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就喜歡她無法無天,廣闊的模樣,不僅源于母親自小的教導和父親耳濡目染下對男女之情的呵護,更在于他欽佩這樣的女子,心生貪慕不過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的感情來得太迅疾了,而那綿長的滋味兒一直經久不去。
他被一個女子抓在掌心,那女子還不知道,無知無覺地笑著,說:“等會兒我去岫云院見見那位大嫂一趟?!?p> “不去也沒什么?!比蛐睦锊幌Mx怡蘊和那邊有什么瓜葛。
謝怡蘊這么聰明的人,昨天靜姝公主能夠長驅直入,直接到侯府的后半院,肯定是有人暗中作梗,而在這個府中,能做成這件事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她已經省了許多兒媳要做的瑣事,想來,還是替全琮做些讓步,處理一下妯娌關系:“還是去一趟吧。”
“隨你。”全琮這么說著,一面吩咐全力,多派幾個人跟著。
他還真怕她要去的是龍?zhí)痘⒀?,謝怡蘊在心里笑。
不過派再多人也沒有用,他們剛從祠堂回來,還沒坐下,就有人來了。
全力在門外說:“二公子,二夫人,大房的杏姑姑來了?!?p> 謝怡蘊正拿起一杯茶要喝,剛湊到唇邊,就聽到了簾子外的聲音,抬眼望了望全琮,頗有些意味不明,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剛才那話說的是:“二夫人,大夫人派奴婢帶了兩個人來伺候二公子和您?!?p> 全琮在這目光下瑟縮了下去,問道:“蘊蘊,要不要我把她們丟出去?”
“算了?!币侨龥]在侯府,她還不得被那群沒長眼睛的人生吞活剝了,還是得自己解決,遂抬腳走了出去。
來人見她出來了,躬著身子狀似恭敬地說:“二夫人,大夫人說府里沒有長輩,她作為大嫂,就充一充母,給你們二房添兩個人?!?p> 說完,兩個丫頭就直愣愣地跪在了謝怡蘊面前,那身子像沒長骨頭似的,一下子就癱軟了下去,不消說,肯定是特意挑選過的。
謝怡蘊勾勾唇,笑道:“是來伺候我的呢,還是來伺候二公子的?”
杏姑姑在侯府混跡了這么多年,豈會不是人精,也回笑道:“當然是來伺候您和二公子的了?!?p> “那可不見得吧?!敝x怡蘊最煩這種人了,目的明明昭然若揭,可卻要藏著掖著,只說半截,白白浪費她力氣。
那兩女子中年長的一個見謝怡蘊沒有接她們的意思,連忙補充道:“二夫人,我們一起雖然在大夫人手下做事,可來了二房,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您和二公子的?!?p> “這么說來,你們是大房不要的人了?”謝怡蘊揚起一抹天真不設防的笑容,可下一秒,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可是我們二房為什么要收?”
“二夫人,這是大夫人的意思,您是要忤逆長輩嗎?”杏姑姑也冷了。
謝怡蘊反唇相譏:“是大夫人把二公子養(yǎng)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