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靈中期的修為能夠做到這一步已極為不易?!惫珜O含山望著眼前這滿天晶刃微微點(diǎn)頭。
此時他與皇甫南天也已與其余眾修一般退到了更遠(yuǎn)處,柳天青申圖二人所在戰(zhàn)場頓時大了一倍。
“哼,下乘靈修,借助兩件極品天寶若還如方才一般弱,那柳家便活該衰敗下去?!被矢δ咸炖浜?。
“說到衰敗,當(dāng)初柳家突然衰落,現(xiàn)在想來仍有許多疑點(diǎn),柳珀可不是那般沖動之人?!惫珜O含山這時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皇甫南天飽含深意地說道。
“怎么,公孫老哥是在懷疑南天嗎?”皇甫南天聞此亦看向公孫含山。
二人靜靜對視,片刻后公孫含山先行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場中,并未再說什么。
“哈哈,來得好。”申圖大笑。
雷降攜萬千晶刃轉(zhuǎn)瞬即至,身處最前的一道晶刃此刻離申圖也僅有半尺之遙,然他卻仍和方才一般未有半分退懼之意,昂然屹立。
突然,只見一塊棕色方形石塊在其身前浮現(xiàn)。石身瞬時大漲,越漲越大,最終竟如一座高山一般聳立于申圖身前空中,赫然正是那山琉所煉之天寶莫開。
雷降與萬千晶刃盡皆射在了莫開那巨大的石身之上,其表面頓時雷電交加,轟鳴之聲不斷傳來,久久不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雷降與晶刃依舊威勢不減,而那莫開卻在其轟擊之下漸漸開始變小,見此柳天青立時操控雷降晶刃向莫開石身聚集轟擊。
就在這時,只見置身于莫開石身之后的申圖詭異一笑,而后竟整個人上前趴在了莫開之上。其身瞬時光芒大放,再見時已沒了人影,看得周圍眾修不住稱奇。
與此同時,只見那莫開石身突然止住了變小的趨勢,石身表面的雷光也消失不見了,看得柳天青一陣驚奇。
因其在莫開石身的對面,此刻并不知申圖已然消失不見。見眼前此景,立感不對,急忙便欲操控雷降回返,然而有人卻并不想給他這個機(jī)會。
只見那莫開在雷降轉(zhuǎn)身的一剎突然身形大漲,而后竟變得如泥石流一般,一口便將雷降吞噬。
吞了雷降之后,莫開所化泥石流頓時沖天而起在空中不斷吞噬四周的晶刃,不一會兒便將晶刃吞盡,之后又恢復(fù)了石身之形靜靜懸浮。
場面一時寂靜,眾修隨之嘩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此寶果然不凡,怪不得能令柳琥甘拜下風(fēng)。”
“二者實(shí)力差距實(shí)在太大,直到現(xiàn)在申圖都未主動攻擊,否則柳天青怕是早就敗了。”
“申家既有如此實(shí)力,為何還要故意落敗呢?實(shí)在是令人不解,難道還有什么是比十族之位更重要的嗎?”
