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十里,去報案
張瑞現在的生活非常規(guī)律,晚上面館收工以后,先是去私人角斗場,保持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同時,還能混點經驗,當然,賭金這種事,張瑞是不會伸手的。只是拿該有的獎金。
離開角斗場,下一步張瑞會前往墓地或者其他陰氣重的地方,收集靈魂。
夜晚過去,張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面館已經開始營業(yè)了。
張瑞時常告誡自己,初來乍到,一定要保持低調。但是有時候,某些人就是這么調皮。
“讓你們老板滾出來!”一聲大吼,打斷了在二樓思考人生的張瑞。
“我是老板,不過滾這個動詞,麻煩你給我表演一下!”
張瑞很快下樓,因為在二樓也是挺無聊的,雖然能通過食客的對話,了解到一些小道消息,但小道消息也不是天天都有,翻來覆去的那幾樣也是夠了。
一張桌子,一碗面,一個身穿貴族短袍的青年男子,指著衣服前胸,那里有大片污漬,張瑞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到第一眼就想起來‘汰漬’進而想到了一個光頭,然后妻管嚴著三個字就默默浮現了。好神奇。
青年男子大概很憤怒:“你是老板?很好,我吃你們這個面的時候,把衣服弄臟了。既然你們的食物會弄臟衣服,為什么不準備餐巾,也沒有人提醒?知道我這件衣服多貴么?把你們打包賣了也不值這么多錢?!?p> 表面上看,憤怒的男子衣冠楚楚,或有或無的帶有一些貴族氣息,但無論是他的坐姿,還是說話的談吐,都跟這身衣服截然不符。
張瑞雖然剛剛二十歲,但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并不生氣:“恕我眼拙,你的這件衣服值多少錢呢?”
張瑞氣定神閑,但這個青年反而開始緊張起來:“一百金幣!不!新的要二百金幣!”
“所以呢?”
“所以你要賠錢。這件衣服我不要了,要不給我買件一模一樣的新的,要么就陪我一百金幣?!?p> 面館里其他的食客一開始還很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待到男子喊出100金幣的時候,大多都轉移了注意力。顯然這種訛人的事情,在這附近常有發(fā)生。
張瑞這時候看了眼門外,然后回頭看著青年:“你確定?”
青年也算光棍,坐回椅子上喝起了茶:“當然!”
“十里,去報案?!?p> “好的老板!”
“你...”
“一切等警衛(wèi)到了再說?!?p> 警衛(wèi)來的倒是不慢。幾分鐘后,三位穿著警衛(wèi)輕甲的人由十里領著,走進面館。
張瑞和男子分別敘述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警衛(wèi)嚴肅而又認真的看著張瑞“這件衣服確實值二百金幣?!?、
......
張瑞聽到這話都氣笑了,這是德瑪西亞雄都的警衛(wèi)?
但實時上現在的德瑪西亞除了軍隊依然堅挺以外,其他的地方,已經腐爛的差不多了。
“如果我不賠錢呢?”張瑞看著警衛(wèi),臉色陰沉。
“那你的面館就要面臨停業(yè)的處罰。”警衛(wèi)也沒有笑臉,冷冷的說道。
“等等!”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約德爾人,張瑞認識,圣毅之錘:波比。
這下冷著臉的警衛(wèi)也不得不彎腰行禮,畢竟波比的身份以及資歷在那里擺著:“波比大人。不知道您?”
波比身后的圣錘太有代表性了:“他是我的朋友?!?p> 警衛(wèi)一臉為難:“可是就算是您的朋友,這位先生卻因為店鋪的失誤弄臟了外套,這位先生是杰森議員的次子。所以...”
波比:“......”
張瑞:“......”
在看周圍,都在低頭吃面,偶有切切私語。
......
五分鐘后,面館二層。張瑞,波比面對面坐在飯桌前。
張瑞看著波比,同時把玩著手里的杯子“所以,在德瑪西亞,你的地位居然這么差?”
波比的耳朵不安的前后擺動,眼神飄忽,有些尷尬:“讓你見笑了,以前不是這樣的?!?p> 再次見到波比,張瑞的戰(zhàn)力今非昔比,起碼不會像在祖安的時候,所以張瑞說話非常自然:“我見你老早就來了,怎么才找我?”
“......”
“算了,這不重要,說吧,找我什么事?”
“這個...議會知道你來德瑪西亞了,讓我試著驅離你,如果執(zhí)意留下的話,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一些?!?p> “呃!~真是不會委婉呢。”
“抱歉,張瑞。我...”
“算了,一百金而已,我還能負擔的起?!?p> ......如果說有什么事能讓波比掩面而逃的話......
“你們老板呢?讓他滾出來!”
波比:“......”
張瑞:“......”
