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孩子不見了2
不知什么時候,盧畫模模糊糊的醒過來,發(fā)覺腦袋一股刺痛,眼前一片暈暈乎乎,頭發(fā)連接處黏黏糊糊的,一陣血腥味傳來,伸手一摸,一手的血。她努力坐起來,發(fā)現(xiàn)手機摔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她顫抖著把手機撿起來,看了看通話記錄,模模糊糊的記起了什么事。她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沖出了家門,往最近的派出所去。
如果不是包銘帶走了包多慈,那就是有人冒充了,天大地大,現(xiàn)在要怎么找回才滿五歲的包多慈?
當她滿頭滿血的沖進派出所要報案的時候,把值班的警察都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驚天大案。盧畫只來得及拉住一個警官的手說了一句:“我女兒在幼兒園被人帶走了!”然后順著警官的手慢慢的滑下去后便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身邊守著一個身著制服的年輕女警。盧畫拉著女警再一次重復(fù)著昨晚那句話,簡單做了一下筆錄,兩人匆匆的回派出所去。
在派出所里,盧畫哭的梨花帶雨,一邊又再一次的詳細給警官描述昨晚怎么和包銘通的電話,警官叫她再一次給包銘打電話確認,奈何包銘就是一口咬定沒有去過幼兒園?,F(xiàn)在的線索就是幼兒園的監(jiān)控記錄。兩個警官帶著盧畫一路急趕慢趕往幼兒園去調(diào)監(jiān)控記錄,但是園長一聽要調(diào)監(jiān)控,大概是害怕承擔(dān)責(zé)任,也害怕幼兒園里的一些管理細節(jié)被外人看到,有諸多的借口不肯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警官一再強調(diào)是正常辦案也不肯,一會說等上級領(lǐng)導(dǎo)來,一會說監(jiān)控壞了。盧畫就差要給園長跪下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晚上了,現(xiàn)在包多慈到底被誰帶走了都不知道,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她都快要急瘋了。而唯一的線索就在幼兒園的監(jiān)控里,偏偏監(jiān)控不是想看就能看。
磨了許久,依然沒有得到一點進展。直到盧畫放狠話要告倒幼兒園,好好的孩子隨隨便便就給不認識的人帶走了,幼兒園是最大的責(zé)任!臉皮一向薄如紙的她拿出了撒潑打滾的姿態(tài)出來,兩個警官也是各種強硬的態(tài)度要求著。園長才放他們進去調(diào)監(jiān)控。
一幀一幀的監(jiān)控視頻看過去,終于看到包多慈被一個蒙的很嚴實的男子帶走了,他似乎是有備而來,非常巧妙的躲著監(jiān)控,避免被拍到正臉,只在出大門的時候拍到了一個并不是很清楚的背影。
“認出是誰了嗎?”高個子的嚴警官問道。
盧畫死死盯著那個背影,一遍一遍的返回去看那個背影,那個背影是熟悉的,但是又好像不是很熟悉的,總是不能確定。與包銘一起生活兩三年,不至于對他的背影陌生到如此地步,但這個背影也沒有讓她熟悉到一眼便認出來。
“我要見昨天的帶班老師?!北R畫對園長說道。
不一會兒,昨天的帶班黃老師也來到了監(jiān)控室,她大概知道做錯了事,一臉的惶恐和緊張。嚴警官問道:“你不要緊張,只要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好,昨天那個人是幾點來接走包多慈的?自稱是包多慈的誰?你們有沒有確認來人的真實身份?”黃老師認真努力回憶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們一直都是確認過來接小孩的家長的,但是我們也不是每個家長都記得住。因為包多慈一直都是她媽媽來接的,突然換了一個陌生人來接,所以我們有問包多慈,這是誰。來人說是爸爸,包多慈也說是爸爸。我們才給她走的。我們也不是誰來都給接的。”
“你說,來人說是爸爸后,包多慈才說是爸爸?然后你們就讓人接走了?”盧畫突然問道。
“是啊,包多慈喊了爸爸的。我們是確認是包多慈爸爸才給接走的?!秉S老師有了些底氣。
盧畫搖搖頭,“不對!我一直教導(dǎo)包多慈,不能隨便跟別人走。這個人不是她爸爸。是來人自己說他自己是爸爸。包多慈只是多嘴反問了一句‘爸爸’?”
“什么?”嚴警官敏感的捕捉到了什么。
“黃老師,請你仔細的回憶一下,是不是這樣的?當時來人說是包多慈的爸爸,然后包多慈只是反問了一句‘爸爸’?是不是這樣?是不是?”盧畫抓住年輕的老師搖著問道。
黃老師明顯慌了,她沉默了一下,搖著頭道:“不是,包多慈真的叫了爸爸?!?p> 不可能!盧畫一遍一遍的又看了看監(jiān)控,畫面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她明顯看出來當時包多慈明顯帶著疑惑。她不可能隨便叫別人爸爸的。
而那個背影,那個背影也絕對不是包銘。不是包銘帶走了包多慈!那會是誰?會是誰?盧畫一陣暈眩,太陽穴不停的跳動。
她突然有些瘋魘了,一把抓住黃老師,聲嘶力竭的喊道:“你讓一個陌生人帶走了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們要負責(zé)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誰讓你們隨便把我的孩子讓別人帶走的!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