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夢?!?p> 夢醒時分,安夜笙自朦朧的睡夢里驚醒,他十分害怕睜眼就回到了那場夢境里,自己后悔,就算再多的悔恨都改變不了結(jié)局。
多長時間沒有夢到這些荒唐的前塵往事了。
安夜笙的身姿不動仿佛可以在在月光下化為虛影。
云璃今天把安府整個轉(zhuǎn)了一圈,不知為何,她清楚哪條路通往哪里,且不會迷路,竟然一個人就把安家給轉(zhuǎn)完了。
在云家,云璃都不知道書房在哪里,在安家居然沒有迷路,委實詭異,她喃喃自語:“我是不是以前來過這里??!”
就算來過,云璃也不會想起來吧!
因為現(xiàn)在附身在云璃身上的人是孟雪,二十一世紀的新生靈魂。
安家的布局很大,亭臺樓閣,建的的細致入微,何處的布局相互輝映,不會單調(diào),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的特色。
更加讓云璃覺得奇怪和詫異的不是安家院落的風景,而是這具身體的反應(yīng),腦子總是跳出一些畫面,很模糊卻又真是存在。
云璃想也許是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恢復,那么原主會不會和記憶一起回來哪?
那個時候,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占據(jù)了別人的身體和寵愛,當原主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自己又要回到孤兒院。
一滴淚水從眼里滴落,濕潤了眼眶。
這是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第一次落淚,云璃也不知道為何,是不甘,不舍還是不愿哪?
云璃惆悵的抬頭望向明月,今晚的月亮皎潔,不曉得月宮上的仙子,是否和自己一般落寞無助。
她只顧著看明月,自憐自艾,沒有注意到在床上躺著的雪靈佩,閃著微弱的光芒,雖然弱小,但是足以閃耀自己的光芒。
在安家的時光就這樣過去了幾天,云璃無聊,過的也算充實。
哥哥讓晚晴為她送來幾本兵書,上面有云陌的批注,云璃看的很有意思,前世的自己研讀古典文學,還從來沒有觸碰兵法。
總是覺得兵法沒用又過時了,如今再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深深折服在這精短的話語中,無法自拔。
天時地利人和,任何一個因素都可以成為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重要因素。
云陌替她送來的兵法第一句就是,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兵力作為國家大事的最重要因素沒有之一,猛將不易易得,謀將難得,才將更加是要靠天賦與膽識。
有云陌的批注,云璃理解的很快。
不知不覺,安家上下都存在著一股詭異的氣氛,明天澤每天尋花問柳,黃金燕時不時的逗著來往的飛禽走獸,云璃不時的向他學習獸語。
最詭異的就是另外兩個人,不知道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一天到晚的鬼影都看不到一只,搞的云璃都以為安夜笙與云陌之間不會暗通款曲吧!
這念頭一出嚇了云璃一跳,不可能,就算安夜笙腦子有問題,云陌也不會失去基本的判斷標準。
這天云璃又在研讀兵法:“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
云陌在下面批注:用兵作戰(zhàn)的原則,用智計使敵國完整的屈服是上策,用武力打是稍微差一點,正所謂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方位上策。
用云璃自己的話理解就是:腦子是個好東西,智商也是因人而異,戰(zhàn)爭是先和對方玩腦子,玩不過就打。
戰(zhàn)爭是把雙刃劍,既能傷敵,也能傷己。
這話可能太粗糙了點,不過云璃只能這么理解,化為自己的認知。
許久不見的安夜笙終于露面了,那一天云璃提了流月閣,安夜笙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云璃還以為把他惹毛了,一氣之下一紙退婚書放她自由,要是那樣就好了,安夜笙是誰啊!怎么可能會那樣沉不住氣。
幾日不見的安夜笙,再次出現(xiàn)依舊自帶光環(huán)仙氣。
腰帶上明晃晃的玉佩晃著,玉石薄如蟬翼,雕得是巧奪天工,上好的和田白玉,沒有半絲雜質(zhì),剔的如天上的皓月使玉佩變得更加難得。
半月玉佩是云璃與安夜笙婚約的信物。
云璃對自己有這樣一塊玉佩,沒有什么印象。
也難怪,云璃做傻子的時候,云陌怕有心之人拿玉佩生事,早早提她收好,云璃清醒后,玉佩就退給了安夜笙,云璃還沒有來的及看一眼。
話說安夜笙真是個美男子,這烏黑的大長發(fā)揚起,白衣如雪的大長袖子飄著,云錦靴潔白不染塵埃,好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謫仙美男??!
怎么就是眼瞎的盯著自己不放哪?
“前幾日走的匆忙都沒有好好看看阿璃摘下面紗的模樣,著實遺憾。”
安夜笙仔細打量面前女子,端坐太師椅上正襟危坐,素手執(zhí)筆,認真的寫著書法,眼神專注,好像在對待極其重要的書信,不敢有絲毫放松,這樣的云璃恍若有心懷天下蒼生的悲憫之心和容納一切鮮血詭計的從容淡定。
安夜笙那天是被云璃氣走的,別說看看云璃的樣子,就連背影都沒留下一個,走的瀟灑倉促,又如落荒而逃。
“那還真是可惜了!”云璃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就又低頭寫字,什么事情都擾亂不了她的決定,風骨傲然屹立,一雙凝眸辨是非,明善惡。
氣質(zhì)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樣貌,正如云璃所說:美人在骨,不在皮。
安夜笙隨意抽了一張:“阿璃的字倒是和云少將軍的字越來越像了?!?p> 聽這話,云璃好奇的抽了一張自己寫的字與云陌寫的做比較:“哎,還真是和哥哥的字跡越來越像了?!?p> 云璃這幾天寫了很多毛筆字,臨摹的就是云陌的筆跡。
不知不覺間竟然學了幾分形似,不由心頭有些欣喜。
安夜笙對云璃的表情自是不會放過,眉頭微微蹙起,語氣里稍有不悅,語調(diào)里更加有自己察覺不到的寒涼道:“阿璃似乎很是高興,不如下次來臨摹我的筆跡如何?”
“??!為什么呀!”云璃腦子轉(zhuǎn)不過來的問。
在云璃看來臨摹他人筆跡不是什么大事,安夜笙這又是怎么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安夜笙干咳了一聲:“阿璃,你來江南也有幾天了,不如我?guī)愠鋈プ咦甙?!?p> 昨天晚上風吟語重心長告訴他:“主子,你不能這樣不理云小姐,聽說她最近和黃金燕走的很近,你說萬一他們?nèi)站蒙?,就算主子你和云小姐有婚約在身也不管用了,對吧!”
安夜笙昨晚甚是傲嬌的回答:“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會學著教育你主人了嗎?”
今天就打臉了,不過安夜笙覺得,為了云璃,值得嘗試所有的事情。
“哎呀哎呀!等了這么多天總算是等到安世子這句話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要懷疑,這句話肯定不是云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