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伊,多久了……我甚至都快忘記上次握住你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恨天握著巨劍像是在注視愛人一般深情地?fù)崦ι?,巨劍也發(fā)出一道輕鳴聲仿佛在回應(yīng)恨天一樣。
“那么……”恨天抬起頭看著緩緩消散的劫云,冷笑道:“也讓這天嘗嘗我們的憤怒吧?!?p> 說罷,恨天雙手握劍無盡的魔氣化為羽翼附著在他背上,而后就見他一腳猛踏地面飛身而起沖向劫云,待他飛到劫云之上后,便看到緩緩消散的劫云中由萬千雷電組成的宮闕!
“都過去多久了,還在玩這一套?!焙尢觳恍嫉乩湫σ宦?,周身魔氣翻騰在蒼穹之上持劍高舉,而后對著眼前的宮闕猛斬而下!
巨劍在一陣龍吟聲中暴漲到足以遮蔽太陽光輝的程度,從中將劫云與宮闕劈成兩截!
劍鋒所劃之處,就連空間都被劃開一道口子崩裂成蛛網(wǎng)狀輕易地撕裂開雷電宮闕與劫云。
“哈哈哈哈哈”高空中的恨天站在潰散開的劫云中持劍狂笑著,笑聲回蕩在N市郊區(qū)乃至市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N市的平民們一臉驚恐地四處張望,有的則是拿起手機(jī)錄像或是打電話……
…………
“劫云散了,該我們動手了”樹下閉目的白發(fā)中年猛地睜開雙眼淡然說到,“嗯”眺望的李富貴應(yīng)和一聲,一把撕開上衣裸露出精壯的軀體與血龍紋身。
“化龍!”李富貴低吼著頭上高高鼓起的兩個大包瞬間炸開長出一雙犄角,身上也不斷的在往外冒血,皮膚上更是浮現(xiàn)出大片鱗紋!
“呃啊啊啊啊啊?。。?!”李富貴抱住頭半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著,就見他身形在不斷拉長變大,身上的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冒,背上的血龍紋身則是扭曲著沒入他的身體之中!
沒過多久,跪在地上的李富貴已經(jīng)完全化為一條堪比列車大小的血龍,“吼!”他仰天長嘯一聲,扭動身體俯在白發(fā)中年身邊。
“辛苦你了”白發(fā)中年拍了拍血龍的頭顱,而后擎著棺木翻身跨坐在龍首上,“呼——”血龍噴出一股灼熱的鼻息,龍尾將山頂砸出一個深坑朝恨天所在的高空騰飛而去!
…………
N市某個鬧市的小巷中,干尸老頭躺在太師椅上閉目沉睡,陳舊的太師椅在搖晃時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哦?”聽到店外傳來激烈的議論聲,干尸老頭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眼眸仿若能看透世間萬物,他愣了一下便無奈地?fù)u頭自語道:“小家伙玩的有點脫了啊,希望他能活得下來吧,哎……都是可憐人,可憐人喏?!?p> 說罷,干尸老頭又閉上了雙眼陷入沉睡,偌大的尸鋪中除了陳列的古物,也只有太師椅發(fā)出的“嘎吱”聲在回蕩。
…………
蒼穹之上,恨天握著巨劍虛坐在一個魔氣凝聚而成的王座上,他慵懶地單手撐著頭顱,一手握著劍柄對腳下的大地隨意劃動,似乎在考慮先從哪里毀滅!
“嗯?”恨天挑了挑眉頭,看向遠(yuǎn)處騎著血龍朝自己飛馳而來的白發(fā)中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墨黑色的眼眸中卻充滿了怒意。
“瞧瞧瞧瞧,我還以為是誰呢”恨天從王座上站起,魔氣凝聚成遮天的翼翅在他背后緩緩煽動,“原來是我們正義的小道士啊……唔,不對,正義的小道士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一個三界六道都不收的僵尸了?”
對于恨天的冷嘲熱諷,披著黑袍的白發(fā)中年依舊是面無表情,扛著棺木站在血龍之上淡然說道:“我們有數(shù)百年沒見了吧?我還以為這數(shù)百年你應(yīng)該有了改變,沒想到還是和過去一樣。”
“噢?你一個小小的道士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我記得以前的你見到我,可是連站都站不穩(wěn)呢……”恨天饒有興致地掃了眼白發(fā)中年腳下的血龍(李富貴)冷笑道:“血龍李家,哼,在這末法時代,就連李家都沒落了,一條小蚯蚓又能有什么用?”
“昂!”似乎在回應(yīng)恨天的話,白發(fā)中年腳下的血龍發(fā)出一聲穿金裂石的怒哮,震的恨天身上的魔氣有些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