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的山路,趙新亮對“翻山越嶺”這個成語的意境是徹底的體會得不要不要的。走路走得兩條腿和灌了鉛似的沉重!
趙新亮覺得這輩子可能都要交代在這些山頭上了。白天中途休息的時候,有幾次熱得趙新亮幾乎都恨不得把所有的衣服都扒下來,光著膀子爽快爽快。真是悶熱得不行了。
因為自己的過失,在沒有水源補給的情況下,趙新亮珍惜每一滴水。除非休息停頓,絕對不喝水。即使這樣,水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少去。
“可可快給我遞點水。我渴得不行了。”趙新亮接過水瓶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直到感覺到胃里漲滿了水以后。趙新亮才覺得重新又活過來了。
殷可可沒有阻止趙新亮灌水的行為。水雖然少了,但也不是不夠支撐到目的地。不過,這次他沒有按照她的指揮行事。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讓他長長記性。
扎了營,燃起了篝火。趙新亮和殷可可席地而坐。趙新亮撥拉著火堆。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可可,風從從在歷練的幻境是什么啊?”趙新亮看著地上長長的兩道影子。
“是家譜,據(jù)說是她們風家的家譜?!币罂煽珊攘艘豢谒?,潤了潤嗓子。
“家譜,不是文字記載嗎?怎么?”趙新亮有點新奇,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都是真實的記載。風從從在環(huán)境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她的祖先。因為時間,空間各種關系。她能得到好處,也會得到教訓。我爺爺說,風家的家譜是活的??赡馨?。我相信我爺爺?shù)恼f法??赡芤簿褪且驗樗サ氖秋L家的家譜,所有,不僅能學會技能,可能還能獲得至寶。說它是個副本,也不為過?!币罂煽甚局?,仿佛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趙新亮看著“心事重重”的殷可可,覺得他也在經(jīng)歷副本。
“可可,下山以后,我要屯好多好多的水!”
“好?!币罂煽晌惨糗涇洠謱櫮?。
“可可,我下山以后,一定要喝好多好多的水!我真的好渴??!”趙新亮覺得又委屈又想哭??伤麤]臉哭,甚至都沒有人可以責備!
趙新亮,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個教訓,他一輩子,不會忘記。
“可可,羊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趙新亮一臉好奇寶寶的求知欲。
“他啊,不是人!”殷可可故作高深莫測地笑了。“等你見到就知道了?!?p> 天光微熹,殷可可和趙新亮行至半山腰。趙新亮看到郁郁蔥蔥的半山半島掩映下,露出的半水半佛頭。
巨大的佛窟石像,因為天旱,水庫的水位漸漸下降。佛頭露出了慈悲喜舍的真容。一時間,似真似幻。不知經(jīng)年幾何了?
趙新亮喝了口水,當壓壓驚!
“快走吧,等水位上漲,可就進不去了”殷可可拿著柴刀撥開佛像耳后遮天蔽日的藤蔓,慢慢地顯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穴。山風呼呼地往外吹來。
一股潮濕的泥土氣息,撲鼻而來。。。
“快跟上?!币罂煽陕氏蓉堉哌M了洞穴。
趙新亮灌了一口,又一口的水,才終于下定決心,慢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