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雪落下的聲音
“廖總,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士不禮貌我就忍了,但是田恬是我的女人,動我可以,動我的女人,不行——”韓亦城義正言辭的說著,對于自己剛才沖動打了廖占江,沒有感到一絲后悔!
下午就給田恬打電話不接,這小妮子最近不安分,不知道自己心里又在醞釀什么小九九,也不告訴自己,定了下位才知道田恬在項北家!匆匆趕來,看到路邊正在拉扯的兩個人,韓亦城頓時怒火中燒!
“年輕人,太沖動了不好!”廖占江喘著粗氣,伸手將自己嘴臉的血擦掉,略帶深意的看著韓亦城給出忠告!
“不好意思,廖總,我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年紀,也不是什么毛頭小子,我只知道做人不能為老不尊!”韓亦城不服氣的反駁!
田恬趕緊上前揪住韓亦城的胳膊“好了,別說了,我們走吧!”
韓亦城低頭看著田恬為難的樣子,不想看到田恬難堪,大力握著田恬的手,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廖占江看著二人離去,自始至終沒有出聲,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拉著田恬坐上自己的車,韓亦城劈頭就問“你沒事吧?”
田恬搖了搖頭“我沒事!”說了三個字就沒有了下文!
韓亦城心里嘀咕,怎么就不說了,剛才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解釋一下?
終于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剛才怎么回事?”
田恬背對著韓亦城看著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說著:“如果不出差錯,他就是我親生父親!”
“什么?”一個急剎車,韓亦城將車子停在路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田恬!田恬的這句話像十八道天雷一樣降到韓亦城身上,劈的他頓時外焦里嫩!不知所以!
“你再說一遍?我懷疑我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韓亦城又問了一遍!
“你沒聽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了德仁和項氏的合作,下午去找他,上次我去找他,他就表現(xiàn)出對我養(yǎng)父的不滿,我希望通過他找到我親生父親的線索,沒想到,他給我看了他年輕時曾用名的身份證,我?guī)缀跄軌蚩隙ㄋ褪俏业挠H生父親!”
“既然這樣,就皆大歡喜了,你們兩個為什么還在馬路上拉拉扯扯?”韓亦城不解的問道!
歸根結(jié)底,這都是一件好事,可是,冷靜下來,韓亦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問題的嚴重性,就在剛才,自己竟然親手把自己的未來岳父揍了一頓!這,這該如何是好?韓亦城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要趕緊回去給廖占江負荊請罪一下?
“可是他不相信我,他覺得我接近他是有目的!既然這樣我何必再認他?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想認我,為什么又要拉著我去做DNA鑒定?”田恬嘆了口氣,韓亦城總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韓亦城,我很奇怪,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母親既然有了我,為什么不能堅強的活著?就算沒有錢,再苦,我也愿意和她過相依為命的日子,為什么她非要像現(xiàn)在這樣逃避現(xiàn)實?現(xiàn)在父親又是這樣,不相信我?我真的不值得他們用心?”田恬眼角充滿淚水,韓亦城看著心疼,可是這是多年來沉淀在田恬心中的梗,只有她自己放手才能解脫!自己只能把她擁在懷里,輕聲安慰:“沒關(guān)系,就算失去全世界,你還有我!”
相擁著的韓亦城和田恬,被韓亦城的手機鈴聲打斷,看了下來電顯示,竟然是項北!
按下接聽鍵,項北好聽的聲音傳來:“田恬是你接走的吧?”
“恩!”韓亦城只是高冷的回答了一個字!
“田恬跟你說了嗎?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項北聲音開始著急,剛才明明義父和田恬一起走的,不一會就一個人回來,什么話都不說,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怎么敲門都敲不開!自己這才有病亂投醫(yī),找到了韓亦城!
看了眼旁邊心不在焉的田恬,韓亦城委婉的說:“一言難盡,不如你們?nèi)ノ夜?,我們見面聊!”韓亦城就是為了項北和小艾過來,希望小艾有辦法勸勸田恬!
半個多小時以后,項北和小艾來到了韓亦城的公寓,沒想到韓亦城已經(jīng)細心的為大家準備好了晚餐!
一進門,小艾就看到坐在餐桌邊上無精打采的田恬!
韓亦城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項北和小艾,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世界上竟然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韓亦城又把田恬的心結(jié)告訴小艾,示意小艾去勸勸田恬!
大家簡單的吃了飯,田恬不怎么說話,也幾乎沒吃什么東西!
小艾拉著田恬去書房,關(guān)上門,這才坐在田恬對面,看著無精打的她!
“親愛的,你怎么啦?一直不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嗎?今天怎么像泄了氣的皮球?”小艾試圖活躍下氣氛!可是效果不好,田恬依然沒什么反應(yīng)!
