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虎聽此頓時眉頭緊皺。
“細細說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玉雪換了主人,秦落與巫鶴然二人不知所蹤,那名女器師瀧花也不見蹤影,應該已經(jīng)被人殺了。”天方道。
微生虎緩緩閉上了雙眼,心緒難平,半晌后才又開口問道。
“可有查到什么線索?”
“沒有,不過應該與泰山宗脫不了干系?!碧旆綋u頭。
聽此微生虎隨即陷入沉思。
不多時,心神問道。
“你有頭緒嗎?”
“沒有,不過確實有可能是泰山宗所為,否則仙城城主不會更換的如此之快。只是具體是何人,動機為何,很難摸索?!睋裥匣氐馈?p> “我想也是,難道是神澈嗎?也不對,他沒有理由。若是為了逼我就范上次就不會無故離去,會是誰呢?”微生虎心神自語。
“會不會是東域三清殿?”
擇邢道。
聽此微生虎眼中頓時精芒一閃,沉默片刻后道。
“可能性很小,以我如今的實力還不足以令三清殿行此行徑。
朝擎一行退出大比應是由黑金令主猜想以為我與泰山宗有關(guān)系。如此一來,他們更不會輕易招惹,怎么說‘器五百’也是泰山宗的地盤?!?p> 隨后又思索片刻后向天方問道。
“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的此事?”
“極鮮酒樓一戰(zhàn)后不久,我一人閑來無事便回往了玉雪一趟,發(fā)現(xiàn)了此事。煉器協(xié)會的管理層也換了人,城中居民無人知道內(nèi)情,我無從探查?!碧旆交氐?。
“看來我也只能去找云苦問問了?!蔽⑸⑽⑽Ⅻc頭。
“你現(xiàn)今在泰山宗地位如何?”
天方問道。
“閑散長老一個,并不似表面那般手握實權(quán)。”微生虎回道。
“泰山宗用意不明,你還是盡早脫身為好。”天方勸道。
“我又何嘗不想脫身,不管如何先過了大比再說吧?!蔽⑸@道。
“你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p> 天方搖頭。
“好了,別說這了。你說有兩個壞消息,那另一個呢?快快說完吧,省得我糟心?!蔽⑸[手。
“我要走了?!碧旆降馈?p> “哦,然后呢?”微生虎問道。
“沒有然后,就是我要走了?!?p> 天方道。
“壞消息呢?”
微生虎接著問道。
“壞消息就是我要走了?!?p> 天方看向微生虎。
“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另一個壞消息?”
微生虎驚詫,面色古怪,似是不敢相信天方的回答。
天方微微點頭,微生虎頓時無言,場面一時寂靜。
“走就走唄,這算得什么壞消息,我又沒想真的讓你們在我身邊一輩子。怎么突然要走,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嗎?”微生虎面露無奈。
天方靜靜看了微生虎良久,而后回道。
“泰山城內(nèi)近年來了一些大能勢力,其中有幾家與我天冥劍宗有些過節(jié),再加上中域五家中的神家與昊家即將到來,我不便在此,他們可是參與追殺的主力呢?!?p> 說到最后眼中寒芒盡顯。
“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微生虎點頭。
“你安然無恙便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碧旆叫α诵Α?p> 聽此微生虎頓時面色尷尬,沒了言語。
“事隔七十一年,我也是時候回劍界了,那才是我天冥劍應該矗立的地方。這南域終究不適合我,仙城之主也不過爾爾。”天方神色堅定。
而后又道了一句“我走了”便欲離去,這時微生虎突然將其叫住。
“等等?!?p> “何事?”
天方止住身形背對著微生虎問道。
只見微生虎緩緩起身來到天方身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路上小心?!?p> 天方見此先是不解,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芒乍現(xiàn),面色復雜,久久不語。半晌后,消失在了原地。
微生虎此時默默凝望天方消失的地方,片刻后正欲離去,一道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微生虎,你真是個十足的騙子?!?p> 而后便見微生虎大笑不止,笑聲震天,就連極鮮酒樓外街道上的行人都清晰可聞。
絡繹不絕的街道間,一個一襲黑衫、頭戴紗帽、黑紗掩面的男子孤身前行,笑聲傳來他嘴角微揚,隨即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極鮮酒樓門前,微生虎緩緩走出,望著男子消失的地方亦是嘴角微揚,隨即向著反方向走去。
泰山宗內(nèi)山合明宮,此刻放眼望去近三十道人影坐于其間,上首的乃是一位豐神俊朗,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若是微生虎在此定能一眼看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泰山宗三神匠神澈。
下方左手邊在首位的乃是云苦,依次往下是公孫含山,皇甫南天,云太深及一眾十族家主。
右手邊在首位的乃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身形佝僂,面容慈祥,始終面帶笑意看向眾人,目光所及之人無不對他神情崇敬,就連神澈也不例外。
說來此人乃是泰山宗唯一一位耆宿,名為常青。資歷輩分高得嚇人,實力修為不明,但已在泰山宗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至少在場的人有記憶以來這位宿老便已在內(nèi)山居住了不知多少歲月了。
右手邊在常青之后依次是藏經(jīng)閣閣主林憂,靈器殿殿主薛礱,核心序列第一人青百及一些煉器長老共計一十三人,殿內(nèi)眾人加在一起共計二十五位泰山宗高層齊聚于此,只為商議即將到來的煉器大比的各項事宜。
說來原本只有二十四位,常青是突然到訪。他的出現(xiàn)著實嚇了眾人一跳,就連神澈也不例外,神情間似還對其有些畏懼,其中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大......”神澈看向常青,似要說些什么,然話音剛出卻又立時止住,神情復雜,不知為何。
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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