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竇燕書也沒現(xiàn)在,乘著小賣部沒喪失,趕緊裝了一堆水和食物在電腦包里,看著小賣部柜臺里面的香煙,眼睛都快挪不開了,但是背包已經(jīng)轉不下了,竇燕書覺得自己走到人生的分叉路口,一邊是物質生活的基礎,一邊是精神生活的享受,兩者都想要啊!“為什么要我遇到魚和熊掌的問題啊?老天啊,對我何其不公啊!”竇燕書哀嚎著。這是旁邊砸來一個紅色的物體,拿起一看是一個灰撲撲的紅色旅行背包。
“別嚎喪了,也不拍吧喪尸引來,這是之前在三樓看到的,現(xiàn)在去裝你的香煙吧,也不怕抽死你!”從樓梯上下來的張小曼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到。
“這煙好比情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也覺得不好想分開,但分開一秒鐘之后就忍不住的想她帶來的愉悅感,所以??!這煙戒是戒不掉了,恐怕這輩子都戒不掉咯?!备]燕書一邊感概,一邊往包里裝香煙,估摸著差不多了,就不在裝了,揣了兩包在衣服兜里,就開始繼續(xù)裝水和食物。張小曼諷刺道:“不是情人嗎?咋不繼續(xù)裝了??!情人這種東西,可不怕多哦?!?p> 竇燕書點燃一根,丟到嘴里,深深的吸了幾口,淡淡的說著:“活的越久才能抽的越多,你還是盡快決定走不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怕再繼續(xù)呆下去,四周的喪尸又會為了上來?!睆埿÷灿行o趣,往柳泥逃跑的方向望去,仍然是空無一人。但是畢竟是拯救了自己的人,說丟下他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竇燕書低著頭把旅行背包裝滿后,拿起兩個背包掂了掂手感,隨后把比較輕的電腦包丟給張小曼,說到:“喏,既然你不喜歡香煙,這個包里正好沒煙,不管你是不是決定跟我走,隨身帶著食物總不會錯的?!睆埿÷舆^了背包,心里被竇燕書的話搞得有些壓力,小心翼翼的說到:“你現(xiàn)在就準備走了?不能再等一會嗎?”
“時間浪費不少了,在這么浪費下去,我怕天黑下來就走不了了,趁著時間還早,爭取早點走到郊區(qū),那樣就會安全不少了”竇燕書看了看店里面的掛鐘,有些憂心忡忡的,接著道:“別看之前我和那個臭小子能把喪尸耍來耍去,這完全是因為那些喪尸好像對拿小子手里的東西志在必得,不然我也會把自己弄到險地,我有些擔心這一路上能不能順利的到達郊區(qū),所以還是早走早好!”
說起這喪尸沒有抓住自己吃掉件事,張小曼也是很好奇,對竇燕書問道:“我之前看到那個東西不是有一會在你那里嗎?你沒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就是一塊黑色的破鐵塊,表面凹凸不平的,像麻子的臉一樣,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聽到張小曼談起這個,竇燕書也是滿臉不解,想了半天才說道。
“那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張小曼感慨道。兩人站著思索著那個東西的到底是什么鬼,過了一會,竇燕書的煙快燃燒倒煙嘴了,趕緊吸了一口,在燙到嘴巴之前吐掉了煙蒂,對著張小曼說到:”欸,我真的要走了時間不多了,你要陪你中意的黃毛,那你繼續(xù)等著吧!“。說完,竇燕書背起旅行包,朝店外走去。
竇燕書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聽到后面?zhèn)鱽韽埿÷慕泻奥?,”喂,死鼴鼠,等等我,把我留下來一個人去喂喪尸??!好狠毒的心??!怪不得長得賊頭賊腦的,不是一個好人!”張小曼一邊抱怨著,一邊緊緊的跟上竇燕書的步伐。竇燕書戲弄道:“喲,咋不繼續(xù)等情郎了,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感情就是經(jīng)不起考驗,還是左手妹妹對我最好了,這輩子都不會拋棄我?!备]燕書說完,還舉起左手恩愛纏綿一下接著諷刺張小曼,但嘴角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再次說一遍!柳泥不是我喜歡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是,還有我已經(jīng)在他車上留了字條,說了我們去的方向,如果他看到了,說不定一會就趕了過來哦!”張小曼被竇燕書的話弄到有些氣急敗壞道。
“哦,留了字條??!看來還是有些愛意的嘛!”竇燕書語氣平靜的說到,來到一個十字路口,向著西面走去,張小曼有些疑惑道:“去郊區(qū)是往這個方向去的嗎?不是往北一直走嗎?”