“無論如何,今日之后申家之名怕是會響徹整個泰山城,甚至是南域大地。世家之首未入十族實(shí)力卻堪比中三門,實(shí)在是令人贊嘆。”
“可惡?!绷烨啻丝搪犞叢粩鄠鱽淼拇潭曤p拳緊握咬牙道,隨即向著遠(yuǎn)處的莫開石身大喊。
“我還沒有敗,申圖,來戰(zhàn)?!?p> “如你所愿?!?p> 申圖的聲音從莫開石身之內(nèi)傳出。
隨即便見一把藍(lán)色短刀憑空出現(xiàn)向柳天青飛去,赫然正是先前被莫開所吞的雷降。
柳天青見此面色一凜,接過雷降后緊緊握住,緩緩閉上了雙眼。身形漸漸虛幻,腳下的水晶葫蘆亦是,最終一同消失在了空中。
“這柳家家主還算有點(diǎn)骨氣?!被矢δ咸焖剖歉袘?yīng)到了什么,笑道。
“唉?!惫珜O含山則是輕輕嘆了口氣。
空曠的夜空之中,莫開之巨大石身靜靜懸于其間。這是柳天青與申圖的對決,但此刻二人卻盡皆不見人影,著實(shí)有些怪異。
突然,只見莫開周圍憑空浮現(xiàn)出一個個菱形的白色水晶,細(xì)數(shù)之下足有上百之多。這些水晶靜靜懸浮,閃著微弱的白光,將莫開緊緊包圍。
莫開動了,只見它又變成了那如泥石流一般的形態(tài),向著一個個白色水晶撲去,聲勢浩大,轉(zhuǎn)瞬間那些水晶便被吞噬殆盡。
然而這次它在吞噬完后卻并未變回石身,彎曲著來回移動,似在找尋著什么。
沒過多久,只見它的四周又浮現(xiàn)出了上百個白色水晶,仍是靜靜懸浮,閃著微弱白光。這次莫開并未再上去吞噬,而是靜靜待在原地。
就在這時,只見四周那上百個白色水晶突然變得虛幻起來,而后又恢復(fù)實(shí)體。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不知多少次后同時原地消失,再現(xiàn)時已在與原來不同的方位。
云苦此時望著下方的戰(zhàn)場,眼神微變。只見下方的白色水晶此刻正如一道彎曲的水流般分布于莫開四周,而莫開便置身于這道水流之中。
“以晶水之陣沖刷泥流嗎?有意思,可惜啊?!被矢δ咸祓堄信d趣地看著場中的白色水晶笑道。
話尚未落盡,只見那些白色水晶突然同時白芒大放,身處莫開之內(nèi)的申圖立覺自身正陷身于一股浩大的水流之中,根本無法動彈。
水晶的白芒愈來愈盛,猶如在這夜空中的一道天河般橫亙天際。其內(nèi)的莫開在白芒的照耀下身形越來越小,漸漸地身處戰(zhàn)場之外的眾修已完全看不到莫開的身影。
而此時的柳天青正置身于最邊緣的一塊白色水晶之內(nèi),面色虛弱地望著已經(jīng)變回正常大小的莫開。
“終于要結(jié)束了,我沒有給柳家丟......”柳天青自語,然話還未完突然大口咳血,眼露驚色,從水晶之中倒飛了出來向下方落去,柳青天見此立時化作一道流光向柳天青處飛去。
再觀那由水晶組成的水陣此刻已變成了一條泥流之河,原本的白色水晶早已消失不見。泥河之上申圖孤身佇立,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
“申家申圖認(rèn)輸?!?p> 申圖向著上方的云苦大聲道。
“你確定?”云苦問道。
“申圖確定?!鄙陥D點(diǎn)頭。
隨即便向云層之下落去,如山琉一般再未看眾修一眼,身后傳來云苦的聲音。
末位之爭
柳家兩勝一平敗申家
守位成功
十族大比正式開始
說罷便俯沖而下,轉(zhuǎn)瞬間來到公孫含山皇甫南天中間,三人靜靜而立,一股恐怖靈壓頓時散出。
云層之下
申圖緩緩下落,剛好遇到了柳青天二人。此刻柳天青雙目緊閉面色虛弱地被柳青天抱在懷中,見此申圖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未說什么,而柳青天則是面色復(fù)雜地看了看申圖后便帶著柳天青向云層飛去。
“大哥。”申圖來到申省身前。
“如何?”申省笑問。
“多虧了山琉的莫開,否則對上那柳天青還真說不準(zhǔn)。”申圖笑著回道,說罷抬手伸向山琉,掌心處莫開緩緩浮現(xiàn)。
山琉并未接過。
“此寶本就是為你而煉,收下便是?!?p> “哈哈,那就謝過了?!?p> 申圖聽此立時迅速將手收了回去。
申省見此大笑。
“哈哈~,好了,我們走吧,此處已與我申家無關(guān)。不過下次,就絕不會再是如此?!?p> 說到最后抬頭望著頭頂?shù)脑茖诱Z氣陰狠,而后先行向云空之境傳送陣的方向飛去,申圖山琉二人隨即跟上。
至此申家便結(jié)束了此次長老會大比之行。而此時云層之上,真正的十族大比才剛剛開始。
“下三門挑戰(zhàn)中三門,欲比之族上前一步?!痹瓶嗤車娦薜?。
話音落下,只見下三門所立之處的三門家主皆低頭不語,竟無一人上前,見此云苦眉頭一皺。
“岳、商、梁三族無一愿比嗎?”
