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書都下了?”
她一個衛(wèi)國來的女子,真的能夠在焱國受封,成為一品誥命夫人?
洛雪嫣連忙下床,想要穿好衣服就去前面找夜蘭岐問個清楚。
可是才剛剛一動,就忍不住擰眉抽了口涼氣:“嘶……”
銀杏垂眸輕笑:“夫人莫要著急,奴婢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清洗的熱水和幾身得體的衣物,王爺臨走的時候也特意留下藥膏,叮囑奴婢一定要給你抹上!”
抹上?
抹哪里?
洛雪嫣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不,不必了吧!”
“一定要的!王爺有令,以后就由我們兩個貼身侍候你,你有個什么閃失,王爺是會擰掉我們腦袋的!”
銀杏說話的功夫,碧桃已經(jīng)從外面端來了熱水。
水面上氤著花瓣,隱約還有些許藥味。
洛雪嫣尷尬地輕咳一聲:“好了好了,東西放下,你們都出去吧!”
“夫人,讓我們給你……”
“不用不用!都出去!把門關(guān)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進(jìn)來!”
洛雪嫣等到兩名婢女都出去了,這才掀開被子,走到菱花銅鏡前面細(xì)看身上酸疼之處。
看著看著,臉色變得緋紅。
蘭岐哥哥,真是太……太猛了點(diǎn)吧!
她這身子,紅的紅,紫的紫,不明就里的人還以為她昨夜是被虐待了呢。
她眸光一閃,突然看向后肩上的傷:“咦?”
怎么結(jié)痂了?
不應(yīng)該呀!
這傷是蘇輕煙用刀子剜掉她一塊血肉,硬生生做成被寒月刀所傷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這個影子,看起來更像真正的蘇輕煙。
也不知道那蘇輕煙用了什么法子,這傷口一百多日了,不管抹什么靈丹妙藥卻一直都不能結(jié)痂愈合,就那么一直血淋淋的外翻著。
她慢慢也就習(xí)慣了,并不覺得有多疼。
昨晚與夜蘭岐?dú)g愛的時候,她能夠明顯感覺到,不管哪個姿勢,他都一直小心翼翼護(hù)著她肩膀上的這道傷,不曾弄疼她!
可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讓她的傷口一夜就結(jié)痂了?
難道真如蘇輕煙所說,蘭岐哥哥有寒月刀毒的接觸之法?
洛雪嫣站在銅鏡前失神,銀杏在外面催促:“夫人,好了沒有?讓奴婢和碧桃進(jìn)來幫你吧?”
“不用!先別進(jìn)來!”
洛雪嫣不喜歡被人看到如此狼狽的樣子。
她用熱水把身子擦洗干凈,按照以往的穿衣風(fēng)格,穿了織錦云繡衫配了一條月牙羅裙,開門走了出去。
銀杏和碧桃見了她卻雙雙搖頭:“夫人,你這是要去前面正廳受封的,這身打扮未免也太素凈了些!”
“哪里素凈了?”洛雪嫣道:“我覺得很好呀!”
“夫人是衛(wèi)國第一美人,平日里穿再素凈的衣裳也掩不住你天生的麗色,可今日不同,你要去見皇上派來的宣旨公公,必須得隆重些才是!”
銀杏碧桃雙雙屈膝:“夫人,請恕奴婢無力了!”
兩名婢女,一左一右架著洛雪嫣,想要把她帶回房間重新裝扮。
洛雪嫣滿心疑問,哪里還肯在梳妝打扮上浪費(fèi)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