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說這串紅寶石好看還是珍珠好看?”在洛南身邊的紅纓正在挑選首飾,問了兩句也沒有回音,紅纓抬起頭發(fā)現(xiàn)洛南正愣愣地看向遠(yuǎn)處,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個綠衣美貌的女子,她看到自己正在看她忙低下頭去。
“南哥,就是她嗎?”紅纓問道。
洛南似夢初醒,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我去找她說清楚!”紅纓擺出一臉懲奸除惡的樣子。
“纓妹……”洛南沒能拉住紅纓,慢慢地跟在她身后。
紅纓走到呈熏的面前,義正言辭地說:“呈熏對吧?洛南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也就是我,而且我們馬上就要完婚了,希望你有些自知,不要再糾纏他了!”
呈熏面上有些尷尬,解釋道:“我沒有糾纏他,我不知道他也來了……”
“你當(dāng)初天天等著他下學(xué)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如今又是為了和他偶遇才來的梧桐林吧?再說了,我是鳳族的人,他是我的未婚夫,定會來慶典,你如何不知道他來。”紅纓逼問道。
“我真的不是因為他才來的……”呈熏無力解釋,心中腹誹這個人也未免有些意識過剩了,她的未婚夫她當(dāng)做是寶貝,但是對于呈熏來說,只是個頭疼的黑歷史。
呈熏不想糾纏擾亂興致,轉(zhuǎn)身想走卻被紅纓攔住。
“別著急走,把話說清楚!”紅纓惡狠狠地說,洛南在一邊不知所措,而好事的人群已經(jīng)漸漸圍上來了。
呈熏心中煩亂卻無法脫身,正在此時有人搭上呈熏的肩膀。
“她是我請來的客人,二公主有意見?”澤泱清冷的聲音響起,但這聲音此刻在呈熏看來確是無比的溫暖。
呈熏感激地看向澤泱,澤泱也回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澤泱哥,她怎么會是你請來的客人,她分明是跟著南哥來的……”紅纓疑惑地喃喃說道。
“二公主慎言。”澤泱言語冰冷,“另外,你雖是鳳族二公主,卻沒有仙階,風(fēng)神是上仙,直呼她的姓名怕是也不太好。”
紅纓臉上羞紅,但還是倔強著不肯服軟。她覺得澤泱是她未來的姐夫,為何要向著別人,而且還是她未婚夫的暗戀者,一個無恥的女人,紅纓的心中很不快。
洛南見紅纓已經(jīng)被滅掉了囂張的氣焰,上來圓場說道:“三殿下,風(fēng)神上仙,這是一場誤會,紅纓頑皮,希望二位不要往心里去。”
一直沉默的呈熏突然鼓起勇氣開口:“水神!”
本來緩和的氣氛又一次地緊張起來,洛南怕已經(jīng)平復(fù)下去的風(fēng)波再因為呈熏的什么瘋話又變得難以收場,紅纓心中卻希望呈熏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而澤泱則是一臉淡然的樣子。
“當(dāng)初之事并不是我的本意,各中原因我不便多提,但你應(yīng)是明白的很。我們都身為上仙,天上地下的重要場合都會列席,所以遇見很正常。糾纏跟蹤什么的都是無稽之談。我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妻解釋清楚?!背恃袟l不紊地說道。
洛南尷尬地說道:“我明白。我會跟紅纓解釋清楚,給二位添麻煩了,實在抱歉?!?p> 紅纓不明白呈熏的話,也不明白洛南為什么要道歉,只是她在外人面前需要和他統(tǒng)一口徑,便不再多說。
澤泱略一點頭,帶呈熏走開了,只留兩人愣在原地直到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了。
澤泱和呈熏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澤泱不問,呈熏也不想提,走了一會,突然有人拉住了呈熏,她轉(zhuǎn)頭一看竟是月老。
“我大老遠(yuǎn)的就看這身形熟悉,果然是你啊,小熏?!痹吕闲ξ卣f道,“我剛剛在那邊看到好多人,就湊過去看熱鬧,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呈熏無精打采地說道。
“是水神洛南!你說是不是巧得很!”
“有什么可巧的,你見到就見到了,跟我說什么?!背恃牭铰迥系拿植粣偟卣f道。
“想當(dāng)年你為了討他的歡心可是費勁了心思,不但日日接送他上下學(xué),還送人家你的柳鞭護(hù)身?!痹吕喜[起桃花眼打趣地說道。
澤泱聽到這,冷著臉轉(zhuǎn)過身來,心里不知為何竟不是滋味。
“月老你還好意思提這件事,不是你的好徒弟,我怎么會做出來這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你若再說這事,別怪我跟你翻臉!”呈熏生氣地說道。
“哎呦呦,這么不禁逗,我最最機靈的龍羽不是因為這被貶下凡間去了嘛。不提了不提了,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月老識相地走開了。
“看來上仙很喜歡送人柳鞭?!睗摄髲膽阎刑统龀恃偷谋拮影淹嬷?,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呈熏感覺到了氣氛不對,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從沒有喜歡過洛南,喜歡他的另有其人……”
“哦?”澤泱的表情依舊冷淡,等待著呈熏的解釋。
呈熏雖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必要跟澤泱解釋,但是卻不知為何很不想讓他誤會,她繼續(xù)說道:“月老手下有一個弟子,東海十公主龍羽,來月老這里做學(xué)徒。她對水神洛南一見鐘情,但是水神似乎對她沒有興趣。她天資聰慧,從古籍里學(xué)著調(diào)出來一種能對人一見鐘情的藥,她本想讓洛南喝下去,但是陰差陽錯地給我喝下了。雖然藥效只有一個月,但還是有了這一出鬧劇。她也因此被罰去人間歷練?!?p> 澤泱聽完沒有說話,他設(shè)想著呈熏對洛南一見鐘情,義無反顧地獻(xiàn)殷勤的樣子心里就覺得無比的煩躁,好像吞了蒼蠅一樣不爽。
呈熏看澤泱的樣子依舊很冷淡,想他可能覺得自己送誰都是柳鞭,對他太沒有誠意,又討好地說道:“那時候我是送他柳鞭來著,但是那是喝了藥,讓我覺得他是重要的人才給的。我從來不隨便送人的,只送給我認(rèn)為重要的人。迄今為止,只有你有。”
“你不是還送過水神?”澤泱顏色稍緩。
“他沒有收?!背恃尚陕暋?p> “嗯?!睗摄蟛槐嫦才卣f了一句。
呈熏不知道澤泱是不是還在生氣,小心翼翼地拉拉他的袖子,問道:“澤泱,你在生氣嗎?”
澤泱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嘆了口氣,柔和地說道:“沒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