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淺藍(lán)色的布衣,青絲半束,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桌前,白皙的臉上端的溫和的笑容,微微尷尬,她面前,隔著一張木桌,一妙齡女子緊緊抓著他的手腕,秀眉緊蹙,將手使勁地往自己的身上蹭,嗲嗲的語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秦大夫,我真的是心口痛,你仔細(xì)看看嘛?!?p> 楓葉在一旁手足無措,這種場景一天要上演個一兩遍,但比起別人,這位姑娘也太直接了。
“這位小姐,我是大夫,病癥如何在下會診斷的,還請小姐先放手?!?p> “不成,你光摸手哪里有用,前些日子我兄長傷了腿骨,大夫可是要摸骨的?!迸诱f完含羞帶怯地拋了個媚眼,一雙手抓得更緊了。
“小姐......”
“哎呀,叫什么小姐,人家有名字的,叫我麗娘啦?!?p> “......”
“秦大夫怎么臉紅了?”女子站起來,身段十分婀娜,“這先人說了,大夫眼中無男女之別,難不成秦大夫眼中,還記著男女大防?”
“你這女子好生無禮,我家公子從醫(yī),是希望懸壺濟(jì)世,像你這種沒病的,卻占著位置不給別人機(jī)會,還妄圖欺負(fù)我家公子,要不要臉?”眼看自家主子招架不住,即將清白不保,楓葉腦子嗡嗡一響,將人推開,怒視對方。
“哎呀,推人了,你這個奴才怎么回事?我跟你家公子說話,輪得到你說話?”麗娘前段時間看到秦梓學(xué)便一見鐘情,之后一直偷偷注意著這個年輕的大夫,原以為這只是從異鄉(xiāng)來的窮小子,卻沒想到某一天看到幾個衣著鮮麗公子哥對對方客客氣氣,還有家丁特地用馬車來接他。麗娘才猜到這位秦大夫家世不俗,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愛好才來民間體驗苦日子的,她索性放下身段,若大庭廣眾之下秦大夫碰了她的身子,她自然就能讓對方負(fù)責(zé),憑著自己的美貌和性子,日后便勸著對方不再從醫(yī),絕了其他小蹄子的念想,自此就能過上富貴生活了。
等自己嫁給了秦大夫,首先把這個奴才給發(fā)賣了!想到此,麗娘越發(fā)溫柔地看向秦梓學(xué)。
不過麗娘之所以能有這個膽子,也和秦梓學(xué)過于溫和的性子有關(guān)。
秦梓學(xué)顯然有些騎虎難下,此刻又不能公然將人丟出去,畢竟他是開門做生意的。
麗娘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捂住心口,半蹲下來,痛苦的臉色,“哎呀,好疼啊,喘不上氣來了,秦大夫救命??!你快看看,奴家吃不消了!”
秦梓學(xué)揉揉眉心,后退一步,正想說話,麗娘胸前突然多出一雙素白的手。
麗娘看了看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秦梓學(xué),又低下頭,半晌,才發(fā)出一聲尖叫!
江欽栩收回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喲呵,還挺大的,秦公子真有福氣?!?p> “你你你,你個登徒子——女的?”麗娘睜大眼睛,頓時氣得臉色發(fā)青,“你個小蹄子打算做什么?”
她此刻只看到江欽栩孤身一人,季容還沒追上來,便以為這位也是個覬覦秦梓學(xué)的普通女人,自然沒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