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通天塔所化的神龍一瞬萬里,神速無雙,可即便以這樣的速度,還是被眾多元嬰大佬追了上來。
王良一御劍飛行一馬當(dāng)先,神龍已經(jīng)近在眼前,看似唾手可得。
仙器,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jià),無論如何也要搞到手。
王良一心中發(fā)狠,丹田之中的元嬰發(fā)揮出澎湃的偉力,使用出元嬰期修士的大神通,法天象地。
每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法天象地都是不同的,有人是一種兵刃,此種兵刃可以進(jìn)化,本命仙器就是由此而來。
有人是一種獸魂,加持于身,實(shí)力大漲。
有人是則是一種天地異象,鎮(zhèn)壓對手,輕松取勝。
這世間,每一個元嬰期修士的法天象地都是不同的,可以說是千奇百怪。
可是法天象地卻都有一個相同點(diǎn),那就是擁有著一擊毀滅森羅萬象之偉力。
王良一使出自己的法天象地,只見天地之間出現(xiàn)一張巨口,巨口之龐大如同血海突至,口中舌頭千千萬萬。
這些舌頭伸了出來,向著神龍纏繞而去。
“王良一這家伙,竟然直接使出了法天象地的神通。他的法天象地怎么如此詭異,是一張滿是舌頭的血盆大口?!贬t(yī)仙謝廣坤疑惑問道。
莫麒麟呵呵一笑,道:“我估計(jì)是王良一的舌頭被我一劍斬下,他本身并無舌頭,所以才會生出這種法天象地吧。”
王良一的法天象地雖然樣子不堪入目,但是所蘊(yùn)含的偉力也是不容置疑的。
無數(shù)舌頭閃電般的探出,長俞千丈,眨眼之間就將整個神龍都纏繞了起來,神龍掙扎不休,卻無法擺脫舌頭的束縛,反而被舌頭往巨口中拖去。
眼看王良一就要得手,莫麒麟也打算施展自己的法天象地,參與爭奪。
就在這時(shí),神龍的龍軀突然一震,爆發(fā)出滔天的虛無之火,火焰將纏繞在身上的舌頭全部焚燒殆盡。
王良一面色陰沉,仙器,果真不是這么容易捕獲的。
脫困的神龍并未遠(yuǎn)遁逃走,反而俯身沖下,化為一座發(fā)著五彩神光的神塔,佇立在天地之間。
一個人從塔中推門而出,此人身形佝僂,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向著追來的眾多元嬰期修士走去。
看到此人,眾多元嬰大佬臉上的表情變得千奇百怪了起來,有人是憤怒中摻雜著恐懼,有人羞愧,有人低下頭去,不敢抬頭去看。
諸葛賢輕搖手中的羽扇,說道:“想必閣下就是五十年前,逼著所有進(jìn)入五毒門的修士下跪的,流組織之人吧?!?p> 仆聞言笑了起來,輕語道:“我勸諸位還是盡快返回吧,不要妄圖與我們流組織對抗?!?p> “流組織!”
王良一惡狠狠的念叨著這三個字,冷聲道:“五十年前,你不過是仗著陣法之力威脅我等罷了。今日在此,沒有守山大陣為你所用,我王良一就要在此時(shí)此地,一雪前恥!”
說罷,天地之間的法天象地突然涌入王良一的身體,與他合而為一。
王良一的渾身上下都張開了一張張血口大口,口中獠牙如同一柄柄利刃,可怕至極。
此時(shí)的王良一,比施展了完全體妖化的李廣還要不堪入目,還要猙獰可怕。
“受死吧,仆!”
王良一大喝一聲,閃身沖了出去,他整個人都如同一只長滿了舌頭的怪物,十分可怕。
然而,在無數(shù)舌頭的攻擊之下,仆的身影卻是來去自如,王良一的攻擊根本連仆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很好,小伙子玩的挺開心的嘛!那么仆,就陪你好好玩玩?!?p> 仆聲色陰冷的爆喝一聲,隨即雙手捏訣掐印。
“風(fēng)祭斬滅!”
罡風(fēng)吹過,王良一渾身布滿舌頭的巨口突然慘叫了起來,這叫聲如同萬鬼哭泣。
不過很快,慘叫聲就消失不見了,那是因?yàn)?,王良一身上的所有巨口,都被斬下了舌頭,他發(fā)不出聲音了。
王良一也實(shí)屬可憐,早年間被莫麒麟一劍砍下舌頭,之后就一直活在莫麒麟的影響之下,無法走出。
這已經(jīng)成了王良一的心魔,即便是突破元嬰期,王良一也無法擺脫心魔的影響,以至于凝結(jié)出法天象地也發(fā)生了變異,變成了這張布滿舌頭的血盆大口。
王良一終于是依靠著這尊法天象地,重新長出了舌頭,長出的還不止一個舌頭,而是千千萬萬。
在心魔的影響下誕生出如此丑陋的法天象地,王良一一直都沒有將其示人。
如今為了爭奪仙器,王良一第一次使出了法天象地,可是第一次出手,卻被人把法天象地的舌頭都給斬了。
王良一愣住了,無數(shù)的打擊接踵而至,他忽然發(fā)瘋一般的笑了起來。
王良一趴在地上,用牙齒撕咬著地面,啃下一塊泥土然后放在口中咀嚼,隨即咽了下去。
“哈哈哈!舌頭,我的舌頭。哈哈?!蓖趿家慌^散發(fā),一把沖過去跪在莫麒麟面前,哈哈瘋笑,以腹語術(shù)說道:“你見到我的舌頭了么?”
“哈哈哈,舌頭,我要去找我的舌頭?!?p> “舌頭!舌頭!我的舌頭……”
……
王良一語無倫次,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
仆嘆了口氣,說道:“道心不足啊,一個元嬰期修士被心魔占據(jù)道心,就這樣瘋了?!?p> 說罷,仆的目光一冷,看向眾人,寒聲道:“還有誰想出來玩玩,我定當(dāng)奉陪到底!”
“只要和我玩,玩贏了,就可以獲得這個仙器,難道沒人愿意出來玩玩么?!?p> 所有人一動不動,誰敢出去啊,一個元嬰期修士與自己的法天象地合體后。
還是被仆以一個普通的風(fēng)系術(shù)法打敗,還瘋了過去。
有此前車之鑒,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冒出頭。
仆百無聊賴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們不想玩,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逼你們玩了。這仙器之威,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了?!?p> 聽聞此言,所有人都緊繃神經(jīng),如臨大敵!
仆笑了笑,說道:“你們要真不想玩,我也可以找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你們像五十年前那樣,跪在我的面前,如此便可留得一命!”
“跪下服軟,身死道消。兩個選擇,你們選擇吧!”
沒人說話,只有噗通,噗通的聲音,這聲音是用膝蓋砸地面才會發(fā)出的特有聲音,很清脆,很特別。
這一幕是往事的重現(xiàn),和五十年前是那么的相似,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