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兩個熊孩子終于上書院讀書去了,姜海棠終于松了口氣,今后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盡管店里依舊沒有外人進來,但她還是樂此不疲的打掃著衛(wèi)生。
丁蘭磕著瓜子悠閑地說道“又沒什么生意,不用打掃,坐下一起嗑瓜子唄!”
“客人來了之后再打掃就來不及了,你嗑完瓜子掃掃外面唄?!?p> 她變得這么勤快的主要原因還是妹妹上書院了,再說也沒事做,
不如打掃下衛(wèi)生。
“行。”丁蘭磕完最后幾顆瓜子,拿掃把走出門,正準(zhǔn)備掃地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乞丐。
他就靠著墻角,地上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張張不明物。
穿著是有點破爛,但不算衣衫襤褸,臉上也有點灰塵,卻不是風(fēng)塵仆仆,說是乞丐倒不如說他是個窮人。
她走上前問道“你是誰?怎么坐在我們店門口?”
“四海為家嘛,借你這地方暫住。”說著他還指著面前的東西說道“姑娘要不要買張膏藥貼貼?”
行乞的也就算了,沒想到是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要不要接受這個不請自來的鄰居還得和大家商量一下。
丁蘭話也不多說,走進門召集大家商量,要不要趕走他。
“趕走會不會顯得我們心太狠了沒必要吧?”藍清雅心軟,覺得沒這必要。
但是姜海棠不愿意他留在這,免得影響了店里的生意。
秦蘇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不用立即趕走他,給他三天時間自己找個地方住唄?!?p> 經(jīng)過的大家一致決定,限他三五天內(nèi)自覺離開。
“各位,店里實在是沒生意,都坐著節(jié)省點體力,到時候少吃點飯省省錢?!彼{清雅趴在柜臺上,琢磨著怎么賺錢。
懷臻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她愁容滿面的,安慰道“大家盡管吃,別餓著。大不了我去賭場,到時候要什么應(yīng)有盡有?!?p> 門外賣狗皮膏藥的男子聽見了,笑道“切莫賭,切莫賭,賭博為害甚于虎。猛虎有時不亂傷,賭博無不輸精光?!?p> 他一聽這喪氣話就來氣,覺得這是存心跟自己在作對。
堂堂一個修煉多年的狐妖,難不成還看不見盅子里的篩子什么樣子。
自從成精以后,就經(jīng)?;燠E于各大賭場,還從未輸過,難道這一次就倒霉了不成?
“沒有這個金剛鉆,我就不攔這個瓷器活,你少在外邊冷嘲熱諷的!”
秦蘇問道“啥時候去?。课胰ヅ杂^一下。”
“現(xiàn)在就去,還有沒有想要目睹小爺贏錢的風(fēng)采?”
除了丁蘭要去湊個熱鬧,其他人都留在了店里。烏煙瘴氣的,還是老老實實在店里守著。
姜海棠拉著丁蘭說道“女孩子家家的就別去了,萬一你在那里受了欺負怎么辦?”
“是啊!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待在這?”藍清雅也不是很贊同她去。
“我就是坐不住的人,又沒事做,待在這會憋死的?!?p> 秦蘇也教訓(xùn)起了她“你一個女人家家的去什么賭場?看看她兩多賢惠,你就老實待在這!”
“哼!”丁蘭踩了他一腳,把懷臻往外拉“走走走,去賭場。”
已經(jīng)午時了,三人還是沒有回來,早上吃的東西也都消耗殆盡了。
藍清雅也餓得受不了了“文大哥,你先去弄點炒粉去,說不定他們幾個贏了錢在外面吃去了?!?p> “少放油多放點菜??!”姜海棠天生就不喜歡吃很油膩的菜。
“行,你們兩個等著?!?p> 門外的男子走了進來,問道“我也來份炒粉,多少錢?”
雖然他是有點怪怪的,不過好歹也是第一位客人,還是要歡迎的。
“三文錢。”
接過錢的藍清雅笑道“等著?。∥胰ズ笤鹤屗嘧瞿隳且环?。”
四人湊在一桌邊吃邊聊,原來男子叫“小谷”,二十好幾了,不是沿街乞討就是四處賣狗皮膏藥。
“什么?你們朋友去賭場了?”他冷笑道“要是去了西街那家賭場可算是完了,進去前穿的是光彩奪目,出來以后就是衣不蔽體。”
文至遠問道“此話何講?”
“是啊!你在這住了多久?這么了解。”
“在這鎮(zhèn)上兩三個月了,之前就住在賭場附近。就連一個善于法術(shù)的小道士都禁不住誘惑進去了,結(jié)果是光著膀子出來,你說多可怕!”
聽到這,藍清雅又有不好的預(yù)感了,千萬別輸錢。
這段日子只見著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出去,只有幾十文銅錢進來。
“善于法術(shù)的小道士也...也栽了?”藍清雅問道。
小谷喝了口茶,回答道“是。”
姜海棠說道“肯定是江湖上的游方道士,你就知道他有法術(shù)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都是傳言,不過去過那里賭的人的確是沒有好下場?!?p> “你既然知道賭場的事,那你知道門外路人為什么一到我們店門口就趕緊走了,總感覺怪怪的?!蔽闹吝h問道。
藍清雅把三文錢還給了他,笑道“是呀!這頓飯就算是我們請你,幫我們解解惑唄?!?p> 他拿過三文錢,說道“行,我現(xiàn)在就幫你們?nèi)ゴ蚵牬蚵牎2贿^還有一個要求,讓我在外面擺攤賣狗皮膏藥,別趕我走。”
“只要你不做坑蒙拐騙,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絕不趕你走。”
“謝謝掌柜的以及各位了,我出去打聽去了?!彼涣餆焹旱木团芰顺鋈ァ?p> 世間萬物,最不經(jīng)花的就是錢財了。再不去找客人不來的原因,只能慢慢等破產(chǎn)了。
文至遠端走碗碟去廚房了,姜海棠拿著抹布擦拭鐲子。
“你真信他???”
“不然怎么辦?初來乍到的,就認識龍捕頭和馬夫大哥一家,而且他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早告訴我們了?!?p> “眼前的路好像很漫長,想回去。在這里沒有手機打發(fā)時間,也沒有風(fēng)扇和空調(diào)降降熱。”她委屈巴巴的。
藍清雅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說道“過段時間,我打算把后院三間大房改成兩間小女寢,在空余的地方栽棵大樹乘涼?!?p> “哪那群男人住什么地方?”
文至遠收拾好了走出來,提議道“在樹下放張桌子,我就睡在后院了,晚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多好!”
他還想得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