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王先生
一只香煙已經(jīng)燃盡,王先生晃動小腿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身前鋼化玻璃茶幾上一把保養(yǎng)良好的沙漠之鷹和一瓶喝了一半的騎士洋酒。
包房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緊身T桖的寸頭壯漢走了進來,包房里緩慢轉(zhuǎn)動的彩燈照射下讓這個漢子肩膀小臂上的老虎如同活了過來。
“哥哥,東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兄弟們已經(jīng)集合到位?!?p> 這個壯碩的漢子尊敬的對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不耐煩的王先生匯報著。
“其他場子還沒聯(lián)系上么?整一口?!蓖跸壬罩破抗嗔艘豢冢丫破繏伣o身前的漢子。
“有三家場子沒聯(lián)系上,四家死在集合的路上。其余十二家到齊了四十三個兄弟?!?p> 壯碩的漢子接住酒瓶說完話一口喝完了剩下半瓶洋酒。
“走吧?!笔謽尣暹M腰間,身后掛著兩把薄片折疊斧,王先生近直走到昏暗的長廊一人多高的關(guān)帝像面前點燃了三只香恭敬一拜。
取走了關(guān)二爺手中的那邊兩米長的偃月刀。
新奇特店鋪后一塊堆滿各種酒瓶雜物的場地,二十輛馬力強勁的改裝車輛安靜整齊的停放著。
四十三個打扮各異的漢子隨意的站在車輛附近或叼著香煙或擺弄著手中的兇器。
“六爺好?!?p> “見過六哥。”
“六爺。”
........
此時王先生從樓梯下來,此起彼伏的招呼聲并不大和整齊卻帶著恭敬。
“兄弟們久等了,都不容易,上車吧。”
王先生看著車輛上的血跡和一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血污帶著笑容打了聲招呼。
一群漢子上了車,車載電臺發(fā)出王先生清晰的聲音。
“從步行街到天橋下南門,走沿河,我們?nèi)ル娮踊?,也就是三爺?shù)那囔F山莊?!?p> 聲音堅定給人一種方向感。
天生的領(lǐng)袖指揮者說的就是這種人。
“另外,注意安全,一路順風(fēng),我們都能活著到山莊?!蓖跸壬穆曇粼陔娕_里響起,讓一群鐵血漢子心中一熱。
發(fā)動機的轟鳴聲撕破了院落里的安靜。
裝甲厚重的改裝吉普不亞于軍警部隊的裝甲車,撞倒了并不厚的院落圍墻沖上了街道。
僵尸被卷入車底如同西瓜爆裂的聲音傳來,轟鳴的車隊像一條嘶吼的怪獸懟進了步行街。
“跟緊,車距保持好,注意加速,1號2號3號車交替開道。節(jié)省彈藥,尾車燃燒彈投放?!?p> 王先生有條不紊的指揮聲清晰的傳達到每一輛車。
加速后的改裝吉普僵尸難以阻擋,交替開道的車輛就像絞肉機一般碾壓著任何想要撲上來的僵尸。
加裝了防滑鏈的寬大輪胎在泥濘的血水里依舊穩(wěn)定。
此時艱難前進的李浩然耳畔傳來刺耳的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一瞬間讓精神萎靡的他精神一震。
竟然是一支車隊!
李浩然快步?jīng)_上步行街中間的長椅上。
白色的改裝吉普被血跡染紅了車身,隱約可以看到車隊后火焰彌漫。
粗狂瘋狂的呼嘯聲和怪叫從車隊里傳來。
李浩然毫不懷疑這支車隊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卷入車底碾的稀碎。
末世沒有誰有著過度的憐憫!
多余的憐憫之心毫無意義!除了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風(fēng)險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
“前面發(fā)現(xiàn)活人.....”車載電臺反饋出前方的狀況。
“繼續(xù)前進,擋路就殺?!蓖跸壬驍嗔祟^車的匯報直接下達指令。
車隊停下勢必會打斷此時勢如破竹的狀態(tài),難免陷入僵尸群里,想要再次發(fā)動汽車跑動起來就是難上加難。
能在S城地下勢力混跡到中年,王先生早就拋棄了許多東西!其中包括憐憫!
人吃人的江湖里,老話說的好:人不狠站不穩(wěn)。
在地下勢力中想要出頭不必混跡官場和商場容易。
不心狠手辣鎮(zhèn)不住宵小之輩無義之徒。
想成大事,境界,能力,手段缺一不可!
境界不夠早晚止步不前狂妄自大,先瘋狂后死亡!沒有境界眼界也難以籠絡(luò)真正有能力的人為自己賣命。
能力不夠只會一切付出付之東流徒做他人嫁衣,經(jīng)營好自己的勢力不比維持一家上市公司容易。
手段不夠難以壓制駕馭手下兇狠亡命之徒,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縱然仗義多是屠狗輩,同樣背叛多是過命情!
這個江湖太多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成了事之后背叛捅刀子。所謂能共苦難以同甘。
莫說是一個不相干的路人,哪怕前面是王先生的親兒子,他一樣會毫不猶豫的下令碾壓過去。
老子的命只有一條!兒子死了可以再生!
同樣末世重生而來的李浩然也沒有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他人的憐憫道德上的習(xí)慣。
他需要一輛車!哪怕搭乘順路也行!
顯然不斷加速的車隊沒有捎帶上他的打算。
深吸一口氣,強壓住空氣中讓人作嘔的血腥氣,李浩然調(diào)整著自己的肌肉和呼吸。
高速行駛的車輛想要跳上車無疑是一種玩命,剛好李浩然最不怕的就是玩命。
更何況這種和平時期只有特警才會訓(xùn)練的技巧,李浩然同樣也會!
能在末世活十年,無論是生存技巧還戰(zhàn)斗逃生的竅門,李浩然或多或少都掌握的及其嫻熟。
因為掌握的不嫻熟或者失敗的人,都死了!
從身旁飛掠而過的車輛卷起了李浩然的劉海,帶來的風(fēng)壓甚至讓李浩然眼睛不由自主的微瞇。
猛地一個踏步李浩然狠狠撞了出去。
如同計算好的一般,李浩然帶著全身的沖擊力劍柄狠狠砸碎了王先生的后車窗,整個人就像個捕獵的豹子撞進了吉普車的后排。
早就打空子彈的18戰(zhàn)術(shù)手槍抵住了駕駛員。
同樣王先生的沙漠之鷹手槍也第一時間指向了李浩然的腦袋。
脖子和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并沒有讓李浩然皺眉,溫?zé)岬难E順著頭發(fā)流到臉上和脖子上。
跳車極為危險難免受傷,破碎的玻璃劃傷了皮膚留下了幾個無傷大雅的傷口。
左腿一陣陣的疼痛李浩然清楚的知道,左腿應(yīng)該被車窗框撞到,好在骨頭應(yīng)該沒有問題只是小退淤青腫脹。
“又見面了,王先生,或者說王叔叔。”李浩然端著手槍露出一張笑容,只不過滿臉鮮血顯得極其難看甚至有些恐怖。
羽清悠
謝謝書友的打賞,書友你的ID數(shù)字被和諧了,還是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