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gan自從總聽到什么黑色長裙的女鬼之后,她就不喜歡黑色,而是換上了一件常玉色的絲質(zhì)睡衣,即使沒有信仰,人在陌生環(huán)境也有一些對未知的敬畏之心。
闊少凝望著身前那緊張的小女人,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她再次輕喘,柔臂輕抱他的背部。
“我已經(jīng)有頭緒了。”
半晌后,Megan帶著闊少,跨進了冒著蒸騰熱氣的浴桶里。
原來剛才Megan是在浴室放洗澡水的同時調(diào)配精油,戴著耳機又關(guān)上了門所以沒聽到房間里的闊少在喊什么。
之前太過緊張混亂,闊少一向愛干凈,卻忘了洗澡這件事。
房里都是蒸騰的水氣,白茫茫的熱氣充滿一室,帶著藥草的香味。身材頎長的闊少把一雙裸足,擱在浴缸邊上。添加了精油的熱水,舒緩了身體的緊繃與疼痛。
他強壯的身體在水光搖晃中,顯得更有暖意。迷迭香與冬青的香味彌漫在空氣里,闊少左手放松的躺著,右手松松的牽著Megan的手。“我當時認為,是因為大家議論得多了的原因,腦子里留下了恐怖的印象,到夜里,在走廊和樓梯拐彎處那些半明半暗的地方,難免會讓人產(chǎn)生錯覺。”
“后來呢?”Megan按摩著他的肩膀。
“直到老魯說那一對猛犬不明不白地死后,我感到事情沒那么簡單。宿土派的天師斷定有鬼,這一點我更是心驚膽戰(zhàn)了。你還記得嗎?老魯跟我們說他從小生活在農(nóng)村,在家鄉(xiāng)流傳了世世代代的說法是,人是有善惡報應(yīng)的,如果有誰被惡鬼纏身,一定是他做了壞事沖撞了神靈。而主人這樣的大好人,是不會有鬼找上門的。?”闊少用手劃拉著水面。年輕俊美的面容上,比水還要清澈明亮的黑眸尤其動人。
Megan盯著水面的漣漪,說:“這個城堡主人,未必是什么好人,其實我懷疑,漣漪的英文名就是Amy,恩典和漣漪以前應(yīng)該是這家的女仆。漣漪的失蹤,其實是跟著主人家一起去城里了,留下了恩典一個人在這個島上。
恩典在倉庫里,跟Lily還有Sophia講的故事,可能還是有所隱瞞。
當初恩典嫁的應(yīng)該就是這家人,你沒發(fā)現(xiàn)Sophia指使別人做事一套套的,但是對恩典從來沒用吩咐的語氣嗎?因為恩典再怎么樣名義上是主人的妻子,也就是Sophia的女主人。
再者,恩典對這座城堡的熟悉,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仆的熟悉。
而且她蒸餾法制作精油,認識很多藥草,這個怎么會是一個女仆所能掌握的知識?”
闊少一想,愈發(fā)覺得不可思議?!按_實,小墨也看過書架,上面中文書不多,很多藥草學的知識。幾個人回去看《金石經(jīng)論》?這可是一本失傳很久的古代醫(yī)書!里面記載的多是少見的草藥,以及各種民間流傳的秘方和神秘難解的符號。”
Megan一聽到小墨的名字,有些不悅?!拔医又f吧,恩典留在這里,可能是在等妹妹回來呢?
也許當初她妹妹是被她趕走的,畢竟女孩之間說不清楚,就算親姐妹,那會兒到底是妹妹也想飛上枝頭取代姐姐,還是僅僅城堡主人看上了妹妹,想要據(jù)為己有誰也說不清楚。
女人有了孩子過后就更多想法了不是嗎?漣漪那時候生的孩子,據(jù)說是公婆養(yǎng)在城里,找了月嫂、保姆、育嬰師,這不是和城堡主人一家搬走的情況很巧合嗎?也許漣漪就在城里一起住呢?
主人覺得對恩典這個發(fā)妻心里有愧,讓她留在這里,給她一座古堡養(yǎng)老,每周送些吃的過來,這不是很有可能嗎?”
闊少一聽這個故事,覺得十分合理?!班?,沒錯,而且老魯也說,前兩天死掉的女人被家屬運走時,臉色突然紅潤起來,像隨時可以坐起來的大活人似的。”
Megan托著腮?!翱赡軡i漪和恩典確實兩人不知道是游泳,還是起了爭執(zhí),掉進湖里,然后漣漪嗆水了,撈起來虛驚一場。
恩典說妹妹死了,大概就是一種心理安慰,而且要讓自己在女人堆里。過得好一點,肯定不能在女人面前說嫁給有錢人有多幸福,而應(yīng)該哭窮賣慘。所以故意編造了事實。
實際上,漣漪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得十分幸福,而且總是定期往這邊送很多東西給恩典,經(jīng)手人是老魯,這也是為什么老魯常常帶恩典去自己住所。
一方面是兩人有一腿,另一方面是給一些東西?!?p> 闊少說:“那游客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