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這刀已不能再用,又不知道去哪里能弄到好刀,忽然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二人便改道去了林正和林楠以前藏匿的小竹村。
幸虧有祝英這一路跟著耍寶作怪,陪他聊天談心,林正這心情才漸漸好轉(zhuǎn)。
到了地方,祝英見到一大片竹林,一臉興奮,下馬讓林正牽著兩匹馬,自己在竹林里步行。
“林大哥,你這身本事跟誰學(xué)的,這么厲害?”
“這個……”
“怎么,對我都不能說?算了算了……唉”
“林大哥,這里好多竹子,我之前基本就沒怎么見過……你聞這竹林里有一股清幽的味道,聞著好舒服……??!”
祝英說著突然一聲驚叫,林正慌忙從馬上跳下,過來見祝英捂著右肩下方。一條銀環(huán)蛇在地上徐徐游走。
林正見前面有一處破廟,趕緊將祝英扶過去。祝英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步子也漸漸不穩(wěn),林正扶著祝英坐下,坐在祝英背后,將嘴貼在祝英背上吸了一口毒血,接著不由分說去扒祝英衣衫。
不料卻被祝英猛地掙開,扯住衣服急回頭抽了林正一耳光。
林正滿嘴都是剛吸出來的毒血,被祝英一打,急著解釋,咕嚕一聲竟將這毒血給咽了。
林正一頭霧水,不知緣故,卻見祝英已是滿臉紅暈。
“祝英兄弟,你這時干嘛,我?guī)湍惆讯狙o吸出來,你打我干什么?”
“你、你不會慢點(diǎn),我背后有傷,你不是不知道,下手那么重,要死??!”
祝英看著林正突然急道:
“什么?你替我把毒血……?。∧銊偛虐盐鰜淼亩狙纸o咽進(jìn)去了?”
林正也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俯身去咳,可哪里還能咳出來。
祝英急道:
“你不要命了,這是銀環(huán)蛇,你幫我吸出毒血你會死的……這下倒好,估計(jì)我沒救得了還把你給搭進(jìn)去了……你這呆瓜,傻啊你!”
“好了,既然已經(jīng)活不了了,兩人一起死還不如讓你活著,來,趕緊脫衣服!”
祝英一聽怯道:
“干什么?”
“脫了衣服我好給你吸出毒血?。「墒裁础?p> “哎,別、別……別,我自己來……”
祝英說著側(cè)過身去,偷偷看了一下林正,說道:
“我自己來……你轉(zhuǎn)過臉去,我這前胸有一塊瘡疤,甚是惡心,你還是不要瞧見的好……”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快點(diǎn)。婆婆媽媽,像個女人!”
“廢話,我本來……不疼,讓你一說就更疼了……你還不閉嘴1”
“好好好,我閉嘴……你麻利點(diǎn)!”
林正說著見祝英松開衣帶,露出右側(cè)后背,背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紫,情急之下,忙上湊上前用嘴把毒血吸出來。
不想祝英突然一聲嬌嗔,雙眼緊閉,打了一個哆嗦。
林正吐出一口毒血,問他道: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忍著,能有多痛……”
說罷又上嘴幫祝英吸血。
這樣連續(xù)幾次過后見吐出的血水也已經(jīng)顏色正常了,林正這才放心道:
“好了,你死……死……不了、了……”
說著身子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
祝英聽他不再說話,趕緊回身一看,見他滿臉烏青,嘴唇發(fā)紫。
祝英見林正這般景象,怕是活不成了,想到林正這段時間來對自己的關(guān)心照顧,心中痛如刀絞,爬在林正身上,砸了一下林正的胸膛放聲痛苦。
“林正,林正,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說著又在林正胸口捶打了幾下,只聽林正咳嗽了幾下,一臉痛苦。
“沒被毒死都被你給錘死了,哎呀……”
祝英一見,趕緊扯住林正,確認(rèn)林正沒死又在林正胸口狠狠錘了一拳。
“祝兄弟,你不想讓我死還是關(guān)心我?”
“你現(xiàn)在就去死!”
祝英見林正臉色逐漸轉(zhuǎn)好,不到一會兒就像沒事似的,等林正身上的毒消了,祝英奇道:
“這蛇是銀環(huán)蛇啊,這毒還自己能解?”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幾年間,毒蟲見我都不敢上前,我也覺得奇怪……”
“那你小時候遇到過什么奇人異士沒?吃沒吃過什么靈丹神藥?”
林正想了想,恍然道:
“對了,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在我小時候,途經(jīng)一個叫顧家莊的地方時,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特別古怪的老婆婆……”
“什么樣的老婆婆,你現(xiàn)在還記得嗎?”
“我只記得那老婆婆好像是唐門的,我聽別人叫他‘唐三姐’,拄著一柄鶴頭鐵杖……”
“你說的可是‘唐門三姑’?”
“哦,對對,那顧家莊少莊主叫他唐三姑的……”
“難怪!她是唐門門主,無論是她這人或是唐門,江湖武林誰都不敢招惹!”
“唐門這么厲害?”
“當(dāng)然,你行走江湖多年,不知道江湖武林中有一門一宗?”
林正想了想,晃晃腦袋,無奈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沒聽人說起過……”
“這一門一宗,一門指的便是唐門,下毒,暗器,名震天下,而這一宗,便是域外的‘霓瀾宗’了,特別神秘,聽說全是漂亮女子,混在江湖中難以發(fā)覺,而她們的靡音律、霓裳飛羽、飛天凌云步都是武林絕技,可以說是見者不死即殘,出手果敢狠辣,有仇必報(bào),因而這一門一宗,在江湖中無人敢惹……”
“沒看出來啊,祝兄弟,你這不是江湖中人,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祝英拍了一下林正的肩膀得意道:
“兄臺,不是人人都像你這般,如木頭一樣呆……”
到了這會,這二人身上的毒也退了,便繼續(xù)趕路。
這兩人行了不就,到了林正和林楠當(dāng)年藏身之地,這么久不見,這里已經(jīng)荒了,以前的院落早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院子的圍欄早已朽敗不堪,房屋已成為一片廢墟。
林正看著這些,再想起當(dāng)年和林楠師叔二人在此假裝父子相依為命,登時雙目泛紅眼眶濕潤。
林正帶祝英來到自己小時候練功的樹下,看著這棵樹上自己以前練石子的樹洞,感慨萬千。
這樹旁有一座無名墳堆,林正跪地拜了三拜,正色道:
“師叔,正兒回來了……”
“林大哥,這里……埋著你師叔?那你師父呢?”
“我?guī)煾冈诟绲臅r候就被人聯(lián)手害了……”
“你師父到底是誰?你是哪門哪派的?”
“好兄弟,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是麒麟門的弟子,我?guī)煾甘趋梓腴T掌門鄭浩珣……”
“麒麟門,啊……我聽說過,很早的時候聽說是……”
祝英說著突然停聲,看著林正不敢再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