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別梗
——————————————————大周王朝演繹————————————
人物:公子,小姐
類別:對戲
地點:酒樓
時間:啟成四年
事件:男女青梅竹馬,約定好了女方笄禮后男方下聘,但在女方笄禮前幾天男方迎娶城里的白富美,婚前最后一聚
題目:訣別梗
————————————————————開戲禁水—————————————————————
公子:
手里的信灼熱得很,他唇抿一線始終不言,良久方才起身只帶了個小廝便往出去了。路過庭院,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卻同他心里成了個對比,涼得徹底卻無力反駁,索性垂眸快步離去。
街市上,酒樓里,人影嘈雜,他心里愈發(fā)亂的很。提步上樓,至了一處,推門進,眉眼悠悠,欲笑卻不能,開聲已是三分苦澀。
“我來了?!?p> 小姐。壹:
枯藤老樹昏鴉,我攥緊手中的定情玉佩,卻已是橫涕四流,他許我的承諾,也是不見。
提壺飲酒失了淑女范,兩腮微紅失了度,沉沉低語“我哪里不如她?哪里……因為不如她有錢?”
眉眼帶著惺忪,淚水朦朧沾濕了衣領,久聞竹門作響,眼底的絕望閃過幾分期望,那個日日思念的人映在面前
“你來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公子:
窈窕身姿映入眼簾,只是眉眼迷離,面色泛紅,雖是心疼,卻不能擁入懷中。喉頭蠕動兩下也說不出什么,手欲伸過去揉揉她發(fā)頂,卻是不能了,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他已有婚約在身,而她還是個干凈的小姑娘,不能因一己之私污了她清譽,只能坐在她對面看著了,
“我知你念我……”
他垂眸斟酒,雙手交握將酒盞捧在手心,指節(jié)微動又松開,疲憊的氣息恍若一瞬間四散,
“可是而今我卻不能念著你了?!?p> 再抬眸,眉眼無神,“對不起……”
似是抽空了氣力才擠出來的三個字,空泛又無力。
小姐:
我心心念念的模樣此時也在我的面前,他的欲言又止最終化為無力的“對不起”讓我心如刀絞,仰頭淚水翩翩
“我到底輸在了哪里”
他知我念他,我笑著。也許昔日的情分還在,還有那半分的可能,他的頹廢映在心里也是滿滿的心疼
“又或是你有什么苦衷不與我說?”
公子:
手里的動作一滯,動了動唇,眉目低垂,便瞧不見她的淚水。
“她哪里都不如你?!?p> 窗半開著,偶有風來,吹的吱嘎響,叫人煩躁,他擱了杯盞,起身將窗打開,霎時風灌了滿懷,卻用不了一會兒便停了,心緒卻不能平了。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阿爹阿娘喜歡,便勝了所有。”
雙手撐在窗柩上,世俗桎梏,他終還是逃不過。
小姐:
人生如戲,到底不是我的演技不足,輸卻輸在了底蘊,滿盤皆輸。
不過一個人生。低眉斟酒仰頭灌入,酒辣入愁腸,味覺盡失。他公子翩翩,如今已不屬于我。
“父母之命,如同圣旨嗎?你父母知曉我們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卻也是不愿成全,順了那富家子女的意?”
我不愿說長輩的不是,可我們昔日的情分卻埋葬在他們手中,終究是不甘。
我起身從后懷抱其腰間,小時候難受了委屈了總是這樣,如今已成了習慣,埋頭放其后背,我哽咽著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不想失去你……”
公子:
父母素來嫌她門楣太高,怕高攀了去,便尋了個尋常女子,乖順得很,也是清秀的,只是同他太過于敬重,無她這般親昵,叫他很是不習慣。
“我也不想……”
可孝義至上,父母之命,不可違逆啊……
他身子一僵,撐在窗邊的手握成了拳,死命往手心里摳,聲音沉悶悶的。
“可父母之恩比天大,我不能不從……”
小姐:
這樣的日子還是到了盡頭。我沉聲帶著幾分過激,埋在肩頭并未看到他的無力,連最后的掙扎都不肯
“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當真如此重要?”
他不愿違了心中的孝,可你我昔日的情分又該放到哪里,又有誰來施舍。
淚水沾濕了臉頰,透過那人的后背。孝義至上,我終究抵不過這束縛的枷鎖,只得任人宰割。我心知再也握不住他了,雙手像是失去了骨頭無力支撐,還是放下了。
“這可是你選的路……你可不要后悔……”
我拭過眼角的淚珠,悶聲
“當真如此狠心?”
公子:
一瞬間泄了氣力,緊摳的手松開,唇動了又動,終究只剩了二字。
“重要?!?p> 世間情愛,自古辛酸,所謂救贖,不過是人人自渡而已,又有何力渡人?
“時候差不多了,該走了?!?p> 終還是轉了身,卻還是不再看她,這段情似一粒種子,已生根發(fā)芽,可笑的是,世間最不缺的便是此物,生了根的東西,未必也能開出花兒來。
踉蹌出門,許是強風過境,他自個兒身子單弱,竟有些站不住,終究還是回眸再瞧,卻瞧不見她身影,霎時淚眼婆娑,七尺男兒非無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親愛的姑娘,祈求下一世,別再遇見,沒結果。
小姐: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自從相見他的每字每句心如刀割,沒有半分的安穩(wěn),心中的委屈只得自己吞下去。
明明相愛,卻不得一生歡喜,造化弄人,此生卻是恨透了這四個字。
我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也是好笑,分明可以兩全其美,卻因世俗不得改變,這樣的囚籠,終究是要待一輩子的。
我攔不住他,我知道的。
走至桌前,我提壺灌入灼熱的烈酒,愿醉那塵世迷離。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