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于起步
第二天早上郭輝起床的時候，于薇以身體勞累為借口，拒絕起床，“反正你要出去辦事，我還不如睡個懶覺?！?p> 郭輝蕩笑著扛起于薇玩年腿來了個晨練，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去打車。
沒有導航，沒有地圖的郭輝，吐槽了無數遍，問詢了無數出租車司機，終于找到姑蘇市天網電子科技有限公司的地址，塞給門崗大爺一包煙后，以談業(yè)務的名義大搖大擺的進去。
做過銷售的都清楚，跑業(yè)務，門崗是絕對的第一道關，扔包好煙混個臉熟，下回再來還能在門崗內打聽個消息啊、混個座位啥的，否則只啥進門，呲著臉上？
門崗大爺該不愿意了，當我是擺設??！
尤其是有些公司的門崗直接聽命于老板，只對老板負責，那和看守門戶是一個性質。
天網公司是一家生產高壓包產品的企業(yè)，為炊具電子打火提供零部件，在業(yè)內做了好多年，也算是口碑非常不錯，就是名字有點招人不待見，當然這是二十年后的不待見。
公司主體就是一個鋼架結構的大廠房，在廠房內部建了一溜二層的辦公室，搞電子行業(yè)的，整體都是比較干凈整潔，也沒有啥污染源。
郭輝踱著小方步，在車間里隨意轉了圈，看著車間里面的那些職工也是懶懶散散的，心頭暗道，這不愧是放假前啊，人心思動！
每逢節(jié)假日前，不管是上班的還是上學的人們都在琢磨著假期怎么過，心思早已不在應該在地方，這恐怕也是黑色三分鐘特色的由來。
回想起自己當車間主任的日子，郭輝面對車間三百多號職工，最擔心的就是安全事故的發(fā)生，尤其是放假前，如臨大敵一點都不為過。
安全生產這玩意可是直接關系到帽子能否帶的安穩(wěn)的唯一否決項，厲害關系可大可小，遇到想找你麻煩的人，無限放大上綱上線位置不保。
像郭輝這樣沒關系的苦逼大學生在國企混也算到頭了，一票否決制那不是白說的，各種評先取消不說，一竿子戳到底的事情海了去了。
基本上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出現一起死亡事故，從上到下全部免職，這也難怪，有人會說，企業(yè)都有死亡指標的，還到處傳的風風雨雨。
郭輝走出廠房，來到辦公樓二樓的市場部，推開門，看著公司市場部一堆人無所事事的樣子，也是一陣無語，更多的是我真特碼的理解你們啊，真不應該找個快放假的時間過來談業(yè)務，也沒個人過來招呼一下。
郭輝扭身又回到門口，敲敲門，大聲咳嗽一聲，這才終于引起了注意，有位三十出頭帶半框樹脂眼鏡的年輕人抬頭問了句，“你找誰？”
郭輝也不說話，走到屋內的沙發(fā)旁邊，掏出剛買的軟中華叼嘴里，又拿出3210拍桌子上，點上煙，慢條斯理的說，“談業(yè)務，來個能做主的！”
黑框眼鏡走過來似乎被郭輝的裝波一樣鎮(zhèn)住，忙招呼身邊的小年輕，“小王，快，到杯水，來客戶了！”
黑框眼鏡朝郭輝伸出雙手，介紹說，“哎呀，不好意思，怠慢了，我是負責銷售的主管，張建勛，敢問這位老板，您怎么稱呼？”
郭輝這才站起身，握了握手，遞過名片，客氣道，“免貴姓郭，有個產品，你們看能做不能？不能我就找別的家？”
郭輝從兜里掏出兩張圖紙，一張是高壓包的圖紙，一張是電路圖。
張建勛接過圖紙，瞅了瞅，本身就是行業(yè)出身的，看到圖紙一時沒看懂，忙讓倒好水的小王去喊隔壁技術部的徐工過來。
趁等人的空檔和郭輝套感情，看名片上寫的公司名稱：洛城輝煌科技有限公司，貌似挺正規(guī)的哈。
