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爺?”
夜王爺不就是夜蘭岐么?
他不在王府陪他的‘裳兒’,跑出來喝什么酒呀?
眼下她這么狼狽,可千萬不能被他瞧見!
蘇輕煙想到這里,裹緊身上的軟毯,弱聲道:“喝酒是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就不參與了……”
“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有女人作陪,喝酒才有意思嘛!”
不等蘇輕煙拒絕,武子煌對前面驅車的侍從道:“千寒,去媚香坊!”
“是!”
千寒一甩馬鞭,八匹馬載著一輛馬車,穩(wěn)穩(wěn)往左側的街道駛去。
媚香坊。
堆紅蝶翠,鶯歌燕舞。
一位名叫卿卿的姑娘替蘇輕煙脫下身上濕噠噠的衣裳,看到她后肩上猙獰的傷口忍不住掩唇驚呼:“天吶,你的傷!”
蘇輕煙輕描淡寫:“老傷了,不用管它!”
“可,可它看上去好嚴重……”
卿卿姑娘大著膽子上前看了看:“你這傷口周圍已經腐爛發(fā)黑了!蘇姑娘,你怎地不找個郎中好好瞧瞧?”
“我這傷……”
蘇輕煙欲言又止。
卿卿姑娘善解人意的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你不愿意說,我也就不問了!我這里有上好的傷藥,我這就替你抹上!”
“不用!”
蘇輕煙站起身,對卿卿姑娘緩緩施禮:“多謝卿卿姑娘垂憐,我這傷好不了,任何靈丹妙藥都沒用!”
“可是……”
“替我更衣吧,武皇子該等急了!”
“那好吧!”
卿卿姑娘見她執(zhí)意不肯接受自己的傷藥,只得作罷。
卿卿自小呆在這媚香坊,天生嫵媚妖艷,最懂得如何穿衣打扮了。
經過她的一番侍弄,本就姿容絕色的蘇輕煙更是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驚艷之感。
如同皎月當空,又如同芙蓉初綻。
說不出的千嬌百媚,道不盡的婀娜風流。
武子煌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身上,良久,才紅著臉語無倫次贊道:“好美!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姑娘這樣的妙人兒了!”
蘇輕煙嫣然抿唇:“武皇子你過獎了,卿卿姑娘可比我還好看!”
“我這種蒲柳之姿,哪敢跟蘇姑娘比?”
卿卿掩唇嬌笑,把他們送上馬車,這才轉身去接待別的客人。
馬車內。
武子煌莫名的有些拘謹。
原本寬敞得足夠十幾個人坐的馬車,此時突然變得狹窄起來。
到處都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幽香,撩人心魄,叫人骨酥體軟……
蘇輕煙見他鼻尖上沁出薄汗,領口的錦衣也被汗?jié)瘢挥蓡柕溃骸拔浠首?,你很熱嗎??p> “是,是呀,好熱哈哈……”
武子煌心緒浮動,也猜不透自己今日這到底是怎么了?
媚香坊那種地方,他可沒少去。
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怎地就沒有這種渾身燥熱,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感覺?
他清咳一聲:“蘇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是?”
“芳名?”
蘇輕煙躊躇片刻,含笑道:“我叫蘇漣漪!”
“漣漪?好名字呀!”
武子煌饒有興味的琢磨她的名字,越琢磨越興奮:“真是人如其名!名字妙,人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