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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塊假神格

第五十三章 身份暴露

我有一塊假神格 達(dá)止 4799 2019-05-19 11:12:04

  “徐生是吧?行了,你可以離開了?!?p>  收到了李民浩的保釋,徐生終于從暗無天日的李家警局中脫了身。被當(dāng)做是北朝反動分子的他,自然在牢里受了不少的苦。

  天色灰蒙蒙的,徐生也不清楚接下來該去哪里。

  一輛紫色的加長型跑車停在了徐生的面前,徐生一樣就看出了,這是張順道的車。

  靠邊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張順道憔悴的面龐。他盯著徐生的眼神有些奇怪,卻還是招了招手,示意徐生趕緊上車。

  徐生坐在了車上,除了他之外,綠猴也不知道被張順道從哪一個警局里撈了出來。

  開車的人并不是長期擔(dān)任架勢員的綠猴,而是原本負(fù)責(zé)張氏大廈基層業(yè)務(wù)的熊武。

  “這三天辛苦你們了?!?p>  張順道的很多手下都被李家強硬的反撲抓進了警局里,徐生也只是其中一個。

  三天的時間,李自成僅僅從李府中出走了三天就幾乎把整個北朝商會掀了個底朝天。

  徐生坐在豪華的車廂內(nèi),躺在酥軟的皮質(zhì)靠墊上舒服的喘了一口氣。李家警局并沒意義對犯人進行肉體上的折磨,可精神方面的折磨卻過猶不及。

  張順道看似無疑的盯了徐生一眼,眼光中充斥著懷疑的味道。不過片刻之后,他就換了一副表情,像是沒事發(fā)生一般。

  坐在第二排的綠猴也剛剛被他從警局里撈出來,張順道自然也有許多問題要問這兩個負(fù)責(zé)武裝盔甲工廠進出安全的家伙。

  “陽青區(qū)的武裝盔甲工廠被查封了?!?p>  張順道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綠猴,一字一句的說道。綠猴很是吃驚,沒想到李家居然真的能在三天時間里辦成那么多的事情。

  綠猴立刻解釋道:“張總,我和徐生都是三天之前被抓的,這誰知道李家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不信你問徐生,我倆當(dāng)時被李家一位太清境界的神修攔住,想走也走不掉啊。”

  張順道偏頭看了一眼徐生,詢問道:“我讓你們負(fù)責(zé)武裝盔甲的保密工作,結(jié)果倒是你們兩個最先被抓了?”

  徐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明白在火頭上的張順道肯定不會接受任何的解釋。武裝盔甲工廠是張順道在北朝立業(yè)的根,如今被人查封了,勢必會實力大打折扣。

  張順道最近心情很不好,先是在局勢的壓力下加入了北朝商會,又在前些日子被李自成嚇的魂不守舍。

  他本有著自己的計劃,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亂的連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

  “算了,武裝盔甲工廠被查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順道搖了搖頭,這三天一直沉默的李家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足以令整個北朝震驚。

  不僅僅是張氏企業(yè),凡是加入了北朝商會的勢力,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李家的清繳。

  原本在各路神修的庇護下,李家是絕對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查封的??衫钭猿扇鞎r間里拖出了太多境界高深的神修,著實讓李家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好在王則強另有對策,不然北朝商會的造反,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個笑話。

  “我聽說,吳氏企業(yè)引以為傲的神力丸產(chǎn)業(yè)被李家連根拔起,你們知道是為什么嗎?”

  張順道看似無意的詢問道,徐生木訥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綠猴也擺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不明白臭名昭著的吳氏企業(yè),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神力丸由于其強烈的精神刺激性和成癮性,在北朝一直被李家列入了禁用品的名單里。

  凡是沾染了神力丸的散修或者是低階神修,都會變成一副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紫色跑車在熊武的駕駛下,一直朝著踏云區(qū)開去。沿途路過了許許多多陌生的地方,就連綠猴這個老資格也不清楚他們要被帶去哪里。

  徐生總覺的今天的氣氛有古怪,平日里油腔滑調(diào),嬉皮笑臉絲毫沒有一丁點老大作風(fēng)的張順道,今天的表情一直很陰沉。

  仿佛這才是北朝大企業(yè)家該有的風(fēng)度,一絲慍怒,一絲決絕,往日里絕對看不到的一面展現(xiàn)在了徐生的面前。

  “到了,下車吧?!?p>  車停了,停在了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徐生和綠猴接連下了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四周圍滿了張氏企業(yè)的神修,幾乎所有張氏企業(yè)的戰(zhàn)力全都匯聚到了這里。

  “這是什么情況啊,張總,咱們要干些什么大事嗎?”

