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步履飛快地來到煥顏閣,無暇理會那四季永春的景色,如花似玉的丫鬟,目不斜視地走進閣內,對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寶瞳院季容,有急事要見三公子?!?p> 那丫鬟長得美艷異常,身段婀娜,臉上更是化著濃妝,一看便是急受主子寵愛的,見到季容,卻是客客氣氣的,“姑姑稍等,我立刻去稟報?!?p> 季容是原本是蘇老太太身邊的,年紀雖不算大,但蘇家小輩的下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的,也方便江欽栩有些什么事,不至于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可見老太太對她煞費苦心。
美艷丫鬟進去不久便出來了,“姑姑,公子正在更衣?!?p> 季容心里愈發(fā)地急,卻無可奈何,“多謝你了。”
美艷丫鬟點點頭,便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早上的我那蠢妹妹又干了什么壞事了?”張揚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那一襲紅衣便映入了眾人眼中,見到的丫鬟紛紛羞紅了臉,低下頭退了出去,心里暗暗道,“公子這張臉真是愈發(fā)俊俏了,多看幾眼怕是要把持不住了,真真是個壞人。”
蘇家一脈相承的桃花眼脈脈含情,瘦削的臉猶如美玉被雕刻得巧奪天工,薄薄的紅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勾引旁人采擷,尤其是那大紅艷色的衣袍,更將原本出色的容顏增添了十二分的氣質。
果真是一妖孽。
季容心里暗暗點評,只可惜她現(xiàn)在存著事,不然真會細細欣賞一番,“三公子,小姐出事了?!?p> 看這丫頭緊張的模樣不似作偽,蘇云玦雙眼微瞇,仿佛夏日湖泊被風吹起的一絲漣漪,“出什么事了?”他說著坐了下來,拿起丫鬟早已備好的茶點,一派淡然。
“昨日是槿槐值夜,今早奴婢未小姐備了早餐,卻見小姐遲遲不來,便私自做主去叫了小姐,沒曾想,本該守夜的槿槐不知所蹤,小姐的閨閣內一派狼藉,遍地尸體,小姐亦是不知所蹤!”
“說清楚,什么叫不知所蹤?”
“奴婢不知道,奴婢進了房間,房內除了血跡和七八個尸體,實在找不到小姐。今日賓客云集,若小姐夜間悄無聲息地失蹤的事傳出去,就算小姐安然無恙,名聲也毀了,奴婢不敢聲張,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來求三公子想辦法?!?p> 蘇云玦越是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把寶瞳院的下人統(tǒng)統(tǒng)叫來,給我審?!毕乱豢?,他頓了頓,“等會兒,先將人都監(jiān)視起來,等客人都走了,再審?!彼恼Z氣頗為咬牙切齒。
門口的侍衛(wèi)聽了立刻便將命令傳了下去。
“我蘇家,一個活生生的人,憑空消失,還多了一堆尸體出來,竟然無人知曉,好,很好,近幾年蘇家韜光養(yǎng)晦,不爭世事,某些人怕是忘了我蘇家的手段?!?p> 光用銀子都能將那些窮光蛋砸死!
蘇云玦真是有些氣了,他低頭,目光如炬,“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只有奴婢一人進過小姐的房間,奴婢已經(jīng)告訴其他人小姐在您這兒,只是房間里的尸體和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