竇燕書語氣充滿肯定道:“那當然了,這邊有條很少人去的小路,如果直接穿過,會安全很多哦!再說了,你說到往北走,那是我們經(jīng)常走的路線,你都能想到那其他人也能想到,說不定那條路都是喪尸,我們這點肉還不夠那么多的喪尸分呢!”,說完不管一旁猶豫的張小曼,大步的往西走去,心里暗爽:“臭小子,看你還追不追的上,可愛的小喪尸啊,一定要把那個臭小子吃掉!”
兩人往著西面走去,一路上除了滿街撞到一起的車子,就是路邊游蕩的喪尸。對于現(xiàn)在的竇燕書來說,少量的喪尸已經(jīng)不構成什么威脅了,在有驚無險的干掉了幾頭喪尸后,竇燕書有些大驚小叫的來到一輛紅色超跑旁,竇燕書一下摸了摸車門,一下子又摸了摸車尾,像個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沒見過世面一樣,至于為什么不摸摸車頭,那不是廢話嗎?誰會對撞成一坨的廢鐵感到興奮。張小曼敲了敲竇燕書的后背,說到:“快走了,一輛破車有什么好看的?”竇燕書轉過身子,對張小曼嘟了嘟嘴巴,叫道:“蠢女人,難道你不懂車子才是男人的情懷嗎?想象下,坐在這輛超跑里面,把油門往下一踩,在那筆直的馬路上疾馳的快感,簡直爽到上天了!”
“呵呵,是要上天了,開那么快不就是要起飛的節(jié)奏嗎?再說了,臭鼴鼠,我可沒聽你過你會開車啊?你什么時候考的駕照?就你這四肢不協(xié)調的,駕校的教練沒氣死一兩個?”張小曼不屑的打擊道。
竇燕書臉都要漲紅了,不由得想起五次沒過而白交的學費,最終臉一黑,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手里不停的畫圈圈詛咒著張小曼那張破嘴。
不一會,兩人同時停了下來,貓著腰躲到一旁,只見前方的警察局擠滿了喪尸,烏壓壓的一片。竇燕書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向對面看去,只見超過一百頭擠在警察門口,往警察局樓上看去只見樓頂上站著一票人,穿警服的和平民裝的都有,魚龍混雜著。突然對面有幾個人朝著竇燕書這邊不停的揮手,看來是看到了竇燕書他們了。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對面的情況,接著把望遠鏡遞給了一旁好奇寶寶。竇燕書腦子里想了想,出聲對張小曼說到:”喂,臭女人,你說我們救不救他們?我決定我們好像救不了他們啊!“。
看了一會的張小曼,沉思片刻,也苦笑道:“我也沒想到什么辦法?我們現(xiàn)在也自身難保,拿什么去救,我們還是繼續(xù)走吧!“
兩人蹲在角落,竇燕書有些奇怪的看著張小曼,說到:“欸,你不是連黃毛都要猶豫不決嗎?咋這次這么痛快了,臭女人,感覺你變了??!“
張小曼不在意竇燕書的眼神,淡淡的說道:“柳泥救了我,我想救他是應該的,我還不會為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去拼命,我只在乎我心里在乎的人!“
相顧無言,竇燕書幾次張了張嘴,但最后忍住了沒說,兩人往后退去,準備繞路而行。兩人重新來到超跑邊,竇燕書這時的情緒沒那么高,低著頭走去,在快要走過汽車時,竇燕書猛地轉身來到超跑邊,透著車窗往里看了看,接著雙手一使勁,舉起鐵棍就往下砸去,順帶著戳死了里面的小青年喪尸,把尸體搬了下來,看著鑰匙轉到的是啟動的位置,按了幾下喇叭,果然沒發(fā)聲,看來電池里面的電量早沒了,竇燕書也不氣惱,拿起鑰匙打開車上的油箱,用力晃了晃,聽到里面?zhèn)鱽砥偷幕蝿勇?,竇燕書滿意的笑了笑,隨后把街上的其他幾輛面包車都檢查一番,終于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收集到了。拿著一個橡膠管,一頭塞到油箱里,一頭塞到自己嘴里,用力一吸,由于技術不好喝了一口汽油,搞得自己滿嘴汽油味,不過成功的都給收集了起來,接著發(fā)揮著麒麟臂的作用,把車子都擠到一起,塞死街道,把汽油撒到車前,讓張小曼離得遠一點,自己卻來到警察局不遠處,一手拿著一塊破爛鐵片,一手拿著鐵棍,用力的敲著,口里還大聲的叫喊著,聲音都快趕得上喪尸的嚎叫聲了!
