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
“不是,安小姐,請聽我說,之前那一定是誤會?!?p> “這位齊兄弟以及他手底下的那個朱景坤,絕對是我所見過的最杰出人才,即便是與你想必也是不遑多讓?!?p> 微微愣神,盡管早就知道安靜的脾性極為古怪異常,卻也沒有想到這才剛剛見面,連話都沒說就要離開。
“切,就憑他?”
聞言,安靜眼中的厭惡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不屑。
饒有意味,再次從上到下的將齊航打量兩眼,說不出的諷刺。
如果說別的她還能夠接受,但要是有人膽敢在其面前提到能夠跟自己比肩,那向來心高氣傲的安靜,是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滿打滿算,可任她無論怎么看,這個小白臉的年紀充其量也就只有不到二十歲。
其實早在她回過開始,閔振威便有事沒事的前往自己的家里,當著父親的面從早到晚,整天就念叨著齊航的事情。
結(jié)果聞名不如見面,能力方面暫且不提,單就是這個人品也不咋地。
而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閔振威備受推崇,什么慧眼識珠,廣告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未來的希望,難道說,真正的高中是他的那個手下?
哼,早就聽說這個姓閔的識人不行,看樣子傳言不虛,經(jīng)常故弄玄虛的夸大其詞。
泛泛之輩,爸爸怎么會看上這種人?
“不是誤會,的確正如你們所想,這兩位都是我齊航的女人,沒什么可狡辯的?!?p>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齊航并不在意任何人對于自己的評價與看法。
別說就是兩個女人,即便是十個八個,千百億個,他也照樣敢當著外人的面公然承認,何懼之有?
“哼,你看吧?”
“這都什么人啊,要呆你就自己留在這里吧,我可走了?!?p> 不知為何,與其畏首畏尾,躲躲閃閃的斷然否認,安靜反倒極為佩服起齊航的勇氣。
至少她能夠明顯感覺的到,這個小子對于那兩名女生的愛也全部都是是認真的,發(fā)自肺腑。
要是……
沒有假設(shè),那個人早就已經(jīng)死去。
“哎?”
“嗨,齊兄弟,不是做哥哥的說你,這又是何必?”
“男人嘛,在外面花天酒地,金屋藏嬌什么的都很正常,不就是撒個謊,有這么難嗎?”
眼見安靜氣氛之下遠去的背影,閔振威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得隨口丟下一句埋怨的話沖出門去。
難嗎?
不難嗎?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不算什么,但是齊航卻是將自己的感情時刻放在首位,尊重自己的內(nèi)心,不愿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哪怕一丁點兒傷害。
否則,又與那畜生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行尸走肉,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令人不齒與羞愧。
由始至終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楊帆,在聽到閔振威那些侮辱女性的謬論之后,當即將他劃入到了自己不受歡迎的黑名單。
堅定不移,在憤憤的,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悄悄來至齊航的身邊,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予了最大的支持與鼓勵。
“哎呀,你看看你,要知道可是千方百計,又是軟磨硬泡,又是生拉硬拽的好話說盡,這才終于順利將這位小姑奶奶給請到這里來?!?p> “但是你可倒好,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居然連我面子也不給,凈讓我替你難看?!?p> “喂,你知道剛才那位究竟是誰嗎?”
“告訴你,記住嘍,那可是咱們?yōu)I河省鼎鼎大名的二首富,華萊生物的董事長千金,怎么樣?”
“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
“給我后悔去吧你!”
過不多時,尚未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閔振威頹廢著從外面回來,一進屋便開始發(fā)泄式得不停數(shù)落起齊航的不是來。
“哦?”
“是嗎?”
“那又如何?”
什么濱河省的二首富不二首富,莫說是一個省的二首富,即便是真正的一首富,或者是全國首富,世界首富,也壓根沒將他們在眼里。
閑云野鶴,風輕云淡,金錢,名利,肉欲,對于這些,齊航早已不再追求,如今他所向往的,是追求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
不斷的輪回重生,穿越,究竟意味著什么?
自己,又能為這個即將陷入混亂的世界做些什么?
而直到現(xiàn)在,齊航仍舊沒有找到答案。
但是隨著他的覺醒,腦海中始終有著一個聲音,悄然為其指明著方向。
不知為何,隨著功力的增長,那種潛意識里的感覺,也變得愈加強烈。
似乎總是回蕩,如此頻繁到底預示著什么?
虛無縹緲,不著蹤影,卻又似曾相識,幾乎無論做什么事情,或者走到哪里,說過什么,明明自己沒有做過,說過,或者到過的地方,卻偏偏有那么一瞬間的猛然驚覺。
很確信,自己明明就是仿佛在夢里親自來過這個地方,做過同樣的舉動,說過同樣的話,身邊,也站著一個同樣的人。
難道,這個世間真的不止存在著一個自己?
還有著另外的一個平行宇宙?
至少目前看來沒有答案,也根本無人知曉。
“什么?”
“那又如何?”
“你說得倒是輕巧,身為一名廣告人,我就不相信你不了解這個行業(yè)里目前的現(xiàn)狀?!?p> “虛假,混亂,毫無誠信,而那些整日里在他人面前看起來外表光鮮亮麗的明星們,也同樣毫無職業(yè)操守,什么亂七八糟的廣告都敢接。”
“連自己都不親親試試,便公然當著全國億萬新聞媒體,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昧著良心,拿信譽做保證,拍著自己的胸脯大放豪言,就問問,他們虧心不虧心?”
“就為了那兩個臭錢?”
“慚愧不慚愧?”
“丟不丟人?”
“齊航,我知道你肯定也跟我一樣,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節(jié)奏的年輕人?!?p> “想要振興廣告,改變廣告留給人們的傳統(tǒng)印象,守舊看法,只有你,只有憑借這次的國際廣告藝術(shù)設(shè)計大賽才能夠辦到?!?p> “這,真的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請你務(wù)必要把握住它,不要令我失望,不要讓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廣告人和觀眾們失望?!?p> “答應(yīng)我,好嗎?”
用情至深,倒有些一廂情愿,從頭至尾,齊航好像并沒有說過自己是為了這個什么狗屁的偉大理想。
他的最終目的,也僅僅是想夸大自己公司的影響力,以不時之虛。
因為,他也不知道那個夢境會不會實現(xiàn),卻不得不防。
當然,還有那三件對于他非常重要的,所謂來自穿越者的藝術(shù)品。
“沒錯,他們都是騙子,廣告落寞,真正懂得廣告,信守職業(yè)操守的廣告人更是少之又少,齊航,我們支持你,去吧?!?p> 齊航還沒有說話,倒是原本對閔振威感到厭惡的楊帆以及白靈兒貌似深有感觸,佩服他偉大理想的同時,竟不自覺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上當受騙的可笑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