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苑內(nèi),五歲的若梵將四歲的子凌推翻在地,并將子凌懷中的佩劍拿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平時,你拿些別的東西也就罷了,我娘親留給我的東西,又豈是你能肖想的?滾!”
子凌被若梵的氣勢所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要告訴母后,你欺負(fù)我!嗚嗚嗚……”
若梵煩躁的擺了擺手“去吧,你個愛哭鬼,反正你母后明面上也會幫著我?!?p> 若梵話音未落,一個身著粉色長裙的少女,從院外款款走來。
還帶著嬰兒肥的臉上,卻故意端著長姐的范兒,正是大公主縈柔。
縈柔不贊同的看向若梵“二妹妹,你是姐姐,不可如此對待子凌。”
若梵冷嗤“我尊敬的大姐姐,這里又沒有外人,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你們姐妹是什么樣的人,我們?nèi)硕记宄皇菃???p> 縈柔嚴(yán)肅的說道“二妹妹如此行徑,是身為長姐的我沒有教導(dǎo)好你,我自會去母后那里請罰。”
若梵狐貍眸中閃過深思,她們二人必然知曉霜姨不在宮內(nèi),那此時是演戲給誰看?答案呼之欲出。
不介意的笑了笑“莫不是你皮癢了想受罰?那何苦連上我?又說的如此大義凜然?”
“你們二人最好立即消失在我的面前,不然……”
若梵說著,將長劍從劍鞘內(nèi)拔出,意思不言而喻。
一道威嚴(yán)且憤怒的聲音響起“不然你當(dāng)如何?!本王竟不知,雅涵苑內(nèi)竟住著一個如此頑劣不堪,草芥人命之人!”
若梵抬頭看去,身著黑袍,上用金線繡祥云龍圖案,頭戴龍形玉冠,周身充斥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
若梵嘴角揚(yáng)起一抹諷刺的微笑,毫不在意的說:“都說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變成這般模樣,你不是該慚愧嗎?”
尉遲峰眼底閃過錯愕,太像雅兒了,不光是眉眼間像,連說話的語氣都像!
他閑來無事與雅兒拌嘴,就從來沒贏過!
想到那些溫情,便愈發(fā)的恨著若梵,都怪她!讓自己與雅兒陰陽相隔,讓他時時承受著蝕骨的相思。
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若梵挑了挑眉,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你?恨我?該我恨你的吧?!”
尉遲峰大怒,“你有什么資格恨我!是你,克死了你的娘親!克死了我的雅兒!”
若梵嘴角猛然向下,眼中閃過利光“尉!遲!峰!若你只是來說這些,那你可以滾了!”
尉遲峰眼睛猛地瞪大,額間青筋暴起“你說什么?!反了你了!今日,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好好的教育教育你!”
說著,猛地朝若梵出手。
若梵不退不避,揚(yáng)起手中的長劍劈向他。
卻被尉遲峰一掌劈的倒飛了出去,如破布娃娃般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來。
尉遲峰走過去,奪回她手中的長劍,愛憐的擦拭著。
妥帖的收好,掛在腰間,嫌惡的看向若梵
“雅兒的長劍,為殺敵而鑄,用它?你不配!讓你住在這,更是污了雅兒的院子。”
而后看向身后的隨從“傳令下去,二公主若梵,目無尊長,欲殺父弒姊,罰跪祠堂一個月自省?!?p> “一個月后,搬到西院柴房,與粗使宮女一般,做不夠活計,不給飯吃!”
若梵艱難的站起來,抹了一把還在流血的嘴角,執(zhí)拗的說:“若是我說不呢?!”
尉遲峰冷笑一聲“等你能從我手中奪回這把劍,再來給我說不吧!來人,帶走!”
若梵雙眸充血“到那時,我一定坐實了這殺父弒姊的名頭,哦,對了,還有你們給我安的那個煞神的名頭。”
尉遲峰扯了扯嘴角,諷刺的笑笑“呵!”
而后兩只手分別牽著縈柔和子凌,輕聲說:“乖囡囡,咱們走。”
若梵雙手握拳,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脆響,看向欲抓她的兩人,咬牙說:“前面帶路,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