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賽的第二階段也最終落下了帷幕,水心也順利地進入了最后的決賽。落選的花魁有的收拾包袱走了,有的就做了觀眾,繼續(xù)觀看剩下的比賽。
子衿在比賽中落選便收拾行李準備回雪寂了。雖然沒有堅持到?jīng)Q賽,但這個成績已經(jīng)可以交差了,她終于可以卸下花魁的身份,做回圣女,也可以昂首挺胸地直面王后的刁難了。
臨走之前,子衿還是去找了柳伊,畢竟有些事情是對不起她的。
“柳老板,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我不知為何鬼迷了心竅。”子衿抱歉地對柳伊說道。
“我知道你是個真性情的人,你的原因我也理解,若是換做我,可能也會做這樣的事情?!绷馏w諒地說。
“我竟然試圖傷害一個如此心地善良的人,我感到很慚愧,愧對我圣女的身份,更是愧對幫助我的那位姐姐,她一定不想讓我現(xiàn)在這樣的。”子衿面對柳伊的大度,心里生出更加強烈的愧疚。
“不打不相識,我們這種結(jié)交也是緣分。”
“我還有機會跟你做朋友嗎?”
“當然!只要你愿意我們就是朋友,以后有需要,只管遣人來水月鏡花說一聲。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p> “夠義氣,一言為定!”子衿說著一把握住柳伊的手,用力地捏了捏。
“一言為定!”柳伊也回握住子衿的手。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怎知薄荷能讓貓獅發(fā)狂?”柳伊問道。
“啊,對,我在后臺準備的時候,若蘭同別人在講這件事,當時只顧著聽了,現(xiàn)在想來,她那樣說話分明是說給我聽的?!弊玉苹貞浀?。
“若蘭,她跟我有什么怨仇……”柳伊疑惑道。
“不瞞你說,我總覺得這個若蘭怪怪的,她好像跟你們水月鏡花的個別人走的很近,我遇上了幾次她在同水月鏡花的人說話?!?p> “都有誰?”
“有一個我叫不上名字,但是好像見過幾回,就是長得挺老實,然后話不多的那個。還有一次是水心?!?p> “哦?玉鏡她竟然也跟若蘭有聯(lián)系……我知道了,你幫了大忙了?!?p> “能幫上你便好,我還能安心些?!?p> 柳伊送走了子衿,便開始綢繆抓出水月鏡花內(nèi)奸的事情。
柳伊去找澤泱商量,將子衿說過的話都告訴了澤泱。澤泱拿起茶杯,用茶蓋撇一撇浮著的茶葉,靜靜地聽著柳伊的話,并不答話。
“對了,這幾天沒有看到水霖姐姐,她去哪里了?”柳伊問道。
“前幾日你還昏迷著,她說要去給你買肉串,后來也沒再見過。”澤泱說道。
柳伊心中一暖,但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她向來謹慎,出門不會一聲不吭地就走,別是遇上什么麻煩?!?p> “她是有分寸的人,且她……不會出什么事情的?!睗摄蟮ǖ卣f。
“嗯……那師父,你覺得水月鏡花的內(nèi)奸是誰?”
“她藏得很好,但是最近手腳卻做得太多。做得越多就越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們便靜靜等她自己走出來?!睗摄髲娜莸卣f道。
“門主,當家的,在后院中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需要您們定奪。”一個門人在屋外報。
“說曹操曹操到。”澤泱站起身來,說道:“走,去看看?!?p> 后院中,一大堆人圍著,水心在一邊主持大局,也等著柳伊他們過來。
“何事如此喧鬧?”柳伊拿出當家派頭問道。
“如月在院中撿到了一封信。請當家和門主過目?!彼膶⑿胚f給柳伊。
信并不完整,有一半已經(jīng)燒掉了,上面寫著:玉……便只能做二手打算……胡止韻的貓獅……可利用之……
大概就是之前貓獅的那件事是他們安排的,這信說明水月鏡花的內(nèi)奸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個玉字,說的可是名字?”柳伊問道。
澤泱不置可否,并不答話,只是掃視大家的表情。
“看著是這意思……”只有水心猶豫地回答道。
“那水月鏡花上下,帶玉字的,都有誰?”柳伊又問。
半天大家都不答話。最后,妧月翻了翻水月鏡花的花名冊,答道:“只玉鏡一人?!?p> 玉鏡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一反常態(tài)地大聲說道:“不是我,我一心忠于當家與門主,從未做過背叛之事。”
“不會是玉鏡,我可以替她擔保,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紫鏡出來替玉鏡辯解道。
“是啊,當家的,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玉鏡人雖沉默少言,不愿與人來往,但是應(yīng)不是做出背叛之事的人?!彼囊矌兔φf道。
柳伊不為所動,問妧月:“可看清楚了?沒有其他人?”
“看清楚了,只有玉鏡一人?!眾€月回答道。
“玉鏡,你還有何想說?”柳伊問玉鏡。
“玉鏡從未做出背叛水月鏡花之事,否則天打五雷轟!”玉鏡銀牙緊咬。
“關(guān)進思過堂,每天派四個月字輩的看守。什么時候想清楚了要坦白什么再找我?!绷翛鰶龅卣f道,轉(zhuǎn)身同澤泱一起離開了。
身后紫鏡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說道:“門主,您說句話啊,玉鏡不是內(nèi)奸,她是被冤枉的。”
全程沒有說話的澤泱站定,回頭說道:“柳當家的話便是我的話,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紫鏡聽到澤泱的話,心已涼透,沒想到一團和氣的水月鏡花,竟是如此的不分是非黑白,曾經(jīng)那么友善的當家,此刻竟然是這樣的絕情。
“紫鏡愿長跪于此以換當家收回成命?!弊乡R決絕地說道。
柳伊頓了一下,但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水心待兩人走掉,下人帶走了玉鏡后,輕輕拉拉紫鏡的衣袖,說道:“別這樣倔強了,當家的認定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你何時見過她如此?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謝謝水心姑娘關(guān)心,紫鏡也是有氣節(jié)的,這次只要當家的不放玉鏡一天,我便在這里跪一天。水心姑娘莫要費心勸我了!”紫鏡跪的直挺,只看向柳伊的窗戶。
水心也嘆了口氣,不再理她。
柳伊回到房間問澤泱:“師父,你出門前為什么叮囑我,出去以后不管矛頭指向誰,不管她有沒有做都要將她關(guān)起來?!?p> “這是她給咱們布的局,咱們不進去,怎么對的起她一番苦心?”
“只是你為什么不親自做,而是讓我抓呢?分明你更有威懾力?!绷吝€在為紫鏡的不服有些許的耿耿于懷。
“抓錯人會影響我的一世英名?!睗摄笠槐菊?jīng)地說道。
這……柳伊瞬間滿頭黑線,腹黑的男人,她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