警察局大門前的喪尸,回頭望了望不遠處在不停弄出響聲的小丑,吼叫著往那邊走去,好像叫囂著要把那個小丑吃掉!竇燕書看著往這邊涌來的喪尸越來越多,也不再繼續(xù)引怪了,鐵片往喪尸群里一扔,削掉幾頭喪尸腦袋,提著鐵棍趕忙,往回跑,跑過汽油區(qū),跳上了汽車頂,點了一根香煙看著身后的喪尸群,心頭默念著:“近一點,再近一點,OK!燒死你們這些怪物!“,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手指一彈,落在汽油上,接著燃起一片熊熊火焰,喪尸一個接著一個變成行走的燃燒火把,竇燕書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后面的喪尸像潮水般涌了過來,之前的熊熊火焰居然快要被踏熄滅了!竇燕書怪叫一聲,條下車子,叫著張小曼,兩人倉皇逃去,惶惶如喪家犬一般!
跑了不知道多久,兩人才得到片刻喘息,張小曼抱怨道:“臭鼴鼠,你發(fā)瘋是吧!想送死能不能別拉我一起??!快被你害死了,再說了,就算你那樣做了,那警察局里面的喪尸也不見得少多少,何必呢?“
竇燕書哆哆嗦嗦的從褲兜里摸出一根煙,點燃吸了起來,對著和自己一樣狼狽不堪的張小曼說到:“我知道效果不大,但是不做就完全沒效果,所以能做多少咱們就做多少唄!不求那些人會感激我,只求我內心不會后悔,行了,別抱怨了,至此一例,下次碰到絕對,躲得遠遠的,可以吧!說真的,剛剛差點把我嚇死,再跑慢一點,后面的喪尸就要抓到我了,快幫我看看,我褲子上有沒有濕,剛剛感覺自己好像嚇尿了!“
就在張小曼嘲笑竇燕書尿褲子的時候。柳泥氣喘吁吁的看著小賣部,望了下四周,來到車子旁,撿起夾在雨刷器上的紙,看著上面的字跡,小聲的說到:“我和一個熟人走了,就是剛剛救你的那個,我們準備去北邊的大方鎮(zhèn),你如果看到這張字條,就來大方鎮(zhèn)與我們匯合吧!張小曼留。原來是你熟人啊,這樣看來之前你的救命之恩算是還了?!绷嘈α艘幌拢戳讼率掷锩娌恢廊ツ母愕勉U盒,緊緊的握住了鉛盒,這時身后又傳來喪尸的吼叫聲,柳泥不敢在停留,急忙逃跑,心里暗罵:“都被鉛盒關著了,怎么還能吸引喪尸?難道連鉛盒都擋不住烏鐵對喪尸的吸引力?簡直混蛋?!迸苤苤?,柳泥突然大聲笑著:“張小曼,既然恩情還完了,下次就讓我嘗嘗你這種奇怪女人的滋味吧!期待不久后的相見!”
笑聲隨著柳泥漸漸遠去,突然刮起了一陣風,什么都沒有改變,只是天臺上蓋在王艷身上的衣服被吹了開來,陽光照在王艷臉上,好像在可憐這個被饑餓和恐懼折磨致死的女人,突然王艷閉上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露出了只有眼白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