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早起的蟲子有鳥吃
雖然原來云嶼也來的很早,但今天比任何時候來的都要早,也因此她到的時候茶館甚至都還沒有開門。
——雖然在看到緊閉的大門時,她的第一想法確實是這樣的。
不過作為一個原來天天往茶館跑的人,要是她連這個茶館什么時候開門什么時候關(guān)門都不知道,那真是不知道原來都來的是什么。雖然現(xiàn)在確實很早,而且她也并不知道時間,但在之前她和小二的交流中聽說過,這個茶館從凌晨三點就會開始營業(yè)。
而至于為什么這么早就開門的原因她并不知道,而且很顯然那個小二也不知道。凌晨三點開始營業(yè)這種事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探究的,但如果連店里的小二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那么背后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話說回來,它為什么三點營業(yè)并不是現(xiàn)在的重點,最重要的是,為什么它現(xiàn)在關(guān)著門呢?
在門口徘徊著走了幾步,最終她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直接就開始敲門。
“嘭嘭嘭!”
她敲著門頓時就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這種有節(jié)奏感的聲音讓她甚至想喊點什么,不過最后當然是什么都沒有說。
“來了來了。”
在她敲門之后沒多久里面就傳來了一個有些匆忙的聲音,緊接著大門被推開,那個她一直都非常熟悉的小二的臉出現(xiàn)在了門縫里,然后有些抱歉地對她說:“對不起客人,本店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營業(yè)呢。”說完這句話后他就又把門關(guān)上了。
云嶼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用這張普通的臉也有一定的壞處,比如說現(xiàn)在這個店小二完全不知道自己了,直接就睜眼說瞎話啊。
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還好,剛剛有戴著斗笠,她又重新敲響了門。
“都已經(jīng)說過了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營……”又過來開門的店小二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在他打開門后聲音頓時就漸漸小了下來:“客官,原來是你啊……”
“我怎么記得你原來和在下說過,小店是從丑時開始營業(yè)的呢?”云嶼手上拿著斗笠,笑著說到:“今天莫非是有什么急事嗎?”
“如果是其他人小人就隨便編個理由算了,但既然是客官您……”店小二看起來有些煩惱:“小店確實是從丑時就開始營業(yè),但現(xiàn)在來了貴客,所以實在是不方便對其他人開放?!?p> 云嶼挑眉:“在下原來就聽說過有些財大氣粗或者權(quán)力滔天的人一次就包下一整樓,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見到了??磥碓谙聛淼貌皇菚r候,那既然如此在下就不進去了,煩請你幫打包在下平常經(jīng)常吃的那些東西。”說完后她看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店小二又及時補上了一句:“怎么,不會連廚房都被包下來了?”
“如果是這樣應(yīng)該可以?!钡晷《€是有些猶豫:“這樣吧,客官您先在這里等一等,小人先去問一下掌柜的?!闭f完不等云嶼回話他就轉(zhuǎn)身又跑進了茶館。
云嶼站在門口有些無所事事地等著,一邊等著一邊在心里想,或許應(yīng)該去買一把扇子,這樣站著的時候還能擺擺造型什么的,不然空著手在這里實在是有些無聊。
現(xiàn)在她這么想著的時候突然感覺頭頂傳來了輕微的聲響,她抬頭,就看到茶館二樓窗戶打開了,一個男人正坐在窗邊,剛剛她聽到的聲響就是這個人用茶杯敲著窗框發(fā)出來的。
而再仔細一看云嶼就有些驚訝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坐在窗戶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她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右相連宥溪。
真是沒想到,包下這間茶館的人竟然是他。云嶼本來打算利用打包的借口來探尋一下,卻沒想到那個人直接就自己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閣下是來茶館喝茶的嗎?”
見她注意到了自己連宥溪開口詢問,他一開口那溫和的語氣和聲音簡直比茶還要香醇,云嶼一愣,然后回道:“應(yīng)該是這樣的?!?p> “應(yīng)該?”連宥溪有些疑惑。
“本來在下確實是想來此地喝茶吃點東西,不過剛剛從店小二那里聽說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營業(yè)。”想著之前做店小二的服務(wù)還是挺好的,于是她便就按照通俗的版本來:“不過看閣下在這里,莫非閣下是這間茶館的老板嗎?如果是的話煩請問可否給在下打包一些茶葉?在家可以帶回家自己去煮。”
連宥溪笑了起來,他不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極為迷人,一笑起來就像是夜晚,滿城的煙花同時綻放:“當然可以,不過看閣下這么早就來到了這里,想必是非常喜歡喝茶的,這下又怎能將閣下拒之門外?閣下直接進門就好?!?p> 云嶼本來只是想著和他說上幾句話來對他進行一些分析,卻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主動約見自己。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但有機會不要白不要,于是她便對著他笑了起來:“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了。”
連宥溪晃著茶杯對她搖搖頭,云嶼對著他抱拳,然后走進了茶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提前和茶館里的人說了,云嶼進來的時候并沒有人攔她,店小二站在柜臺對著她指了指樓上,她便直接上了樓。
本來以為堂堂右相身邊肯定跟著很多保鏢,不過在她來到二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整個二樓只有他一個人。他坐在她平常最常坐的那個位置,桌上擺著茶具,茶水還在微微冒著熱氣。
“閣下想喝什么?”看到她來了連宥溪轉(zhuǎn)向她,他從桌上拿起茶壺然后將水倒進茶杯,不過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是讓他來做就顯得那么的賞心悅目,甚至有種在看藝術(shù)展覽的感覺。
連宥溪被譽為第一還真是名不虛傳啊,不過要是云榭知道自己比他還好看,不知道還會不會喜歡他呢?
“在下什么都可以。”云嶼直接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表現(xiàn)的就像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平常在下來的時候也都是按照順序一個個喝過來的,畢竟對于在下這種不懂欣賞的人來說,好像所有茶都是一個味道?!?p> 連宥溪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極為撩人,甚至讓她的心跳都有些快了起來,她還在想自己什么時候這么花癡了,然后才猛地醒悟過來,這好像是云榭殘留的身體記憶。
尼瑪,她終于忍不住爆粗口了,之前那么多事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怎么一到男人身上就有反應(yīng)了?這也太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