郭輝也沒客氣，“我開了家公司，準備進軍炊具市場，有個新產品的業(yè)務，尋找合適的供應商。”
張建勛本著有客戶不放過，能談成就談，談不攏留個感情在的原則，給郭輝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情況，反正吹的天花亂墜。
沒一會兒，徐工過來，也沒客氣，坐在郭輝身邊的沙發(fā)上，看似有點沒禮貌，可是在郭輝看來，倒是真性情，“搞技術的么，可以理解。”
徐工拿起圖紙仔細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妙，看到得意之處，情不自禁，一拍大腿，說了聲，“絕了?！?p> 臉上近乎崇拜似的看著郭輝，“這位老板！”
張建勛適時的插話，介紹一下，“徐工，這是郭總！”
“你好，郭總，您這個設計很巧妙啊，這個是高壓包吧，這個是配套的電路板？可以發(fā)出連續(xù)電弧的？”徐工問。
郭輝點了點頭，“怎么樣？能做不能？”心里暗道，雙脈沖電弧的設計后世都爛了大街了，也就是現在能拿出來唬唬人，以前在某寶上自己買散件自己焊，純DIY，成本才十來塊錢。
徐工，看了看電路圖上，說到，“問題不大，高壓二級管，三級管，電容都是現成的，高壓線圈我晚上加個班纏兩個，明天這個時候過來拿?！?p> 郭輝這才暗中松口氣，“那行，先做兩套，我要是滿意的話，咱們再談合作！”
郭輝起身準備走，“哦，忘了，再麻煩你再接個開關出來！按壓的那種就行！”
徐工說，“沒問題。”
張建勛客客氣氣的將郭輝送出公司大門，“期待和郭總的進一步合作！”
郭輝也笑著客氣，“張總，明天見！”
郭輝按原路返回，奔波了一上午，回到賓館房間，喊上于薇吃午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再加上郭輝的飯量真的有飆升的趨勢，一餓就有種要瘋的感覺。
依舊是那家小飯館，要了幾個特色菜，風卷殘云一般吃起來，喜得旁邊的大嬸眉開眼笑，嘮嘮叨叨的說，“咱家的菜做的就是好?！?p> 吃完飯，對著旅游地圖，郭輝帶著于薇玩了最后幾個景點，也是累的夠嗆。
旅游嘛，不都是這個樣子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徐工的電話，“郭總，您要的產品已完工，請盡快來測試一下?！?p> 郭輝答應說馬上趕過去，叫醒賴在床上不起來的于薇，下樓在小賣鋪買了兩截5號電池，隨意吃了點，打上出租車，直奔天網公司。
到公司后，發(fā)現徐工早已等候在公司大門口，郭輝忙下車，遞過雙手說，“不敢當，不敢當?！?p> 他又給于薇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女朋友！”
于薇笑著向徐工問聲好。
徐工領著郭輝到技術部，拿起線路板和高壓包遞給郭輝，郭輝仔細看了看，畢竟是手工制作，略顯粗糙，但是焊點光滑可靠，看來徐工在電子這方面的實際動手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檢查過后，滿意的點點頭，從手中掏出電池，接上線，按下開關，高壓包線頭伸出的地方冒起兩截藍色的電弧，煞是美麗。
郭輝又問徐工要來絕緣膠帶，一點泡沫海綿，熟練的將電池和高壓包，線路板緊緊纏繞在一起，只露出四個點火線頭，再看成品，四四方方的半個煙盒大小，丑哭了，沒辦法，來不及做工業(yè)設計了。
試了試，感覺挺滿意，又將第二個纏起來，看的徐工愣了半天，心想，您不是做灶具生意的么，纏起來是什么鬼？