“我知道我說的話你都在聽,只是你現(xiàn)在不想說話,對嗎?也不是想勸你,真的,你看看我,你不覺得你已經(jīng)很幸福了?”
“小艾,何必自嘲呢?我覺得你很幸福!”田恬小聲的說著!
“我幸福嗎?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人何談幸福?”小艾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你什么都沒有,可是韓亦城一家把你當家人一般,項北愛你如一,笑笑也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小艾?你還不知足?”
“你說得對,你想過自己嗎?你從小長在田家,他們對你不薄,韓亦城對你的感情又有誰能夠代替?現(xiàn)在又找到了親生父親,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父母安康,還有我們這些真正愛你,關(guān)心你的朋友,田恬你知足了嗎?”
“喂,你是來勸我的,還是來諷刺我的?”田恬被小艾三言兩語就激發(fā)了斗志!
“我想應(yīng)該算諷刺吧!要不然怎么當你的損友呢?”小艾笑著對田恬說!
“姐,我誰都不服,真的,就服你!幾句話就把我激醒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小艾好奇的問田恬!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覺得自己其實命挺好的,剛想著去找自己的親生父親,這不,人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既然是這樣,你還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為什么不和你爸,哦不,廖總?cè)プ鲇H子鑒定?”小艾很矛盾,廖占江是項北的義父,現(xiàn)在有事田恬的父親,這么多關(guān)系,自己不知該怎么稱呼他了!
“我其實不是為我自己,主要是我為媽媽感到不值,這么多年,她是怎么生活的,我非常清楚,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但是他廖占江憑什么不相信她?懷疑我,不就是懷疑我媽媽嗎?是可忍孰不可忍!”田恬心中糾結(jié)的不能自已,只能和小艾一吐為快!
“你說的很對,但是換一個角度,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以為早就離世的愛人還活著,以為自己孜然一身,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女兒,還有他的身份地位,這些他都會考慮,讓你去做鑒定其實也說明他是一個負責(zé)任的人!”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不是我,是你父親,現(xiàn)在面臨的就是這些問題,而且,我相信,他看到你這么優(yōu)秀,突然多出你這么秀的一個女兒,他也很開心,只不過,這樣的好運比天上掉餡餅還難得,也許他也需要時間消化,并不代表他不愛你,不愿意認你!”
小艾的話,雖然直白,但是中肯,真實,一字一句的印在了田恬的心上,田恬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是啊,也許這就是他目前的苦衷吧!
沒錯,此刻廖占江在書房里大發(fā)雷霆!剛剛打電話把偵探社罵了個狗血噴頭!
一直給自己查來查去,最關(guān)鍵的田恬這個女兒就在眼前都查不出來,倪珍珍還活在世上也查不出來?要他們何用?
這么多年的憋屈在剛才砸了書房的過程中隨著書房中一切慘不忍睹的碎片一起支離破碎!
靜靜的坐在角落,冥思苦想……
大約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韓亦城才依依不舍的送田恬回家,也許是工作日的緣故,路上的行人特別少,來往車輛也不多,韓亦城開車,兩人靜靜的聽著廣播,電臺里傳來女主持人甜美溫婉的聲音,提醒廣大市民現(xiàn)在開始下雪了,注意行車安全,并且送給大家一首現(xiàn)在非常流行的歌曲《雪落下的聲音》輕輕落在我掌心
靜靜在掌中結(jié)冰
相逢是前世注定
痛并把快樂嘗盡
明明話那么寒心
假裝那只是叮嚀
淚盡也不能相信
此生如紙般薄命
我慢慢地聽雪落下的聲音
閉著眼睛幻想它不會停
你沒辦法靠近決不是太薄情
只是貪戀窗外的好風(fēng)景
我慢慢地品雪落下的聲音
仿佛是你貼著我叫卿卿
睜開了眼睛漫天的雪無情
誰來賠這一生好光景
明明話那么寒心
假裝那只是叮嚀
淚盡也不能相信
此生如紙般薄命
我慢慢地聽雪落下的聲音
閉著眼睛幻想它不會停
你沒辦法靠近決不是太薄情
只是貪戀窗外的好風(fēng)景
我慢慢地品雪落下的聲音
仿佛是你貼著我叫卿卿
睜開了眼睛漫天的雪無情
誰來賠這一生好光景
誰來賠這一生好光景
誰來賠這一生好光景一首歌曲婉轉(zhuǎn)動人,配合著天上飛舞而下的雪花,紛紛揚揚,田恬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開始變得寧靜!
突然想到一個地方,田恬示意韓亦城調(diào)轉(zhuǎn)車頭!
當他們把車停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那里,看他身上的雪花似乎已經(jīng)站了好久,田恬好奇的走下車,直到那人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是廖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