十分鐘后,波比紅著臉從商鋪離去。張瑞也不在二樓望天了,帶著紙和筆來到樓下。
來一個鬧事訛錢的,問清名字身份,不廢話,直接掏錢。
晚上關門,張瑞一張紙都快寫滿了,三十四個人名,包括他們的身份,像是議員次子的這種還算好的,什么內政大臣小舅子,也可以理解,副議長管家的干兒子都來打秋風,這個張瑞真的忍不了。
張瑞也真的無語,經過十里的辨認,留下的人名里面居然一個假的有沒有,不愧是‘民風淳樸’的德瑪西亞雄都。
不想忍,也不能忍,更不會忍。索性也不去角斗場了。換上怨靈披風(怨靈組成的披風),借著夜色,一頭扎進黑暗中。
幾乎和張瑞手里一模一樣的名單,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嘉文皇子的手里。
“砰!~”禁魔石加固的桌子,紋絲不動,唯獨皇子的拳頭還留在上面,顯然這是特意給皇子準備的辦公用品:“他們就能懶惰到這種地步?連一點粉飾都沒有,稍微有一點智慧的圣物都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和搶劫有什么區(qū)別,當我德瑪西亞是什么了!”
“他們都是跟隨一世的老臣后裔,現在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說話的人是皇子的侍衛(wèi)長,龍血武姬,希瓦娜:“而且我們的國策保守,外來的商戶被‘下馬威’很正常。”
皇子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生氣是感覺張瑞是祖安來的‘外人’:“這些所謂的后臺怎么說?”
“不聞不問。”
“那瑞呢?”
“我的人已經被甩掉了?!?p> “......”
此時的張瑞正穿行在被黑夜籠罩的街道小巷。第一個目標就是議長的次子。名字很長,張瑞根本記不住,不過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只要知道人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
而想要知道對方在什么地方,有一個地方非常方便。
殺手協會,這個機構并非是德瑪西亞獨有的,而是一個覆蓋整個符文之地的組織。
可以說只要有城市的地方,就有殺手協會,只不過普通人找不到罷了。
張瑞作為祖安大佬,殺手協會當然不陌生。
而情報獲取的過程也異常簡單。酒館,一家很正常的酒館,當然如果去詳查的話同樣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這些問題肯定不會和殺手有關,因為來這里的人,沒有‘殺手’。只有客人而已。
“來一杯卡布奇諾,加冰,謝謝!”一枚金幣和一張紙條堂而皇之的放在吧臺表面。
“好的先生,請稍等?!币粋€穿著馬甲的小姑娘收起金幣,將紙條隨手放在吧臺下。然后當著張瑞的面制作飲品。
兩分鐘不到,飲料做好,連同一個檔案袋一起放到張瑞面前“您的卡布奇諾,五百金。”
在這里只要能換錢的東西,他們都收,所以張瑞放了六張100金面額的祖安自由市場購物卷。
“多的算你小費?!币贿吅戎涿畹目ú计嬷Z,一邊打開檔案掃了一眼。非常詳細:“糖放多了...”
沒在理已經離開的酒保,張瑞悄然離去。
另一邊,第一個在面館打秋風的議員次子,正在某個夜店嗨皮。震耳欲聾的音樂,和身材妖嬈的舞女,身邊還跟著幾位同樣衣著不菲的朋友。一起在舞池中搖晃。
被酒色掏空的身體,體力極差,沒一會男子轉身回到了角落的沙發(fā)上,一口干掉了用來恢復體力的特調酒。
幾位朋友顯然以他馬首是瞻,也跟著他返回沙發(fā)上坐下。
“大哥,還是您厲害,輕松就能弄來一百金幣,還不忘照顧兄弟。沒說的,以后您說一,絕對沒人敢說二?!?p> “呵呵,一百金幣算什么,今天這個老板居然認識波比,這是我沒想到的,不過沒關系,波比又怎么樣,她是英雄,怎么會跟咱們一般見識。等明天,我再去一趟,少三百金就讓他關門大吉?!?p> “我滴乖乖,三百金,小洋樓起來了!~”
“那后天呢?”這道聲音很突兀。
“后天,只要他還開門營業(yè),每天都不能少咯!”議員次子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但反應過來以后感覺聲音不是自己人發(fā)出的,轉頭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張瑞,來者不善幾乎已經寫在腦門上了,青年嚇了一跳,但依舊強自鎮(zhèn)定:“你不過就是一個跟波比有交情的商販,信不信我讓你在德瑪西亞混不下去!”
一旁的小弟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小聲說道:“大哥,他不太對勁,小心一些?!?p> 張瑞沒說什么,但議員次子反而感覺丟了面子:“他算什么東西,在德瑪西亞,輪不到他...”
“噗哧!~”一根手里劍,一個血洞。一具尸體。
小弟們被突如其來的畫面驚呆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張瑞已經消失了。
建業(yè)扳機
日常二更,因為感冒打呼嚕,所以很早就起來了,呃好吧八點對我來說已經很早了。今天似乎還有兩個加章,推薦票如果到了100還要多加一章......還好存稿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