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說是不是,公主?!
是以,花濺雨低眉,邁步跟在聽雪的身后,與她一同走進(jìn)了隔壁的房間。
當(dāng)聽雪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去柜子里為花濺雨取衣服的時候,花濺雨突然開口道:“你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孩!以后,要離聽霜遠(yuǎn)一點!”
聽雪一臉愕然,她的腦袋里沒有那么多迂回曲折。根本就不知道,花濺雨這話是什么意思。更加不明白,聽霜究竟在什么時候招惹了她。
花濺雨將聽雪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她也懶得追究,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而她之所以開口提醒聽雪,無非就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她前世的影子。以前,她和聽雪一樣,將喜怒哀樂表現(xiàn)在臉上,不懂世故圓滑,更不知人心險惡,只要別人在她耳邊說一些花言巧語,她就深信不疑,甚至把對方當(dāng)成最要好的朋友,掏心掏肺的對他們好。
就是這種性格,害得她所有的親人因她而死。
前世的性格,雖然有些缺陷,但卻難得純真。只是,重生一世,逼著她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將最真實的自己隱藏在心底!
如今看到聽雪之后,她竟是有些懷念以前的自己。只不過,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所以,當(dāng)看到自己性格一般無二的聽雪之后,她生出了一種憐惜的感覺。所以,她才會開口提醒她。以免她被小人利用,最后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只是,話她已經(jīng)說出去了,聽不聽就是聽雪自己的意思了。
“反正我勸告你急聽霜遠(yuǎn)一些。至于你如何選擇,我不會強(qiáng)求?!被R雨再次說了一遍,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坐在了圓凳上,右手撐在桌子上,扶著下巴,看著前方的虛無。
聽雪莫名其妙的看了花濺雨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去,一邊向柜子旁走去,一邊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再向花濺雨解釋:“可能聽霜性格溫柔,而我性子跳脫,又喜歡打架的緣故??傊?,我和她親近不起來。哪怕是她是給我送好吃的,好玩兒的。我還是無法像對待親姐妹一樣,對待她。”
花濺雨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后才慢慢恢復(fù)了正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個丫頭比她好多了,雖然同樣大大咧咧,卻有著可怕的對敵壞人的排斥感。即使想不明白原因,但是心里卻做出防御。
“王妃您怎么了?”聽雪取了衣服走到花濺雨身旁時,卻發(fā)現(xiàn)花濺雨雙眼微瞇,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悲傷的氣息。
一時間,聽雪難免有些害怕。不得已,她只能輕輕的吞了吞口水,小聲的開口道。
花濺雨瞬間回神,身上的悲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收攏。
“無礙。”花濺雨過頭去,看了聽雪手里的華服一眼。發(fā)現(xiàn)大體呈現(xiàn)金黃色,這和慕容夜張揚的性格相吻合,
搖了搖頭,花濺雨在心底表示不敢茍同之后。并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只見她趕緊褪去了外衣,伸出手來接過聽雪手里的衣服道:“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穿衣服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你去把用到的首飾準(zhǔn)備好,一會兒挽發(fā)髻的時候盡量快一些。”
“可是……”
“不要再說話了,就按照我說的來。抓緊時間,切莫讓有心一人抓住了把柄,說道夜王的不是。”還不等聽雪把話說完?;R雨直接打斷了她。
聽雪覺得花濺雨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再耽擱時間,而是點了點頭,趕緊走道梳妝桌旁,打開了新買來的首飾盒,目光大致掃了一眼,而后取了中間的兩根雙鳳紋鎏金銀釵,用來固定,接下來她要給花濺雨挽的隨云髻。又取了兩金步搖,用來裝飾,這樣既簡單又不失大氣。
將收拾放在梳妝桌上,聽雪轉(zhuǎn)過身去,剛打算去給花濺雨幫忙。卻不想她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步履匆匆的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聽雪小嘴微張,滿眼驚訝。
這種速度,并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練出來的,想來,她在丞相王府的時候,應(yīng)該沒少親自穿衣。
真是沒有想到,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花濺雨,竟然會親自動手。
就在聽雪驚訝之際,耳邊再次響起了花濺雨的催促:“快別愣著了,時間緊迫!”
