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思遠望著剛剛突破的嘯月,體型并沒有增大,反而縮小到了八丈身高。一雙眼睛精亮,甚至能在瞳孔中看到一縷飄搖的空間之力。
“不夠!”
危思遠挑眉說道。
“為什么?我的實力已經(jīng)夠了!這是目前整個位面能容納的最高限度!”
嘯月縮小自己的身子,站在危思遠跟前說道。這回她并沒有低下她的頭顱,甚至沒有匍匐身子,而是以俯視的姿態(tài)看著危思遠。
“為什么?第一,你雖然突破到黃金階巔峰,但并沒有屬于黃金階巔峰的戰(zhàn)斗力!”
“第二,我才是主人!我說你實力不夠就不夠!”
危思遠盯著嘯月兩只狹長的眼睛說道。四目對視,西嘯月看出眼前的主人對皇者血脈的珍視,對她的珍視。
嘯月低下頭,沉默,漫長的沉默,空氣中有種不可名狀的情緒蔓延,是悲哀,是沙啞。
“那我們什么時候?qū)嵙ψ銐颍俊编硢〉穆曇粼倨?,她再一次抬起了頭,“等著被他們打到森林,打到我們家門口?還是等著天地容納的限度再次提高,足夠傳奇階強者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嘯月停頓一會兒,看著危思遠,繼續(xù)說道:“主人,你還沒有適應你的身份!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普通人了,你是一個召喚師,一名修煉者!修煉者與天爭,與人爭,但你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
“安安穩(wěn)穩(wěn)是優(yōu)點,但太過安穩(wěn)那是迂腐,古板!不是每件事都會按你計劃進行,就如同熊羆,即使你自認為掌控了他,他照樣可以在你不在的時候反叛?!?p> “醒醒吧,主人!強者,就應該有強者的尊嚴與張狂!而不是躲躲閃閃,暗地里尋求著百分百的勝券在握!”
嘯月的話一字一句的敲擊在危思遠心靈之上,讓他發(fā)汗,更讓他慌張。
“可我是為你們好,你們是皇者后裔……”
“可你不是我們,你不懂我們的心思!縱使你安排好了一切,縱使我們真如你想的那樣成為皇者,但我們同樣不甘,永遠悔恨今日深謀遠慮的安排!”
“況且,如果一個皇者后裔退縮成這樣,還算什么皇者后裔,都活成狗了,有什么意思?”嘯月臉上帶著自嘲說道。
危思遠沒接話,原本平靜的眼眸里里有些呆滯,“難道我真的錯了?”
“母狼,你說什么呢!站一邊去,看將主人氣的!”
奧茲走過來將嘯月擠開,臨了沖著嘯月眨了眨眼睛,讓嘯月少說兩句。然后垂下頭,扮成一副撒嬌討好的樣子。
“主人!別生氣,嘯月只是因為狼族死了一位狼族長老,有些想不開……”
“奧茲,你呢?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迂腐古板?”危思遠呆滯的眼睛看向奧茲。
“我?我……這個……呵呵……”奧茲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只能掛著一幅訕笑的面容。
沒在意奧茲的話,或者說奧茲的反應完全在危思遠的意料之中。繞過奧茲,危思遠看向還未說話的馬塔貝勒與子坤。
“你們呢?也認為我迂腐古板?”
“不,主人!我不這么認為?!瘪R塔貝勒想了想,帶著認真的態(tài)度說道:“我認為主人你還不懂叢林法則,在我們野獸的世界里,既然現(xiàn)在有殺死敵人的把握,就會找一個機會,一擊致命,不留后患!”
“就如同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黃金階巔峰的戰(zhàn)力,有了與他們一戰(zhàn)的資本,為何不報仇?野獸,從來都是記仇的存在!”
危思遠聽完馬塔貝勒的話,依舊沉默,他明白蟻皇的意思。
“你呢?子坤!”危思遠將目光看向最后還未說話的鼠皇。
“我?我……我覺得咱們應該打!主人您教我不要膽怯,要體味自身的高貴??墒侵魅?,論高貴不應該您更高貴嗎?您是我們所有皇者的主人啊,您更不應該膽怯!”
子坤聲音忐忑的說道。當他說完,奧茲向他投來刮目相看的目光?;蛟S在奧茲眼里,沒想到子坤這只老鼠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聽完子坤的話,危思遠仍舊沒說些什么。過了很久,久到太陽從半空落下,升起一輪圓圓的皓月。他呆滯的目光慢慢變得更加理智,眼中似乎在思索什么。
“可以,我答應你們的請求,你們在條件成熟的時候可以加入戰(zhàn)爭?!?p> “主人,那什么時候算條件成熟?”奧茲追問到。
“條件成熟,自然是等子坤能夠?qū)⑹笞宓那閳缶W(wǎng)絡鋪設到所有人類活動區(qū)域的時候!”危思遠說道。
“可是主人,這不是和之前你定的計劃差不多嗎?”奧茲有些驚訝的說道。
“不一樣!”危思遠搖頭說道。但他并沒有明說,只是眼睛瞥了一眼嘯月,再依次看了眼奧茲、馬塔貝勒,子坤,臉上慢慢掛上了一絲冷厲。
“雖然你們的請求我同意了,但不代表我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我的決定不容置疑,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今晚,你們就待著這里思過吧!”
危思遠說完,眼中契約顯現(xiàn),便直接將所有的契約獸通通封禁,留下四座能夠發(fā)出聲音、能夠動眼睛的雕像。一步踏出,一道任意門平鋪在他腳下,如同一道電梯,他下落在孤狼洞的石床上。
“主人!哎!主人,這不關我事,我沒說話,并不是我惹怒你的?。 蔽K歼h將將離開,奧茲聲音哀嚎便在下一秒響起,奧茲甚至能夠依稀看到危思遠轉(zhuǎn)過來看他的目光。
“閉嘴!慫虎,一獸做事一獸當,你就不能勇敢些?”馬塔貝勒的聲音在奧茲左側(cè)響起。
斜著眼睛瞟著馬塔貝勒,“你懂什么,只要我撒嬌賣萌,主人便會放過我。不像你,一只螞蟻,再溫柔怎么看都看著毛骨悚然!”
“該死,慫虎!你等著,等著明天我能動了,我不捶你我不是蟻皇!”馬塔貝勒氣急敗壞地說道。
“好了!別吵了,這也算是一種磨礪!安心等著,一晚而已!”嘯月的聲音在奧茲右側(cè)響起,她很坦然,甚至從聲音中能感受到她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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