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裴以霖一拍桌子,“男人真懷疑自己老婆,有本事沖著奸夫??!”
“公子有所不知啊。這自此之后,梁一鴻一蹶不振,為了排遣心中的郁悶,他常去朝山街的一家小酒館借酒澆愁。那家酒館堪稱全城最濫?!?p> “怎么說?”小墨皺了皺眉,該不會是……
“說它濫不僅是因為酒菜低劣,還在于這里匯集了不少烏七八糟的人物,閑漢、賭徒、大煙鬼、小偷應(yīng)有盡有,就連乞丐討到小錢也會拐到這里喝一盅,因為這里的水酒最便宜,不是梁一鴻甘心與這些人為伍,而是他也快混到窮困潦倒的地步了。”
“端王當(dāng)初怎么收了這種人為義子?”裴以霖鄙夷地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
“幾位客官慢用?!毙《兆吡艘恍┮呀?jīng)吃完了的盤子,朝著招手的老板那兒走去。
Megan查著地圖?!拔覀儸F(xiàn)在要找梁一鴻,就得去朝山街的酒館了?”
裴以霖手一揮:“別忙,京城黃根之下怎么會有剛才那個店小二說的烏煙瘴氣的酒館?先打聽清楚吧。”
“找誰問?”Megan撇撇嘴,她可最不喜歡干這種無聊的事。在她看來電競應(yīng)該是一種體育競技從肉身換到電子設(shè)備,而不是天天雞毛鴨血。
“有人會告訴我們的?!毙∧聪蛏砗?,錦甜姑娘在丫鬟的攙扶下,款步盈盈而來。
“艾姑娘?!遍熒倏吹醚矍耙涣?,只覺此女既有種天真爛漫的動人神態(tài),但一顰一笑,又有種妖媚入骨的風(fēng)姿。
“公子為何知道我家小姐的姓氏?!”年方二八的丫鬟驚訝不已觀察錦甜臉上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并未顯露不悅。
“艾姑娘,我們幾位遠道而來,京城舉目無親,可否投宿于姑娘府上?”
錦甜感到這位公子無論說話的聲音、語氣、神態(tài),都有種令人甘于順從的懾人魅力,?對這瀟灑飄逸,又卓爾不凡的年輕男子,她份外有好感。“公子,請到寒舍一敘?!?p> 錦甜說完,頭也沒回,仿佛有著足夠的自信,身后的人一定會跟她走。
站在錦甜的宅子外面,看著橫在門梁上的牌匾,光是梁柱就讓闊少瞪大了雙眼。降香黃檀內(nèi)呈紅心,擁有自然芳香,紋理細致,由于價格昂貴,多半使用在雕刻和樂器上,能拿來當(dāng)成梁柱,這不是尋常人家能做得到的啊??磥碜约旱牟孪胧怯械览淼?,錦甜實際上并不是梁一鴻的女兒,而是……端王爺和鳳娘的……
這么說來錦甜的姓氏,可能是……愛新覺羅
跨過門檻,闊少注意到了,這個門檻厚實,外凸內(nèi)凹,緣邊圓滑,連細節(jié)都這么講究,可見這里的建造絕非只是有錢人家去做的。
屋內(nèi)飄著沉香,讓人心情舒朗,紫檀木柜上的擺設(shè)十分簡單,只有幾只泛著青白的瓷花瓶。
“幾位貴客,請喝茶?!币恢睕]說話,抱著錦甜古琴的丫頭,回內(nèi)屋放下琴就利落的送上溫?zé)岬牟铦櫤怼?p> 小墨看著模樣稚嫩的丫頭,心想,她有可能比自己還小?!澳憬惺裁疵??”
“奴婢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