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這杯在幽冥國稀有的茶水,足足打量了半晌!細(xì)嫩的葉子在水中漂浮著,我刻意的搖了幾下茶盞,淺淺的綠色似乎和萬靈國的茶水并無兩樣,無奈我只是外行人!琢磨不透這其中知識!我入了神,房門的光線突然被擋住了。
“你在看什么?這么入神!”非墨帶著一個老頭子進(jìn)來了,我急忙端正坐好!定不能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憨貨!非墨進(jìn)來后,身后的老頭轉(zhuǎn)身掩住了房門。
“你們這是干什么?大白天關(guān)了房門不會悶的慌?”我見他兩人這么神神秘秘,便不解的問道。而非墨并沒有說什么,跨過來坐在了我對面!我又開始緊張起來,我掀起面罩喝了一大口茶水猛的咽下去,差點沒被嗆著!他打量著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指著自己的鼻梁問道:“我?我叫……鬼酉!叫我小酉便好了!”報完了姓名,我又小抿一口茶水心想:“這家人都是這么無聊的嗎?問個姓甚名誰都要關(guān)門……?”
“我是幽冥國國主兒子!這位是傅醫(yī)師他的醫(yī)術(shù)神奇莫測……!”
非墨認(rèn)真的自報家門,我也不能干坐著不言不語:“非墨公子!傅醫(yī)師!”我起身做輯問好。
“小酉姑娘……將你引回幽冥國是有一事相求!”非墨說著將頭扭到了傅醫(yī)師那邊,傅醫(yī)師也點了點頭!
“有事求我?”我驚起問到。
“我不是求你!可以說是互相有利!”這位傅醫(yī)師雖然看著已是年過六旬但是說話利落不含糊,身板挺直精神,不看臉完全瞧不出是位老人,他用手比劃著笑說道!
我突然來了興趣!互相有利也就是說我可以得到好處!“我可以得到什么?你們可以得到什么?”我迫不及待的追問。
“老奴知道姑娘的容貌!”我一聽容貌立馬用手習(xí)慣性的捂住了遮面布!傅醫(yī)師連忙解釋“姑娘不必緊張……我就挑明了說吧!我幽冥國的王上重病在床!需要果生書和果核書協(xié)助制藥!老奴少年時有幸見過這兩本書我只偷偷記下了修容篇……因此事被師父趕出了修道院!聽說后來書本被我的師弟和師妹繼承……現(xiàn)如今果生書在我們手里,但是只有找到果魂書才能一探究竟!其中有一篇是扶救篇,今日我們需要這兩本書來救治幽冥國王上……但不知果魂書在何處!姑娘可有消息?”
聽完傅醫(yī)師的話,我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在旁邊安靜觀坐的非墨:“只要你修容成功,我愿意去拿果魂書救幽冥國國主!”
我話音未落傅醫(yī)師和非墨驚訝的看著我,我心中比任何人清楚,一個人遮住自己的臉十幾載,想照銅鏡怕嚇著自己,取了面罩怕嚇著別人,怕哭,因為神經(jīng)的刺疼讓人難受不堪!聞不到飯菜的香味,聞不到四季的花香草味!這樣的人生明顯和別人不同,那種落差和卑微只有自己體會的到,“我需要修容,哪怕修容后活一天都可以!”
非墨嘴角微微提起:“坐著說!容貌有那么重要?”
“重要!”我摸見木椅坐了下去,我明顯感受到眼中泛出了淚花,我使勁的擠了回去,不能丟人!
“姑娘既然這么急切的想修容,那我們的事宜便協(xié)商成了!”
傅醫(yī)師說著順手打開了房門“公子!老奴這便去準(zhǔn)備藥材!”隨及說“姑娘!等過幾日我自會來找你!”
傅醫(yī)師走后,非墨就斜躺在了木椅上大黑袍子堆積在身上,但完全不影響他俊郎的臉:
“云后藏溫雨
雨打檐上鸝
鸝飛不見晴
靜待美人期”
房門沒有關(guān),初春開始的第一次細(xì)雨漸漸灑了下來,非墨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偷瞄了一下旁邊的非墨,他手指敲彈著桌子,一句接著一句的吟詩!雖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卻十分愿意聽這調(diào)子。
“如何?詩吟的可還過得去?”
非墨淡淡的問到,我慌了:“說過得去吧他八成會讓我作詩一首,說我聽不懂吧,又顯的沒有才情,沒有學(xué)識,總不能讓人取笑我!”
“不錯!不錯!好……!”
我起身拍手叫好:“下雨時的空氣最新鮮!?。『寐?!”我說著向門口走去,這樣既可以逃避作詩,也可以避免場面的尷尬!
“回來!知道你不會作詩,我不會逼你!”非墨絲毫不留面子的叫住了我,我的表情僵硬,難堪至極,好面子也是一種罪呀:“為什么要說出來……”心想,我攥著衣袖緩緩調(diào)頭。
“呵!我怎么不會作詩?”不想認(rèn)輸,當(dāng)即就揚言否定!
“那你開始!”
這一居句話砸的我頭皮發(fā)麻,身上滲出一股熱汗,心里忐忑劇烈:“完了!誰來救救我!”我知道下雨之日,很少有人出來除了守衛(wèi)士兵,其他人八成都在下棋繪畫吧,至少萬靈國是這樣!就算有人來,在我一個普通的來客的住所也只有收拾屋子的丫鬟,或者……就是傅醫(yī)師了!
算了豁出去了。
“尿急如雨來
雨去腹空空
想想就難受
……?!?p> 突然靈感襲來,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一句接著一句,吟詩原來是真的痛快的!我步履輕盈的來回渡步!
“春去又秋來
……。”
“停!?!蔽艺两谝髟姷臉啡ぶ袩o法自拔,卻被非墨打斷了“你這是什么?自己慢慢做!”非墨淡淡一笑,便走進(jìn)了雨中。
“非墨公子!要不要撐把傘?雨大了!”
非墨沒有說話消失在了屋檐下“完了!這么好看的人,被我的一首詩氣走了!”
這日我醒的比較晚,迷糊中看見枕邊有個東西定睛一看“詩詞歌賦”
四個大字落入眼中“誰的?”我隨手翻了幾下,很多字不識得,從認(rèn)識的字可以看出里面都是各種詩詞之類的東西“這有什么用處?”
我嘀咕一句隨手一扔便起了床!迷迷糊糊的走到桌子旁邊沏水!
“清醒了嗎?”
我嚇得一個激靈,逃命般躲到了床上,將頭埋進(jìn)了被子。
“你看一下什么時辰了!這個時辰我進(jìn)來不算蠻闖閨房……?!?p> 蒙在被子中的我一聽是非墨的聲音,我立馬羞怒心想“沒帶面罩,不會都看見了吧!還好穿著衣服的!”我將手伸出去摸索了半天,“是不是找這個!”觸到了溫暖細(xì)膩的皮膚,我觸電一般縮了回去,這是非墨的手!而后我又把手伸了過去“放我手里,你先轉(zhuǎn)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