測試的時候，張建勛也過來了，和郭輝招呼一聲，問郭輝是否滿意，郭輝答，“徐工的技術還是非常不錯的?！?p> 徐工傲嬌的笑，“沒耽誤郭總您的大事就行！”
張建勛見任務完成，心情也很激動，下一步總得談談業(yè)務了吧，邀請道，“郭總，我們去會客室坐著聊吧！”
眾人移步會客室，寒暄幾句，郭輝直接了當的說，“這樣吧， 10月底你們抓緊提供成品，成品驗收通過后一并簽訂采購合同，現款結算，質押質保金10-15%。”
張建勛談過不少合同，對這種小批量的單子這樣付款模式也是認可，雙方表示無異議，約好中午一起小酌一杯。
天網公司內部就有一個小食堂，供公司內部人員中午用餐。
現在的南方基本上已經實行早九晚五的上班時間，主要是上班遠，中午沒辦法回家，只能對付著吃兩口，企業(yè)為了留住人，把午餐當成福利，兩塊錢就能吃的很好。
在蒲海等一些大城市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工作時間，像郭輝以前中午還能回家躺床上睡個午覺，在其他人眼里那妥妥的高幸福指數生活了！
張建勛介紹說，“我們這里的阿姨做飯非常地道，尤其是桂魚和鱔糊可是一絕，不比松鶴樓的差，老板也經常在這里宴請?！?p> 郭輝也不客氣，“那可得好好品嘗一下咯！”
其實對于銷售人員來說，來個客戶也好，還可以借此機會改善一下伙食，又不用花自己錢，還招待了客戶，何樂而不為，當然只要中午別喝那么多酒就行了。
張建勛喊上徐工，辦公室小王，另外三個技術部門的人，到公司食堂的小餐廳就坐，湊夠8人小桌，眾人嬉笑妍妍，畢竟也算談成一筆小生意。
于薇像一個合格的秘書一樣，坐在郭輝旁邊，偶爾應對幾句眾人的調侃，看著郭輝侃侃而談，仿佛類似的宴請經歷過好多，應對自如，酒桌上也總能抓住每個人的心理，每個人都能照顧的面面俱到，天生的酒場中人，心中對郭輝的敬意又深了幾分。
郭輝要是知道于薇此時的想法，肯定會點贊給波666，哥當年就是這樣過來的，也是酒精考驗的我黨戰(zhàn)士，大區(qū)經理那可不是白當的。
嘗嘗這里的松鼠桂魚和響油鱔糊，的確很正宗，于薇也不由多吃幾口，夸著說，“阿姨的手藝真好?！?p> 由于下午還要工作，眾人也是淺嘗輒止，沒有多喝，共同吃過阿姨做的雪菜肉絲面結束。
郭輝與眾人一一握手道別后，帶于薇離開天網公司。
至此，郭輝攫取第一桶金的計劃才開始走上正途。
下午逛完最后一個計劃中的景點，到蘇州不游虎丘乃憾事的虎丘，兩人退完房，奔火車站，搭乘晚上9點多到嶺南的火車。
依舊是軟臥，于薇說，“好貴！”
郭輝笑著邀功，“沒硬臥我也沒辦法，總不能讓我的小可愛做硬座受罪吧！”
于薇親了一下郭輝，“你對我真好。”
郭輝暗想，這女朋友挺容易滿足的哈，這個性格真好！要是遇到不合適的人，一句話沒說對都能跟你蹦半天，可怕！
要不說，合不合適，跟她去旅行一次就知道了，郭輝也是在慢慢的觀察。
畢竟，兩個人發(fā)生關系的過程有點匪夷所思，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呢！
借著旅游的機會，互相加深一下認識也是挺好的！
郭輝拉著于薇的小手跟著密密麻麻的人潮通過檢票口，穿過天橋來到站臺。
郭輝看著綠皮車一切都顯得陌生又那么熟悉，剛上班那幾年沒少坐，等高鐵開通之后幾乎就很少坐這慢的跟蝸牛一樣的交通工具了。
他頭皮又是一陣發(fā)麻！
但是旅游嘛，累是累點，心情得放松，要不也失去旅游的意思了！
郭輝放松心情，和于薇嬉笑的上了火車，換過鋪位卡，郭輝任性的買了兩張下鋪，也不用翻上鋪了，到鋪位后，也沒發(fā)現上鋪有人，還是那種封閉的包廂式結構。
