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杭州懷古堂的大堂主宋懷古就曾在天下找到四十三名資質(zhì)優(yōu)異而相近的八九歲少年。
傳說中描述,宋懷古讓這四十三名少年生活在一起,并且共同學(xué)武。
據(jù)說每年都會去掉一些人,直到了近三年才沒有這些年輕人的消息。
所以,人們也忘了有這件事。
大半的人都認為那個計劃失敗了,因為從來沒有過那些年輕人出現(xiàn)在江湖的消息。
消息好的,在三年前猶知道當時只剩下十二個人。
從此以后呢?
“一條心的十二把劍”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而且祭劍的對象又是大名鼎鼎的“伍兩”中的剪刀。
她們有偌大的壓力,卻不可能不反抗。
老實說,范影和貝玉笙的武功的確好。
挪移的身法,搶攻的戰(zhàn)技都是一流的。
但是宋懷古親自調(diào)教的這十二把劍會是簡單的貨色?
范影和貝玉笙終于倒了下去。
名動天下的兩把剪刀斷了?
“你們只是剪刀的替身。”宋飛唐的聲音有一絲惋惜,道:“因為,我們對剪刀下過手的目標身上傷勢做過分析,她們兩個聯(lián)手最少可以擋住一百招以上?!?p> 而眼前這對女子不過擋了二十一招而已。
這個“范影”嘆氣道:“你們的作為太可怕了一點,想不到死人也可以告訴這么多事?!?p> 她笑了笑,看了那十二名劍手一眼,冷笑了起來,道:“宋大堂主訓(xùn)練了十五年的人十二個,還能叫我們擋得下二十一手攻擊,嘿嘿!不怎么樣?!?p> 宋飛唐大笑了起來,雙眸閃動道:“我對他們的要求是『勝』,慢慢的勝和費盡全力一搏而勝不同?!?p> “范影”和“貝玉笙”的臉色變了。
甚至連魏塵絕似乎都為這句話在深思。
“反正我們的時間很多對不對?”宋飛唐笑道:“剛剛看完了女人跳舞,再看看女人耍劍不是很愉快的事?”
宋飛唐到底是怎樣的一號人物?
武年年的眼眸中第一回有了奇異的深慮。
這個人可比想像中可怕得多了。
靜沉沉的夜里,靜沉沉的房間內(nèi)。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會做什么事?
魏塵絕和武年年可是什么事都沒做,一個盤腿在床上,一個冷冷負手而立于窗前。
這樣有多久了?
武年年好像覺得悶了起來,轉(zhuǎn)身一刃就刺了過去。
這個出手好快,魏塵絕的刀鞘卻也擋得不慢。
武年年冷冷一嘿,在尺近距離內(nèi)瞪著眼道:“我問你,你跟那個宋飛唐是什么關(guān)系?”
魏塵絕看了她一眼,刀鞘上一陣力涌震的同時道:“沒有關(guān)系!”
武年年再度揉身而進,這回換了一個角度一種刀法,結(jié)果卻還是一樣。
“沒有關(guān)系?那你為什么來這里?”
“沈破殘是他爹拜把兄弟?!?p> 武年年對這個回答似乎很滿意,第三次出手后直接問了她最想問的問題,道:“宋飛唐這個人你覺得怎樣?”
怪!
一個女人怎會和殺父仇人商量這樣的事?
“你不要誤會我把你當成朋友。”武年年把刀子壓得低低沉沉,也把聲音放得低低有力,道:“我只不過信任你這個人就一事論一事的態(tài)度?!?p> 這點就是魏塵絕的原則,也正是他給人家的信任感。
殺人歸殺人,找兇手歸找兇手。
他不會在殺了人以后假借找出真兇的名義獨自遠走高飛。
這種人在江湖中一向很少很少。
所以,也特別令人覺得可以信任。
不管朋友或是敵人。
魏塵絕看著她,刀鞘震出去的力量相同。
不同的是,這回他并沒有回答。
武年年冷冷笑著,收回了薄刃入袖。
“你不想說?”她長長吸一口氣,嘿嘿道:“好!那我自己去調(diào)查?!?p> 說走就走,她一個身法閃出,在窗外花圃中游走一巡,耳目所視,確定沒有人在監(jiān)視。
肚子里一笑中,她揉身上前循著那端閣樓燈火猶明處潛身過去。
近到三丈內(nèi),這附近的情勢可大大不同了。
閣樓下分明就擺著四個人守著,抱劍而立。
正是方才那十二名劍手之中有他們。
她抬眼,映在窗牖綢紙上看得出宋飛唐的住處最少有三個人。
剪影所現(xiàn),可以認出最近窗口的這個是宋飛唐的模樣,另外兩個模糊的人影是誰?
武年年很想去看,所以必須試試怎么穿過那四個人的守衛(wèi)。
繞一個圈子,不禁叫苦。
后頭這端也有四個人在守著,而且很可笑的是自己的背后另外四個則沖著自己直看。
人家早就發(fā)覺了,只不過不想說破。
因為武大先生的女兒干這種事是很丟臉的事。
英雄不會去懷疑英雄。
那么,身為英雄的子女去懷疑另一個英雄的子女算什么?
武大小姐覺得很沒面子,卻連一點點扳回面子的機會也沒有。
她只有苦笑的拍拍身上的灰,雙手反背,一路很逍遙的晃回了魏塵絕的房內(nèi)。
然后,她看到一件更好笑的事,宋大公子竟正在里頭和魏塵絕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