“我等不比?!?p> 三家家主抱拳齊聲回道。
“哼,下三門一直都是如此,膽小如鼠?!蹦下废让媛恫恍?。
此言一出三門家主頓時面色一沉,抱拳的雙手微微顫動,卻并未說什么。云苦此時淡淡地看了南路先一眼,見此南路先立時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若再敢肆言,罰南家百年資源?!?p> “路先不敢?!蹦下废燃泵Ρ?。
“中三門挑戰(zhàn)上三門,欲比之族上前一步?!痹瓶嘤值?。
話音落下,中三門所立之處郝狂急忙走了出來,望著皇甫南天微微一笑。接著只見那青淮緩步上前,唯有南路先低頭不語,并未上前。
見此那下三門三位家主頓時互相低語。
“你看這南路先,還有臉說我等膽小,他自身不也是如此,恬不知恥?!?p> “中三門南家最弱,也就只敢欺負(fù)我等。”
“哼,當(dāng)初若不是柳家敗落,大比無人上場,他南家又怎可能躋身中三門?!?p> 聲音雖小,但南路先又怎可能聽不到,不若說是三家家主有意說給他聽的。
此時的南路先亦如方才那三家家主一般面色陰沉,然剛剛被云苦訓(xùn)斥的他卻不敢再說什么,果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郝家主欲挑我等哪一門呢?”
云苦笑道,看面色似是十分欣賞郝狂一般。
“哈哈,回大長老,我郝狂自是挑戰(zhàn)皇甫前輩。這都是老規(guī)矩了,在場諸位也都曉得。”郝狂大笑。
“哈哈,好膽氣,這次我再讓你躺半年。”皇甫南天大笑,說罷正要下場,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旁傳來。
“等等?!?p> 眾修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竟是一直在邊緣的柳青天。此時柳天青已然醒轉(zhuǎn)過來,但狀態(tài)并不太好。
“柳家有何事?”云苦問道。
“末位柳家欲挑戰(zhàn)下三門?!?p> 柳青天大聲回道。
此言一出,眾修頓時嘩然,特別是下三門的三位家主,皆面色大變。就連柳天青都面露驚色,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復(fù)雜起來,深深一嘆,并未開口制止。
皇甫南天聽此將將踏出的右腳隨即收了回來,欣賞地看著柳青天,公孫含山亦是。只有云苦不知為何竟皺了皺眉,接著很快又回復(fù)了平靜的模樣。
“柳天青還能戰(zhàn)嗎?”
“不能?!绷嗵旎氐馈?p> “既如此,何來挑戰(zhàn)下三門之言?”云苦又問道。
“青天愿以一敵二,一戰(zhàn)定輸贏?!绷嗵齑舐暬氐?,神色堅毅。
做出這個決定不是一時的,他早便想過此次大比若能保住席位便向下三門發(fā)起沖擊。
這百年來三次大比柳家皆因無人上場而一再掉落排名,直至末位。說來皆因他重傷在身不能上場所致,對此他一直心存愧疚。
如今他修為雖未盡復(fù),不過卻已好了大半,今日被申家折的顏面他一定要在今日找回來。
不僅是為了柳家,也是為了他的大哥柳天青。想到這他轉(zhuǎn)頭望向此時面色復(fù)雜的柳天青,微微一笑。
“真是狂妄,柳家還以為是當(dāng)初的上四門嗎?”聽到以一敵二之說梁家家主梁有冶頓時信心倍增。在他看來柳青天已經(jīng)戰(zhàn)過一場,縱使斗法再強(qiáng)也不可能同時勝過兩個人。
“末位終究是末位,我商家請戰(zhàn)?!鄙碳壹抑魃躺茍蛏锨伴_口。
唯有岳家家主岳開并未開口,低頭不語。
“你確定要以一敵二?”
云苦問道。
柳青天重重點(diǎn)頭。
“那你欲挑戰(zhàn)哪一族?”
云苦接著問道。
“商?!绷嗵炖淅涞馈?p> 此言一出,商善堯心里不知為何竟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懼意,不禁后悔起方才的請戰(zhàn)之言。
末位挑戰(zhàn)下三門
柳家對商家
一戰(zhàn)決勝
眾修,退。
呢相
柳天青柳青天這兩兄弟諸位道友有沒有繞暈?zāi)? 天青模樣中年青天模樣老年重傷所致 我很欣賞他們倆都是有堅持的人 還有我不喜歡柳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