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上來的是云姬,她拿了一幅字畫,是一位已逝的名家吳明的巔峰時期之作,吳明在文學(xué)修養(yǎng)上造詣極高,他的字畫受到大家爭先搶購,但卻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只是這幅字,是尚凝六歲的時候向吳明求的。凌颯那時十三歲,正癡迷吳明的字畫,但是百求不得。尚凝年幼卻是個神童,她自己偷偷去吳明的府上,以她的聰明機智取得了吳明的贊賞,贈送了她這幅字畫。尚凝將字畫送給凌颯做十三歲生辰禮物。只是不知云姬如何向凌颯求來了這幅字畫。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知道內(nèi)情的柳伊憤憤地說。
“男人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苦衷。”澤泱淡淡地說。
柳伊瞪了澤泱一眼,“有什么苦衷能將喜歡自己的女孩子費心準(zhǔn)備的禮物隨意送給別人?”柳伊覺得不解恨,又補充道:“花心就是最大的苦衷!”
澤泱表情復(fù)雜地看了柳伊一眼,沒有說話。
第三個上場的就是子衿了,她帶的是從崖谷求的舞草,這株草藥雖是植物卻可以隨風(fēng)起舞,據(jù)說這種藥能夠治療很多疑難雜癥,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只是這種舞草生長條件極其苛刻,也只有在崖谷這樣的地方才能生長。
子衿隨意挑了這株草藥,還被季桑仙子夸獎好眼光。下面的評委也紛紛點頭。子衿掃視場上的觀眾,突然看到了柳伊和澤泱正在有說有笑的,她咬了咬嘴唇,將目光移到別處。
第四個上場的是舞煙,她帶來的是一把大刀,刀本身看起來并無特別,只是刀鋒凌冽,刀身有血跡,卻是擦拭不掉,她將刀揮舞起來,只見寒光四起,令人不寒而栗。
“這刀看似平凡,但為何卻如此寒氣逼人?”柳伊打了個寒噤。
“這刀是一位大將軍自刎時用的寶刀,雖然看似平凡卻寄存著那位將軍的悔恨和不甘,帶了怨氣便會更加凌厲?!睗摄笳f道。
“咦,這么說來,她之前跳的四面埋伏還有吟唱的那首詩,都是與這位將軍有關(guān)的,不知這個舞煙為何對此這么執(zhí)著?!?p> “因為她是那位將軍的后人?!睗摄髮⒛抗饴湓谖锜煹纳砩暇従彽卣f。
“啊……”柳伊張大了嘴,看向評委席,舞煙的刀并沒有得到很高的分?jǐn)?shù)。
“分好低?。窟@刀應(yīng)該也不這么平凡吧?”柳伊問道。
“這些凡人不懂。這刀還沒有開刃,若是開刃便是一把可降妖除魔的寶刀。”澤泱搖搖頭嘆息地說。
柳伊也跟著唏噓了一番。
第五個上場的是江余窕,她帶了一罐佳釀,是有名貴的草藥一起釀制的,也是價值連城,但是在其他寶物的對比下,也就是一罐普通的酒,沒什么特別。
第六個是蕭素微,她帶了西涼皇宮內(nèi)的一套戰(zhàn)甲,雖是黃金制,卻顯得凡俗不堪,沒有特別之處。
第七個上場的便是水心,她從崖谷帶的是一個小盒子,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也普普通通,臺下的評委們都紛紛搖頭,甚至有觀眾小聲嘀咕,“這姑娘是不是沒有寶物拿上來了,就拿這么個破盒子來充數(shù)?。俊?p> 面對臺下質(zhì)疑的,看笑話的,好奇的各種各樣的觀眾們,水心也不急,她淺淺地笑笑,然后看看天上的日頭,說道:“這天氣還挺熱的呢,要是有把扇子就好了。對了,我?guī)Я艘话??!?p> 說著,伸手從巴掌大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把比盒子大許多的扇子開始扇風(fēng)。
臺下的各種聲音瞬間都停止了,大家的目光隨著水心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擺動。
“那是什么,是魔術(shù)嗎?”有人輕聲問道。
水心笑笑,又道:“各位評委們在日頭下評分辛苦了,奴家給各位倒杯水。”
說著從盒子中拿出來幾個杯子,依次放在各位評委前面,又從盒子中拿出一個茶壺,將幾個杯子倒?jié)M茶。
“請用?!彼奶鹛鹨恍?,評委們的心都化了,他們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是上好的碧螺春!”評委們互相看看,紛紛點頭。
之后水心又從盒子中拿出了很多東西,最后又將拿出來的東西都放了回去,觀眾和評委一致嘖嘖稱贊,然后打出了高分。
“不過是無限拓展空間的雕蟲小技,這幫凡人還真是膚淺?!焙鬼嵅恍嫉乩浜叩馈?p> 說罷,她就抱著一團(tuán)小雪球走上臺去。哼,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奇獸。
胡止韻揉一揉手中的小雪球,他便跳到了地上,像是只小貓的大小,但有兩條尾巴,毛茸茸的特別可愛。他舔了舔爪子,慵懶地打個哈欠。
“師父師父,你看你看!”柳伊被小獸萌的語無倫次。
“這有什么,不過是狐族馴養(yǎng)的貓獅。我宮里還養(yǎng)著好多小獸,比它可愛的數(shù)不勝數(shù),你若喜歡便挑一只送你?!睗摄箅S意地說道。
“師父你怎么不早說?”柳伊不滿道。
“你之前也沒有問我要過?!?p> 柳伊嘟嘟嘴,繼續(xù)萌那只小獸。
胡止韻剛開始讓小獸做一些萌萌可愛的簡單動作,待熱身運動結(jié)束了以后,胡止韻說道:“肉肉,變身!”
胡止韻話音剛落,小獸便化成一只兩人高的巨獅,銅鈴般的眼睛,血盆大口,尾巴還是兩條,高高地翹著,時不時地左右晃動。他怒吼一聲,地上便震了兩震,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在坐的人們都大驚之色,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離席。
這幫膽小鬼,這么小的膽子,還敢來看這種比賽,前面的人簡直都是小兒科,不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珍奇異獸,他們還覺得自己什么都見過了。胡止韻得意洋洋地想著,卻看到胡止墨在下面站起,已經(jīng)要發(fā)火了。
“肉肉,變回來?!?p> 可不知為何,肉肉不但沒有變化,反而眼睛發(fā)紅,向著臺下的柳伊沖了過去。
澤泱、汝亼、胡止墨和胡止韻都大驚,澤泱立刻張開了凡人看不到的結(jié)界,肉肉沖了進(jìn)來,欲將柳伊撲倒。澤泱將手一揮把肉肉困住,他手上祭出青嵐劍,挑劍欲刺向那畜牲。
“上神手下留情?!焙鼓鬼嵹s過來。“這畜牲是我父王的坐騎,請上神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不要殺他?!?p> 胡止墨說著拉拉胡止韻示意她道歉。
“我不知道肉肉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沖撞到各位,”胡止韻不情愿往下說,但是看到澤泱眼中的寒意只好委屈地說:“實在抱歉?!闭f完趕緊從澤泱手下拉下貓獅,將其變小。
“這貓獅發(fā)狂的奇怪,我記得書上說貓獅聞到薄荷的味道會失控?!比陙懺谝贿呎f道。
胡止韻奇怪地走到柳伊的身邊聞了聞,然后大叫道:“啊,有薄荷的氣味!你身上為什么會有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