郭輝小聲驚呼，“天助我也！”
。。。
半個小時過后，車到下一站，郭輝剛給戰(zhàn)斗痕跡清理妥當，聽見門外就是當當當的響。
郭輝開門，借著昏暗的站臺燈光，站在門外的依稀是位長發(fā)美女，郭輝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抱歉，睡著了！”
看見長發(fā)美女還背著個大的雙肩包，忙客氣道，“要不要幫忙？”
長發(fā)美女這才臉色陰轉多云，給誰被擋在門外好幾分鐘，臉色也不會好啊。
把包遞給郭輝，長發(fā)美女擠進了包廂，聞見包廂內淡淡的杏仁味和香精味，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把小包扔到上鋪就準備爬上鋪。
剛給雙肩包架到貨架上的郭輝扭頭下來，看見長發(fā)美女艱難的踩著鋪位上腳蹬往上爬，穿著碎花短裙。
長發(fā)美女完全沒有料到就在他身后，有一雙狼眼正在仔細的盯著她看。
郭輝剛暗嘆口氣，可惜啊，燈光太暗，看不太清楚，就聽見長發(fā)美女手一歪，驚呼一聲掉了下來。
郭輝反映迅速，本能的伸出手，一場安全事故化為安全隱患。
“放我下來?！惫x這才悻悻的蹲下身，待美女一只腳落地后，才將手抽了回來，而左手又感覺一陣劇痛，原來長發(fā)美女在使勁掐郭輝按在她小蠻腰上的手。
躺在下鋪裝鴕鳥的于薇，側過身子平躺，微微抬起頭問，“郭輝，咋了？”
郭輝舔著臉面無表情的說，“沒事，這位美女差點掉下來，我扶了一下！”
長發(fā)美女氣呼呼的想發(fā)火又覺得理虧，覺得理虧又感覺窩火，一屁股坐在另一側的下鋪上，仰起頭瞪郭輝。
郭輝撓了撓鼻子，心說這救人還救出仇家了，沒好氣的瞪了回去，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吭聲。
于薇看的奇怪，“趕緊睡吧！”
郭輝這才說好，指了指鋪位，沖長發(fā)美女說，“美女，這個，是我的鋪！”
長發(fā)美女氣苦，站起身，撓了撓頭，上不去啊，咋辦？眼珠子一轉，有了，聲音發(fā)膩，“哎，你睡我上面吧，好不好？”
“不好！”郭輝和于薇異口同聲說。
郭輝暗想，瞧你說話這水平吧！
于薇宣示主權，“郭輝，抱著我睡！”
得到命令的郭輝麻溜的爬到于薇的身邊側身躺下。
沒人理會的長發(fā)美女想了想，好像也不用爬上鋪了，說不得也訕訕的躺下，側臉看著對面鋪上的一對狗男女在肆無忌憚的撒狗糧，心頭又是一陣煩悶。
一夜無話。
當清晨的陽光撒在窗簾上映的包廂內逐漸敞亮的時候，郭輝也清醒了過來，打聲哈欠坐起身，眼一睜，看到對面的長發(fā)美女睡的正香，蜷著身子。
長發(fā)美女睡醒，睜眼，看見對面的床鋪上，頓時羞紅臉，咬碎銀牙。
半個小時后，郭輝拍拍于薇，問道，“到嶺南還早，你要不再睡會兒？”于薇說聲好，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好衣褲，繼續(xù)裝鴕鳥睡覺。
郭輝沒理會長發(fā)美女能殺死人的眼神，作勢要拉開包廂門出去，嚇的長發(fā)美女趕緊鉆進被窩，郭輝這才得意的拿起桌上的洗漱用品向長發(fā)美女晃了晃，拉開門出去洗漱。
等郭輝洗漱完畢后回到包廂的時候，發(fā)現長發(fā)美女已起床。
郭輝翻翻手提袋，拿出牛奶面包，插上吸管，抬頭看見長發(fā)美女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疑惑的問道，“沒吃早餐？”