  綠猴還是和平常一樣,假裝好奇的詢問道。只是額頭上的一滴冷汗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從被張順道從警局里接出來之后,他就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無論是張順道的表情也好,還是跑車的路徑也好,全都往一個很壞的方向發(fā)展著。

  “當(dāng)然是要干些大事,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

  張順道冷眼的盯著自己這兩個手下,一瞬間數(shù)名上清境界的神修蜂擁而至,將綠猴和徐生牢牢的壓在了地面上。

  感覺到手腳被冰冷的鐐銬鎖住,徐生終于明白了今天來到這里的意義。這三天來李家瘋狂的反撲絕對不是毫無目的性的,一直潛藏在北朝商會中的眼線所屯聚的情報,短時間內(nèi)瘋狂的被李家政府拿來大做文章。

  原本雙方都小心翼翼的情報收集工作被無限放大,擺在了明面之上,首當(dāng)其沖的自然是那些潛伏在各個北朝商會企業(yè)中的線人。

  徐生被熊武蠻橫的壓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回想著當(dāng)初還是熊武熱情的將他領(lǐng)進張氏企業(yè),莫名的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先前我們談到了吳氏企業(yè)被查封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可以繼續(xù)談了?!?p>  張順道坐在手下搬來的皮椅上,用看著叛徒的眼光直視著徐生,隨后緩緩的說道:“三天時間,吳氏企業(yè)被查封,所有神力丸的隱秘作坊一個都沒有落下。你知道是為什嗎嗎?徐生?!?p>  徐生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因為他明白這種情況下解釋的越多,便越蒼白無力。

  “那是因為,吳氏企業(yè)里被李家一共安排了十八顆釘子!足足十八顆??!難怪他們栽的如此之快。”

  張順道從懷里掏出了一份紙質(zhì)的情報,上面詳細(xì)記載了李家這三天來對張氏企業(yè)部分產(chǎn)業(yè)的查封報告。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兄弟里也會出現(xiàn)叛徒。如果不是這三天李家如此不要命的反撲,我還真查不出來??!”

  啪的一聲,紙制報告被扔在了徐生的臉上,少年一晃眼,看到了數(shù)個自己熟悉的地名。

  那些都是自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通過各種手段傳到李民浩手里的情報。由于李民浩出于徐生自身安危的考慮,一直沒有真正的拿出來大做文章。

  不過在李家反撲的三天時間里,這些沉積已久的情報終于排上了用場,被李家政府堂而皇之的拿來作為對付北朝商會的工具。

  至于徐生等潛伏人員的生死,早已不是殺紅了眼的李家政府考慮在其中的。

  所以在李自成撤退,宣告李家戰(zhàn)役失敗之后,徐生自然而然成為了第一個受到懷疑的對象。

  這份情報上并沒有詳細(xì)記載傳入者的姓名,或者其他身份相關(guān)的證明,不過大體的指出了到底是哪一個部門中出現(xiàn)了叛徒。

  徐生和綠猴被壓在地面上動彈不得,張順道掏出了懷里的,指在了綠猴的腦門上。

  “我沒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到底是誰出賣了這份情報,不過我有自己的手段?!?p>  張順道從衣領(lǐng)處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硬幣,硬幣表面并沒有花紋和雕刻。

  隨后張順道將硬幣扔在了半空之中,金色硬幣在張順道的特質(zhì)系神性加持下,在空中不斷的高速翻轉(zhuǎn)著。

  硬幣表面原本平整無奇的地方,突然開始變幻起了紋路。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花紋,逐漸雕刻在了硬幣之上。

  這就是張順道在北朝立足的根基,他的特質(zhì)系占卜神性,可以通過硬幣表面紋路的變化,準(zhǔn)確的推測出他所想知道的事情。

  金色的硬幣在空中旋轉(zhuǎn)了良久,隨后安穩(wěn)的落在了張順道的手背之上。

  他冷漠的低頭看了一眼硬幣上面的花紋,眼神瞬間銳利了數(shù)分,張順道想也沒想,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槍打在了綠猴的大腿上。

  饒是綠猴有著上清境界的實力,在一眾神修的圍堵之下,也不敢施展自己的修為。只得老老實實的吃下了這粒槍子兒,大腿被改良過后的手槍打出了一個血窟窿。

  “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啊,綠猴?!?p>  “你跟了我三年了,這三年每天面對我都要裝模作樣,可真是辛苦你了啊。”

  張順道又將槍管對準(zhǔn)了綠猴的瞳孔,對于這個跟了自己三年的手下,張順道還是留了些許情面,不然也不會一槍打在他的腿部。

  綠猴被打了一槍,卻依舊面不改色。仿佛子彈所帶來的痛苦,對于他過去的悲慘遭遇都不值一提。

  虛汗從額角滑落,綠猴的面色逐漸發(fā)白,他并沒有動用神修的力量,只是憑借著肉體,感受著這份痛楚。

  他在張氏企業(yè)臥底三年,期間傳出了無數(shù)份情報,如今被查出來也是無可厚非??伤桓市模诶罴易顬榫o要的關(guān)頭,居然暴露了。

  “你就沒有什么想解釋的嗎?或許我可以留你一條命?!?p>  綠猴笑了笑,開口說道:“可以給我來只煙嗎?在李家警局里待了三天了,一只也沒抽過?!?p>  張順道聞言,從口袋里掏出了煙卷,親手遞到了綠猴的嘴里。大腿處的槍傷不斷的流著血,綠猴的嘴唇逐漸失去了血色,紅紫不接。

