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傅司臣問道:“和喬逸相處得還愉快嗎?”
唐不凡說:“如果你指大夏天的被冰山老板奴役,那么、苦不堪言。”
傅司臣笑:“哈哈,冰山?這個形容詞還真是清新脫俗?!?p> 唐不凡一臉村支書般嚴肅的表情說:“真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人就是個行走的事兒精呢?”
傅司臣忍俊不禁:“比如?”
唐不凡:“東西一定要擺得整整齊齊,如果我給他的資料有一點皺,哪怕只是折了個角,他都會打回來讓我重新打印?!?p> “重度強迫癌患者,對文字的邏輯極其挑剔,錯個標點,都要諷刺我小學沒畢業(yè)。”
傅司臣:“哈哈哈?!?p> 唐不凡:“一張嘴仿佛被女巫開了光,你知道他怎么形容我早上給他匯報工作時的樣子嗎?”
傅司臣:“哦?他怎么說?”
唐不凡無奈地嘆了口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說:“他說我像個油嘴滑舌來勸降的日偽奸細……”
“喬隊長,太君托我給您帶個話,今天我們要一起去見合作商,當然鈔票大大的有……”傅司臣想象了一下唐不凡那低聲下氣中帶著小精明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老逸還是一如既往地言出必‘死’啊?!?p> 唐不凡悻悻然點頭:“沒錯,死的就是我,每次都是萬箭穿心的感jio?!?p> 傅司臣說:“哈哈,老逸就這毛病,嘴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還有嗎?給你一個吐槽老板的機會,我保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唐不凡對傅司臣的人品無比相信,畢竟兩個人都受喬某人‘荼毒’已久,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難得這次可以把工作中的苦水倒個痛快,于是唐不凡竹筒倒豆子般地說道:“他還不愛接電話,有時候十萬火急的事情聯(lián)系不上他,很多機會就這樣錯過了,事后他還會反問我‘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消息不當面告知他’,泥煤啊,我在M市給他買書啊,我是會瞬移,還是有任意門?有這樣任性的老板,真是讓人頭禿倒寸草不生!”
“他還不喜歡跟人視頻,語音。我如果發(fā)很長的語音和他匯報工作的進度,他就會直接無視,事后再一本正經(jīng)地批評我不及時反饋。我勒個大去!傅司臣!傅少!你看看外面飄雪花沒有,我簡直比竇娥女士還冤!”
傅司臣看著窗外笑了笑:“哈哈,我們在平流層,并沒有雪花可以飄。”
唐不凡無奈道:“反正你知道我就是個背鍋俠就是了?!?p> “嗯…………不過……”傅司臣說:“你知道喬逸為什么不愛接電話嗎?”
唐不凡試探性地問:“是被《午夜兇鈴》嚇傻過嗎?”
傅司臣搖搖頭,正準備告訴她真正原因,他身邊的艾伯醒了過來,老人家伸了個懶腰,一臉慈祥地說:“睡得真好,哎,年紀大了,精力不行,你們倆在說小喬的壞話嗎?哈哈哈,放心,我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