長發(fā)美女伸手，郭輝遞過去，眼瞅著長發(fā)美女三下五除二的一口氣喝完牛奶，驚的郭輝合不上嘴，若有所思的問，“錢包丟了？”
郭輝以前經常在街道上遇到背著書包的小姑娘，找你要錢，理由就是外地來旅游的學生，錢包丟了，后來郭輝在網上還專門搜了搜，尤其是那些標題是的細思恐極的文章里就有好多。
長發(fā)美女沒答，繼續(xù)啃面包，一只手又指了指桌上的牛奶，郭輝見這狀況，又起一瓶遞給她，看著美女樂道，“傻丫頭，都不怕我牛奶里下藥？”
美女一邊嚼面包，一邊滋遛滋遛的喝，根本就不搭理郭輝，這時候，于薇坐起來，好奇的問，“這是幾天沒吃飯了啊？”
都是美女，好溝通一點，長發(fā)美女才嘟囔著說，“昨天一天沒吃飯！餓死我了，有水果沒？”
于薇看的好笑，忙從袋子里翻出個蘋果遞過去，說，“洗干凈的，吃吧！”
長發(fā)美女又嘟囔著，“沒削皮！”
氣的郭輝光想按住她打，沒好氣的翻出水果刀，手指翻飛的削好皮遞過去，又削了一個給于薇，于薇說自己還沒洗漱，讓郭輝先吃，郭輝讓于薇趕緊去洗，洗完回來吃。
于薇洗漱的時候，郭輝跟長發(fā)美女一邊瞎聊，一邊套話，原來這姑娘中意的大學沒考上，家里讓再復讀一年，死活不同意，就瞞著家里偷偷跑出來了，又不知道去哪兒？
最后稀里糊涂的上了嶺南的車，而既然買了軟臥，看樣子家里也不錯，郭輝就納悶，以蒲海的高考成績，就算是個豬也能上大學了吧，這丫頭得有多慘才考不上。
又套了幾句，原來，小姑娘愛好音樂，一門心思的要上蒲海音樂學院，家里也找了各種關系，考試前，小姑娘閑的想吃核桃，然后就悲劇了，沒留神一錘子下去給大拇指敲腫了，這下鋼琴課的面試簡直慘不忍睹，原本鋼琴系的老師還挺看好的，結果呢，就呵呵了。
家里父母想著今年特殊情況，琢磨著孩子還小，也有天賦，就再辛苦一年，然后明年繼續(xù)。
哪兒想到，小姑娘成天在家閑的無聊，號稱要尋找靈感，就跑了出來。
郭輝心說，你丫又不考作曲系，尋找什么靈感，看著丫頭挺可憐的，就說，“才多大點丫頭，就往外面跑，也不怕壞人給你抓走？賣到村里給傻子當媳婦兒?！?p> 小丫頭聞言，“當媳婦兒好啊，有男人伺候你，多幸福?！?p> 郭輝氣的光想罵，“說媳婦那是好聽，難聽點叫當種豬，光下崽的那種，還成天干家務，身后跟著好幾個流著鼻涕喊你叫媽的，你能受了？”
小丫頭打了個哆嗦，胸前又是一陣亂晃，實話實說，“好幾個受不了，一個應該還能接受吧！”
正喝著牛奶的郭輝，一口就噴了出去，惹得小姑娘大怒，“你丫有公德心沒，有你這樣的沒？”
郭輝心里惱怒，“就你這樣的傻白甜，真是給你賣了還得幫人數錢的節(jié)奏，還怪我！”
忙抽了幾張紙巾給小丫頭擦了起來。
郭輝光顧著擦了，直到小丫頭紅著臉說，“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跟你走吧，小妹會鋪床會疊被，只求大哥給頓飯吃?！?p> 剛說完，于薇洗漱完進來，接著話就說，“好你個郭輝，本事大了啊，這才幾分鐘就勾上人家妹子了??？”
郭輝聞言，訕訕到，“薇薇，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不是在拯救迷失少女么？”
給于薇解釋完，他扭頭威脅小丫頭，“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想不想吃面包了！”
小丫頭忙給面包往懷里攏了攏，不許搶，呆萌的樣子一下給于薇看的又是同情心泛濫，“郭輝，不許嚇唬人家小妹妹！來，乖，慢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