進化的目的對吧?”
危思遠點點頭,并不理會奧茲的怨念,轉(zhuǎn)頭看向趴在地上的馬塔貝勒。
“馬塔貝勒,你呢?選擇哪個方向?”
“我么?”馬塔貝勒頭頂?shù)挠|角不停顫抖,顯示出她此時的抉擇:“我選肉體搏斗!暫不兼修魔法!”
“你……確定?”危思遠有些驚訝,只修一個方向便意味著一條路走到黑,希望甚至是絕望中的一抹霓虹,可望而不可及。
“我確定!沒有什么是力氣堅決不了的是,如果有,那就加大力氣!”馬塔貝勒走到奧茲的旁邊,兩只細長的爪子一把將奧茲掄起,扔在地上。
“該死螞蟻!居然趁著我不能動彈將我扔在地上!該死,罪不可恕,等我能動了一定將你狠狠踩在石頭縫里讓你看看我虎王的厲害!”奧茲僵直躺在地上,兩只眼睛使勁看向馬塔貝勒,流露出一股股怒意。
“怎么?你們兩個想打一架?可以,我準(zhǔn)了!”危思遠放開對奧茲的禁錮,他想看看馬塔貝勒的力氣到底多大,讓她有選擇一力降十會的念想。
“嗯?我可以活動了!”危思遠話音剛落,奧茲便清楚地感知到肉體與精神上的大網(wǎng)消失,全身的力氣又再次回來。
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筋骨,奧茲將目光瞥向了馬塔貝勒:“該死的螞蟻,看我怎么踩死你!”說完,一個餓虎撲食的姿態(tài)直接撲向了馬塔貝勒,兩只前爪精準(zhǔn)地瞄準(zhǔn)馬塔貝勒的頭與腹,準(zhǔn)備狠狠將馬塔貝勒壓住抬不起頭來。
“愚蠢的老虎!不知道螞蟻的力氣又多大嗎?”馬塔貝勒站立起來,四只后爪著地,兩只前爪一把抓緊奧茲的前腿,猛力一拉,往后一甩,奧茲便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被馬塔貝勒扔下了天臺,再一次掉入瀑布下的水潭里。
“嗷——該死的螞蟻,你下來,咱們好好比試比試!”落在水中的奧茲吃了一肚子涼水,更加氣急,從水中一躍而上,落在水潭的岸邊,呼吸間恢復(fù)自己30米高的體型,朝著天臺上的馬塔貝勒怒吼,一副不找回場子決不罷休的姿態(tài)。
“閉嘴!奧茲!這只是馬塔貝勒的一次力量測試!上來,我現(xiàn)在正式對你們特訓(xùn)!”危思遠的聲音響在奧茲的耳邊,奧茲不得不縮回兩米的體型,乖乖回到危思遠的身邊,嗯,僵直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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