聽雪這才回神,趕緊點了點頭,而后拿起木梳,纖長的手指翻飛,靈巧的給花濺雨梳著發(fā)髻。
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緊張的氛圍。
……
在去皇宮的路上?;R雨開口催促了好幾次。聽雨已經(jīng)將速度提到了極致。
等她下了馬車之后。便扶著步搖,急匆匆的向宴會場地走去。
可是饒是她拼盡了全力,也還是晚了一刻鐘。
“兒臣(臣女)拜見父皇(皇上),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被R雨和慕容夜同時開口。
她們兩人不光稱呼不同,就連行禮的方式也不同?;R雨則是行著跪拜大禮,腦袋伏在地上。而慕容夜則是筆直的站在原地,拱手作揖,甚至連腰都沒有彎一下。
而皇上和其他大臣表情并無異樣,想來,慕容夜應(yīng)該是有此殊榮。
由于慕容夜站著。而花濺雨跪著,是以,皇上并沒有開口讓她起來,而后雙眼微瞇,語氣陰沉:“花濺雨,朕問你,你可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花濺雨語氣不亢不卑:“辰時五刻!”
“朕再問你,宴會是什么時辰舉行?”
“辰時四刻!”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遲到?讓朕和滿朝文武等了你一刻鐘?”皇上高聲質(zhì)問者,順便抄起手邊的茶杯。用力的向花濺雨擲了過去。
只是,茶杯飛到半空中的時候。慕容抬起衣袖,輕輕的一揮,茶杯便被攔截,最后掉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巨響,成功的令滿朝文武低下的腦袋!
一時間,氣氛呈現(xiàn)出詭異的安靜!安靜的都能聽到花叢里蟋蟀哀轉(zhuǎn)的叫聲。
慕容夜雖皇上唯一的兒子,皇上是疼愛他不加。私下里他忤逆他的意思,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慕容夜竟然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掃了他的面子,若是他在這般輕易原諒他的話。他的威嚴(yán)何在?又如何管理天下?
是以,皇上鐵了心的不肯主動開口言和。而慕容夜此刻也是怒氣橫生,普天之下,能讓他主動退出的,也只一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能。
因此,兩人誰也沒有率先開口,只是紛紛怒瞪著彼此。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件事遲早得有個了解。是以,緩和氣氛的重任,就只能由一國之后來完成。
不得已,皇后只能站出來,言笑晏晏的充當(dāng)著和事佬。
只不過,她不能開口說皇上的不是,只能從身為人子的慕容夜身上下手。
“夜兒,這件事確實是雨郡主的不對。是她遲到在先,也無怪乎皇上會動怒。夜兒不要生氣了,俗話說得好,父子沒有隔夜仇。夜兒快還是主動給皇上認(rèn)個錯吧。”皇后笑的溫婉,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氣。
若是換做一般人,肯定會順著皇后給的階梯而下,可是慕容夜并非普通人,他只是淡淡的掃了皇后一眼,便收回目光,冷笑著道:“遲到的并非雨兒一人,為何皇后非要揪著雨兒不放?”
皇后臉色有些難堪,一來是因為慕容夜的不識好歹,不承她的情。二是因為慕容夜的稱呼,她貴為皇后,哪是六宮之首,所有妃子的兒女,都要稱呼她為母后。可是,慕容夜竟然叫她皇后,這讓她情何以堪。
然而,皇后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慕容夜手握重權(quán),而她雖然身份尊貴,可終究沒有一兒半女傍身,所以靠的也就只有慕容心。
是以,皇后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而后臉上繼續(xù)掛著和善的笑容:“夜兒,你與雨郡主有婚約在身。身為妻子,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相夫教子。像這種參加宴會,或者人情往來的事情,都有妻子安排妥當(dāng)。這若是出了差錯,自然是妻子考慮不周?!?p> 慕容夜冷笑一聲:“呵!那皇后在責(zé)怪雨兒之前,可又問過雨兒因何遲到?雨兒心底善良,好多事壓在心底不愿說出來……”
慕容夜話說到這里,花濺雨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將腦袋微微抬離地面,爾后搖頭。
那模樣,有一種說不出的忍辱負(fù)重之感。
慕容夜不得不中途停了下來,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嘴唇張開,抿上,又再次張開,終是鳳眸微瞇,滿臉不甘:“其中的緣由,宮中的張御醫(yī)知曉,在場許多公子小姐略有耳聞,你說是也不是?公主?!”
慕容心此刻站在太后身后,正在給她老人家捶著肩。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跪在地上的花濺雨。心里正覺得痛快的時候。卻不想戰(zhàn)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美目在碰觸到慕容夜凌厲的眼神時,慕容心的心狠狠的熱縮了一下。
聰明如她,又豈會不明白慕容夜話里隱含的意思。
咸魚翻身吧
感謝書城小可愛,飄然,的兩張推薦票。 這個小可愛可能是個活讀者,莫名的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