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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君哪得卿如許

第44章 雙雕

問君哪得卿如許 月城賦 2069 2019-02-11 21:34:17

  古代男尊女卑,陸澈不是個能忍的人,恐怕這對姻親少不了摩擦,江欽栩腦海里頓時飛出無數(shù)個丈夫暗戳戳弄死發(fā)妻冷落嫡子嫡女偏寵小妾的宅斗文,但還是不知道底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陸家公子在外頭偷腥,原配正室鬧上門了?”

  陸珩珈輕笑,“卿猜的還真準?!?p>  “這事光天化日之下鬧開,陸澈的臉可是丟完了?!苯瓪J栩瞅著下面鬧得還挺大,尤其是時不時男子殺豬般的叫聲,實在是無法與記憶中平庸不喜多話的人相提并論,“這下張陸兩家還不鬧崩了?!?p>  “可惜張家如今的境地,是不會放棄陸家這門姻親的?!标戠耒煨揲L的手指握著茶杯,幽深的眸子從內(nèi)而外緩緩地透出一層層光暈,“卿想不想繼續(xù)看下去?”

  當(dāng)然果斷必須想啊,江欽栩猛地點頭,陸珩珈點頭,示意陸執(zhí)再準備些點心來,即使桌上的食物已經(jīng)夠喂飽三頭豬了。

  陸澈乃陸家長子,由衛(wèi)國公妾侍李氏所出,而陸珩珈是由嫡妻蕭芷檬所出,一個占長,一個占嫡,加之蕭芷檬逝世得早,幾乎消了陸珩珈大半實力,過去陸澈和陸珩珈在繼位之爭上算旗鼓相當(dāng),加之前者還有個受寵的娘,宮里那幾位雖說挺關(guān)心蕭芷檬留下的孩子,但在江欽栩的記憶里對方也沒出頭過,不然堂堂衛(wèi)國公府的嫡子如何會看得上她一個庶子,幾乎到了相依為命的地步。

  當(dāng)年的陸珩珈在國公府四面受敵,太過孤單,面對那些人笑得頑劣不堪,骨子里卻愈加陰郁嗜血,作為舅舅的皇上不但不幫,反讓他做了地下的殺手,替自己消除逆黨。

  好在,現(xiàn)在都不一樣了。

  “張家怎么就落寞了?不還有個太后娘娘嗎?”

  陸執(zhí)張大眼睛,下意識看了看周圍,這位姑奶奶究竟打哪里來的,這話也敢亂說,果然是害他家王爺來的。

  “兩虎爭斗,必有一傷,斗了這么些時日,總會此消彼長?!标戠耒炷托牡鼗卮?,隨后冷不丁又冒出一句,“就像卿百般隱瞞自己的身份,可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p>  江欽栩一時僵住,機械性地將目光轉(zhuǎn)向陸珩珈,卻見對方已經(jīng)低頭品茶了,似乎剛才只是無心之言,她握了握拳頭,也閉了嘴。

  湖邊幾乎站滿了人,江欽栩只能聽聽外面的動靜,心里頭好奇得要死,如果張家現(xiàn)在不想失去陸家這門姻親,絕不會這個時候讓自家的姑娘找姑爺?shù)穆闊@里頭有什么貓膩嗎?還有陸珩珈為什么特地讓自己來看這場戲?

  突然間外頭響起了敲門聲,江欽栩沒在意,陸執(zhí)過去開門,回來時,便對陸珩珈說道,“王爺,陸大夫人與大公子吵架至斗毆,期間過于混亂,陸大夫人不慎傷了大公子的——”陸執(zhí)看看明顯豎起耳朵興致勃勃聽著的江欽栩,見主子也沒有回避的意思,繼續(xù)說了三個字,“命根子。”

  “哇!”

  陸珩珈倒是見怪不怪,“張家女子向來嬌養(yǎng),何等的驕傲,就算家族沒落不得不忍一時,但陸澈那性子,你讓步了,他便進一步,遲早會鬧出事來的?!?p>  “就算鬧出事也不該這么大庭廣眾之下啊?!苯瓪J栩嘀咕道,“這下陸家還不完蛋。”她對陸家感情不深,甚至是厭惡的,當(dāng)初她雙腿俱廢,除了于歸和已出嫁的陸姮娥,所有人都不是不聞不問,便是踩上一腳,最后差點......

  差點......怎么了?

  江欽栩的表情定格了一瞬間,竟然怎么也想不起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下一段記憶便是她在吟心崖底下活活餓死,可是,她怎么會到吟心崖底的,誰送她去的?又是誰取回她的尸骨回陸家安葬的?

  “你在想什么?臉色如此差?”

  “沒......沒什么?!苯瓪J栩眸子閃了閃,下意識地轉(zhuǎn)移了話題,“王爺,妾覺得陸家和張家被人算計了?!?p>  “......”眼前的人當(dāng)真秘密頗多,可惜,她不會寫字,亦沒有阿璃那般好手藝,除卻性格,沒有一點像阿璃的,神鬼之事太過無稽,若非沒有半點其他證據(jù),他真的要將她當(dāng)成是阿璃了。

  若真的是阿璃重生了,想必也不愿意回到他這個哥哥的身邊來吧。

  “王爺?您覺得呢?”

  這語氣中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偽,她是擔(dān)心他也被算計進去的,畢竟他也姓陸。

  陸珩珈垂下眼簾,拇指緩慢地摩挲著茶杯上的紋理,“身居高位,自然被許多人視為眼中釘,更何況,連皇上都不喜歡這倆家人?!?p>  江欽栩深吸了一口冷氣,倏爾看下湖面,此刻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陸澈被人抬了回去,陸張氏也離開了,湖面上似乎一片太平,但江欽栩知道,這個長安,近來是太平不了了。

  不管陸張氏是什么原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很明顯這幕后的主人已經(jīng)不打算讓此事平息了,所以就算陸張氏不想鬧,最后肯定也會鬧起來,結(jié)局更不會變。

  這是誰的手筆?皇上?張陸兩家的政敵?還是——眼前的人?

  陸珩珈似是知道了江欽栩心中所想,卻不點破,輕笑道,“卿知道什么罪能將一個家族在頃刻間覆滅嗎?”那語氣,仿佛觥籌交錯間的輕言慢語,毫無傷害之意。

  通敵......叛國......

  江欽栩嗓子似乎啞了,怎么也說不出這四個字來,她張張嘴,最后也只發(fā)出了三個音,“為什么?”你不是減少殺戮了嗎?不是日行一善嗎?為何還要做這種事,再討厭張家,有的是人會動手,隔岸觀火不好嗎?為何讓自己滿手血腥?

  “......”不知為何,陸珩珈看著對方的模樣,心尖一顫,或許,他是愛極了“她”這般擔(dān)心他的模樣。

  “是皇上讓你做的?”她不喜歡他殺人,惡貫滿盈的罪犯便也算了,可三大家族說白了只是立場不同,成王敗寇自是無話可說,可若是冤枉——張家人許多無辜之人命喪黃泉,他們威脅的分明是帝皇之位,為何卻要她三哥來造殺孽?

  陸珩珈不忍再看對方一雙神似的眸子,他閉上眼睛,回以八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月城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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