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欽栩僵了僵,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想什么呢!她走近廂房,忽而覺得有些不對,但說不上哪里不對。
她不動聲色,僵硬地笑了兩聲,“季容你別多想,我初來乍到,就是好奇罷了?!?p> 季容嘆了口氣,“小姐,等你見了昭王就不會單單只有好奇了?!?p> 江欽栩:“......”重生后第一次直面陸珩珈對女子的殺傷力,她有些承受不來,畢竟她是見慣了的,對這個人有欽佩,有感恩,但卻是無法徹底理解這些姑娘們的愛慕和遺憾。
她一邊笑一邊推開門,果真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血腥味,但更多的是房中燃著的檀香。她眼角掃了一眼離得不遠的束宋,如果她這個時候突然反常不進去,里頭的人會不會察覺到,是束宋的速度快?還是里頭的人速度快?
許是許久沒面對過這樣的場景,她有些興奮,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嘗試,神色如常地進去,對季容說,“我想睡會兒,你在外頭候著吧?!?p> “是,有事您叫奴婢?!?p> 房中布置得十分雅致,臨窗擺著一盆文竹,靠著紅木桌子,邊上還有個書架子,整整齊齊地放滿了書。江欽栩走近,掃了一遍,書的種類十分廣泛,有詩集名作,也有奇聞小說,甚至還有畫冊。
江欽栩抬手取了一本畫冊,翻了兩頁,上頭是一位名家的山水畫,還有著名詩人的題詞。她隨意地側(cè)身坐在了桌邊,翻看起來。
倒不是她真喜歡這些文雅的事情,而是這邊的血腥味明顯重了許多,她猜,人應當是躲在書架后面,那書架看似貼著墻,仔細看便會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有些空隙。
也蘇家的地位在大國安寺包個廂房倒不難,但不會像陸珩珈那樣有固定的房間供著,這個房間也不是專門給蘇家備著的,這個人為什么會來?
是刺殺了誰躲在這里的?還是純粹沖著蘇家來的?
江欽栩想得有些入神,倒是躲著的人心開始急了,但顧忌她的身份,又不敢輕舉妄動。
她翻完一本,又換了本小說,這次位置比較低,她彎腰,眼睛卻是往后頭看,便看到了一片衣袂,黑色的,偷雞摸狗的著裝標配。
她心中有了思量,準備等會兒離開這兒,只要和蘇家沒關系,她不必招惹。
但顯然,她小看了刺客的警覺性,也小看了刺客的數(shù)量,她怎么也沒想到,床那頭還藏著一個,沒受傷的。江欽栩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蒙面男子拿刀抵著她的脖子,眼神兇巴巴的。
江欽栩張張嘴,男子的刀又近了一寸。
“不許叫,不許說話!”
江欽栩乖乖閉上嘴,并不反抗。
這時,書架后面又走出來一個蒙面男子,胳膊上有一道劃傷的痕跡,皮肉看著挺新鮮的。
“哥,你為何主動暴露?”
“我覺得這娘們賊兮兮的,有問題?!蹦撤N意義上來說,蒙面男子一號的第六感十分準確。
江欽栩撇撇嘴,沒裝柔弱,也沒裝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