  他爽快的吸了一口煙,吞云吐霧,隨后說道:“這件事和徐生沒關(guān)系,李敖是我的上司,那天也是他親手抓捕的我。”

  “他親手抓我就是為了給我制造不在場證明,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你的眼睛的,神算張順道。”

  “客氣了,虛名而已?!睆堩樀阑卮鸬馈?p>  綠猴回想起了他剛剛潛伏時的事情,諸多生命里不好的回憶一同涌上了心頭。

  他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十八歲那年,父親死了。十九歲那年,母親為了給父親討回公道,也死了?!?p>  “我二十歲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之人,好在我在神修方面有點天分,被吳天師收入門下,做了一名記名弟子?!?p>  “吳天師待我不薄,我能在二十歲的年齡突破到上清境界,自然和他的關(guān)照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我很尊敬他,直到他叫我去做的第一個任務(wù)結(jié)束?!?p>  綠猴苦澀的嘆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吳天師在我突破上清之后,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wù),那就是去候武區(qū)殺掉一個普通人?!?p>  “從他口中我知道,這個人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是一個典型的無可救藥之人?!?p>  “我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直接答應(yīng)了,可在我即將殺掉他的時候,卻被我以后的上司攔了下來?!?p>  “他就是李敖,他告訴我,吳天師之所以讓我親手殺了這個普通人,就是因為這個普通人不普通,他知道我父母死去的詳細(xì)內(nèi)幕?!?p>  “我當(dāng)時當(dāng)然不信,當(dāng)場拒絕了他的邀請,一意孤行的回到了天師府?!?p>  “結(jié)果在天師府等著我的,是一場手足相殘的廝殺。我被大師兄當(dāng)場打成了半死,靠著父母給的靈玉,僥幸逃過一劫。”

  “后來我才知道,吳天師雖然德高望重,可卻是一個十足的心里扭曲之人。我的父母由于這塊祖?zhèn)鞯撵`玉,成為了他手下的冤魂?!?p>  “我也不過只是他的一個玩具,一個渾身纏著絲線的傀儡,等著被他玩弄致死?!?p>  “如果不是李敖將我救了出來,我也不會去當(dāng)一個臥底?!?p>  張順道見過了太多北朝陰暗角落里駭人聽聞的勾當(dāng),還是第一次聽到表面上光明正大的吳天師,居然有過如此狠毒的想法。

  “所以,你就成了李敖的眼線,替他辦事?”熊武不解的問道,不清楚這和他臥底在張氏企業(yè)到底有何種聯(lián)系。

  綠猴忽然一改先前一副虛弱的摸樣,神脈中蘊藏的神力陡然爆發(fā),魚躍而起,掙脫了手腳上的鐐銬,沖到了張順道的面前。

  他一只手中積蓄著神力,一只手企圖抓住張順道的衣領(lǐng),可他強勢的搏命,直接被護在張順道身旁的一眾神修攔了下來。

  綠猴瞬間受到重創(chuàng),再起不能,癱倒在地面上。

  他不甘的盯著張順道,眼神里全是恨意。

  “我的父母并不是死在吳天師手中的,而是你啊,張順道!”

  “我父母親祖?zhèn)鞯哪菈K靈玉,難倒不是你獻給吳天師的嗎?你從黑商手里高價收購的靈玉,沾著我父母的血??!”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他們只知道是吳天師占有了這塊傳家寶?!?p>  “可我清楚,我調(diào)查了一年就明白了,是你害死了我全家!”

  張順道不可置信的盯著綠猴,回想起關(guān)于這些事情的細(xì)節(jié)。自己三年前為了獲取吳天師的庇護,確實在黑市商人手里高價收購了一塊高品質(zhì)的靈玉。至于這塊靈玉的來歷,自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把他抬下去!”

  張順道抬頭盯著地下室的天花板,一言不發(fā)。隨著重傷的綠猴被抬走后,他一直沉默了許久。

  沒想到自己隨手買賣的一塊靈玉都能牽扯出一家人的生死存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總您就別放在心上了,在北朝,誰不是這樣的呢?!?p>  熊武立刻上前安慰到,畢竟綠猴父母的死,算不上和張順道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而且綠猴的最終目標(biāo),肯定也是為了鏟除吳天師。而張順道只是他目前遷怒的對象之一。

  張順道并沒有放松,而是看了一眼徐生。雖然之前綠猴將所有的罪責(zé)背負(fù)在了自己的身上,可張順道還是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直覺從來不會出賣自己。

  “我的手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叛徒,誰知道不會有另一個呢?”

  隨后,張順道將槍管抵在了徐生的腦門上,左手中的金色硬幣高高拋棄,在空中不停的旋轉(zhuǎn),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徐生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瞬間解鎖了大力神夸娥氏的神性,雙手暗中積蓄著力量,企圖掙脫目前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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