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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向達摩的一刀

第十五章 紅色的袖子正在飄(十四)

砍向達摩的一刀 奇儒 1962 2019-03-31 00:10:00

  一把不屬于慕容世家,也不屬于天下任何人的刀。

  魏塵絕的刀只屬于他自己。

  因為,他是“大禪一刀門”唯一的傳人。

  也是“大禪一刀門”的掌門人。

  蕭輪玉握劍的手緊緊的扣掌著劍鞘。

  他盯著對方的眼神,死緊。

  “你想試試?”蕭輪玉問。

  “你不想試?”魏塵絕淡淡的回答。

  一年前在荊門山一戰(zhàn)時,蕭輪玉的劍也是插在趙一勝背后的兵器之一。

  蕭輪玉也一直無法忘記,自己第一劍刺出時讓趙一勝輕易的架開時那種屈辱的感受。

  一直忘不了,足足一年了!

  “這完全只是你跟我之間的一戰(zhàn)?”

  “沒錯?!?p>  “生跟死誰也不怨誰?”

  “當然!”

  “很好!”

  “請!”

  魏塵絕的話一定比對方少。

  這好像是他的特色之一。

  蕭輪玉的劍飄了出來。

  飄?

  因為,從拔劍到遞出簡直是無聲無息的。

  劍光,在夏日下閃閃流動。

  劍炁,比輕柔的風還要柔。

  是已經(jīng)接近歸璞返真的境界了?

  “如果再過十年,他一定比他爹蕭滿月當年最盛的時候猶勝幾分!”

  在這場決斗過后不久,羽紅袖曾經(jīng)感嘆道:“只可惜他糟蹋了自己的天份!”

  因為,面對著蕭輪玉的劍是一把刀。

  一把絕對不是普通的刀握在一個絕不普通的人手上。

  “魏小子這一刀真是開天裂地的經(jīng)典之作。”李嚇天嘆了一口氣,道:“如果說蕭輪玉的劍如拂過長江的風,那么姓魏的這一刀就像砍斷江面的電!”

  董斷紅看著魏塵絕拔刀、揮出、破入劍光,嘆氣道:“如果魏塵絕早一步有這等刀法,那一天姓羽的女人可沒那么好看的走了?!?p>  魏塵絕并沒有殺蕭輪玉。

  因為“大禪一刀門”一刀刀法的最高境界是止殺!

  佛禪只會救渡人,又怎么會殺人?

  “我什么也不會說,你可以殺了我,但是別想叫我吐出一個字來。”

  “我不會問你!”

  魏塵絕的話還是少。

  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這只是你我之間的一戰(zhàn)!”一句早說好了的話。

  “喂,姓魏的,那個蕭輪玉出劍時你第一個念頭是什么?”

  “一定要知道?”

  “非知道不可!因為我們都想知道你怎么砍出那一刀的?”

  “如果達摩站在刀前!”

  “什么?”

  “佛來殺佛,魔來殺魔!”魏塵絕只有面對他們兩個時話才會多那么一點點,道:“這是禪宗最上境界成就佛證?!?p>  所以,就算達摩祖師站在刀前,照樣一刀砍下。

  砍向達摩的一刀!

  這一刀并不是真的用力去砍。

  而是用心,用心里提升出來至上的智慧。

  街道還是街道。

  可是在不同的心情下走著也變得大大的不同。

  “慕容老頭可說了不少事?!?p>  “當然,他已經(jīng)騎虎難下,而且為了救他的兒子?!?p>  慕容玉樓很可能已經(jīng)被送往惡人谷的半路。

  李嚇天皺起了眉頭,道:“真搞不清楚為什么非要三個臭男人才能對付那個女人?”

  “喂,跟我們做朋友不好是不是?”董大盜爺?shù)闪艘谎郏溃骸俺猿院群榷急饶阋郧白詡€兒炒的菜好多了。”

  五月初二在妙峰山吃李大捕頭那一頓,咱們董大盜爺可謂“終生難忘”。

  難忘這個教訓(xùn)。

  “我就是吃了你做的飯以后才知道你怎么可能是‘天下捕頭’的原因?!倍瓟嗉t大笑道:“因為,那個犯人只要吃了一頓你李大捕頭炒的菜,那有不招的?!?p>  李嚇天也笑呵呵的,心情顯然好多了,道:“魏小子好像還沒有福氣嘗到?!?p>  “那是我的造化!”

  魏塵絕竟然也會說笑!

  當他們再回到“龍飲茶樓”最上頭那層時,已經(jīng)是午時過后,一片暖洋洋的夏日午后。

  他們?nèi)齻€就住在這里,真是妙計。

  因為這里除了三張床以外,就是一張茶桌、三張椅子。

  什么也沒有,空空曠曠的,干架很方便。

  而且夜晚無論是誰來了都很難躲藏。

  “龍飲茶樓”的主人會答應(yīng)這件事,而且很高興的答應(yīng),當然是有理由的。

  皇帝老子隨手一塊牌子就夠他抱著七天七夜睡不著覺了。

  “我們現(xiàn)在有了惡人谷的地圖,總算篤定了一些?!崩畲蟛额^沉吟道:“至于這一路上羽紅袖的基地、分舵也知道了不少?!?p>  知道以后,自然進攻避守都方便得多。

  魏塵絕嘿嘿笑道:“最好那里頭有些可以看的東西?!?p>  可以看的“東西”?

  “喂,別偷!”李嚇天叫道:“哥哥可是捕頭!”

  “捕頭有什么用?”董斷紅笑道:“拿家里的東西也犯法?”

  是啊,惡人谷是董九紫的。

  而董九紫又是董斷紅的兄弟,親生同胞同生的兄弟。

  魏塵絕卻是在皺眉沉吟道:“這三天來為什么羽紅袖沒動靜?難道以為我們非去惡人谷會她不可?”

  李嚇天的眉頭挑得老高了,道:“當年蘇佛兒和大舞兩個為什么非去羽紅袖的老巢不可?”

  據(jù)說他們的老婆叫人家“請”了去。

  想到這個“據(jù)說”,這三個男人開始不安了。

  他們真是大笨蛋,在外頭團團轉(zhuǎn)。

  結(jié)果呢?

  人家很可能摸上了老家在挖墻根啦!

  清靜本來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如果太過于清靜而變得安靜無聲,那可不妙了。

  因為三個女人住在一間屋子內(nèi),而且三個人又好像姐妹,怎么可能一點聲音也沒有?

  沒有聲音,只有桌上的一封信。

  信紙的紙質(zhì)很好。

  紙上的字不但娟秀,而且相當?shù)某梢患绎L范。

  “請君三人一游天臺,談禪論佛,人生大樂也!”

  信紙的后頭蓋了一個章印。

  印是一個人像畫。

  全部是黑線白描出一個婉約美麗的女子。

  女子的手上執(zhí)握著翎羽靠小臂飄垂著。

  唯一的色彩,紅。

  紅色的袖子。

  “羽令天下”!

  這個章印正是羽紅袖震憾天下的印章。

  羽令天下,莫敢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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