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該知道,kong讓我放棄,最大的原因是他是知情人。
如果萬分之一的機會,eno眼瞎看上我了,那大概不可避免地就是一場硬仗吧,想要不影響到kong還行,但是傻白甜sand肯定會受影響的。
所以他干脆就掐斷了我這棵小苗苗。
而溫樺,就純粹屬于不想讓我留遺憾并且背地里偷偷笑我傻罷了。
我是源頭,而且還是一個極其容易掐斷的源頭。
又呆坐一會兒,我聽見外面有開門的聲音,應該是zero已經(jīng)晨跑回來了。
收拾收拾東西該回基地了。
我打電話MX叫醒,多說了一會兒沒有營養(yǎng)的話,確定他已經(jīng)清醒了,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心里卻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不動聲色地套到eno的話。
思來想去我悲催地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涉及到人生大事,怎么問都不可能不動聲色的。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應該大大方方地問他一下?。?p> 我問我自己。
“你一件衣服已經(jīng)折了兩分鐘了?!眅no說。
我冷不丁地被他嚇一跳。
說:“大神怎么來了?”
eno看了看我,漫不經(jīng)心地問:“昨晚跟kong出去散步了?”
我一怔,歪著頭看他,說:“對啊,怎么了?”
“kong好像病了,應該是昨晚吹風吹感冒了,你給他點藥。”eno笑了一下,挑眉對我說。
這一笑,我就明白了。
他暗示我,他覺得我和kong正在秘密交往。
就算不是,也快了。
所以kong病了,他特意來告訴我,暗示我去探病培養(yǎng)感情。
所以在他眼里,我和kong還挺般配?
他還挺樂見其成?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eno,不像昨天的kong一樣,會嫌我破壞他們隊友情義。
我的心里像扎了一把刀,血液嘩嘩往外流。
但表面還是笑了,說:“謝謝大神提醒,正好我這里有退燒藥,馬上給他送去?!?p> 我從行李箱中掏出退燒藥,示意我要去kong的房間了。
eno轉身:“不要影響訓練?!?p> “嗯?!蔽覑灺暬卮稹?p> 如果沒有剛剛他那一笑,我肯定會以為他在說不要讓kong的病影響到下一場比賽。
可現(xiàn)在,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不能因為談戀愛而影響kong的狀態(tài)。
剛剛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的那種自作多情的幻想破滅掉了,剩下的只有我的得體的假笑。
我宣布,溫言的第一段暗戀,到此結束。雖說沒有驚起一點點水花,可我自己知道,我跟eno,相隔十萬八千里。這也算我一次成功的暗戀吧,成功就成功在它的暗上——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認真地對eno說:“我喜歡你?!?p> 這四個字,就隨同今天早晨的陽光,一起掩埋在了這間房間里。
在這一刻我想轉身撲過去狠狠咬他一口,想聲嘶力竭地問他難道真的感覺不到我的心思嗎?
可我沒有。
因為我知道,他能感覺到。沒有回答已經(jīng)是他的回答了,只是我一直執(zhí)迷不悟?,F(xiàn)在他找到了一種更妥帖更明顯的方式來告訴我。
“溫言,我們之間,不可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