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栩覺得對方再打啞謎她肯定會瘋的,于是她梗著脖子,頗有壯士扼腕的決心,“三公子,要殺要剮要強要奸給個準話唄!這樣文火慢燉實在太折磨人了?!?p> “噗!”倒是順子先忍不住噴了。
蘇云玦挑眉,對于眼前的姑娘家說出如此大膽不知羞恥的話,沒有絲毫尷尬的感覺,甚至有種“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之情。
頓時蘇家三少覺得對方除了那雙眼睛其他地方也還是可以看看的。
“我有一樁買賣想和你做?!边@語氣純粹是陳述,明顯連考慮的余地也沒給對方留,不過蘇云玦的風格一向如此,江欽栩也明顯聽明白了對方只是告訴她一個即將實施的想法,而不是和她商量,便順著桿子問道,“什么買賣?”
蘇云玦十分滿意她的識趣,頓時覺得眼前的人又順眼了幾分,對于之前對方忤逆自己的行為也不那么計較了,“作為蘇家的小姐,照顧本少的祖母?!?p> 蘇云玦用的是“作為”,而不是“冒充”,江欽栩云里霧里,“為什么選我?”
難不成她長得喜氣,比較討老人歡心?
蘇云玦也不瞞著她,畢竟讓人辦事又事事瞞著太不厚道了,“我有一位姑姑,名為蘇致晚,是我祖母的幺女,二十年前失蹤了,之后再未找到過,為此祖母一直郁郁寡歡,如今她年歲大了,心里就這么一樁事情沒了結(jié),所以我希望她有生之年能看到姑姑的后人?!?p> “額......”江欽栩很沒自信心地說道,“可我這么上去冒充,被蘇老太太打出去怎么辦?”
“我蘇家本家的女子,后頸會有一枚梅花胎記,加上你的容顏有幾分像姑姑,這件事我有九成把握?!?p> 江欽栩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有嗎?”事實上她還從來不曉得自己有個胎記,還形狀那么瑪麗蘇的胎記。
“但是,蘇家家大業(yè)大,又是帝都豪——名門,難道之前沒有人過來認親?”
“實不相瞞,在你之前,祖母已經(jīng)收養(yǎng)過兩個女子作為姑姑的代替品,其中一個模樣可比你像多了,但像歸像,終究沒有胎記,騙騙自己罷了,另外六年前衛(wèi)國公府有個生母不祥的庶子長得與姑姑頗像,我父親本要調(diào)查一番,可惜那庶子早逝,便查不出什么了?!?p> “你說的那個庶子該不是叫陸璃吧?”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p> 江欽栩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映射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他——死后......你知道那個陸璃死后被葬在哪里了嗎?”
蘇云玦掃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銳利,不過須臾,“這我就不清楚了,聽我大伯說被他哥——就是現(xiàn)在的昭王一把火給燒了,別說個墓碑,估計連根骨頭都沒有?!标戠耒炷菚r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連滴骨驗親都不行。
可把啥都準備好就只等對方下葬偷尸體的蘇云玦氣瘋了!
江欽栩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胸口仿佛有一簇火苗在往心窩子鉆,細細的,極疼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