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伯此時(shí)正從另一個(gè)院門里進(jìn)來,忽然聽到裴紫說要上好的香料龍涎香,要是被裴紫拿走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呀?猛的一跺腳,一轉(zhuǎn)身又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回去,他得趕快去稟告裴砦,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得趕緊讓大公子曉得這件事情。
管家老伯跑到一半才想起來,誒呀,他老糊涂了,大少爺早就將這等貴重的物品交與信任的下人,鎖在庫房里了,沒有牌子,沒有鑰匙,又怎么能夠拿到呢?他也是老糊涂了。不過,管家老伯還是不放心,二公子就憑花言令色,巧舌如簧的嘴,肯定能夠把庫房的鑰匙騙到手,他又猛地轉(zhuǎn)身,趕緊往庫房去跑了去。
冬季里,月季花開得正盛,一路的都是月季花。老伯拍著胸口,趕緊喘幾口氣,又踉踉蹌蹌的前行著,生怕慢了一步,就被那裴寨裴子把龍延香給拿走了。一路上的婢女小廝都趕緊來攙扶著他,“快快,趕緊去找大公子,二公子又來算計(jì)著龍涎香了。”
果不其然,管家老伯才走到庫房門口,就看到裴紫在與那里與掌管鑰匙的庫房打著忽悠。
裴紫自然也看到了他,他可是沒有忘記了上一次他從管家老伯手中忽悠騙走了茶葉的事,看到管家福伯來了之后,便點(diǎn)頭哈腰的笑著說道:“哎呀,福伯,幾日沒見你,你這身子骨又硬朗啦,這都快健步如飛了,真的是老當(dāng)益壯呀?!?p> 福伯可不給他好臉色,冷著一張臉。但主仆還是分明的,恭恭敬敬的又叫到二公子。
裴紫可不在乎這些虛禮,立馬就套著近乎。:“福伯聽說大哥最近又弄了幾匹布料來都是那種冰蠶絲所做,據(jù)說在月光下能夠流光溢彩,夏季里穿在這上身上有清涼舒透。十分的輕薄。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摸上一摸呀?”
說什么管家老伯就是不讓他看,最后還是裴紫故技重施又打了一手情親牌,不得不說,回憶真的是一個(gè)好東西,因?yàn)槟憧梢栽诨貞浝镎业侥贻p的感覺,哪怕將軍鬢白美人遲暮也可以在回憶里找到曾經(jīng)的驕傲。失敗的人回憶當(dāng)年勇,成功的人回憶自己披荊斬棘的經(jīng)歷。管家也不例外,就是因?yàn)榭粗痛笊贍攺男¢L到大的,所以經(jīng)不住他的哀求。
“誒呀,二少爺來的真是不巧。這幾匹布料剛好被貴妃娘娘重金買走了,現(xiàn)在還未曾透露呢?!?p> “貴妃?哪個(gè)貴妃?”
“就是紀(jì)家的那個(gè)貴妃?!?p> “喔,那一匹布料可值不少錢的呢,不是說紀(jì)貴妃不得寵嗎,怎么會(huì)如此大手筆。喔,前不久聽說她的弟弟紀(jì)將軍立了軍功,莫非是得了皇帝的賞賜?”
“聽說這倒不是,紀(jì)將軍早到了而立之年,而婚事卻是遙遙無期,家中又無其他女眷,貴妃娘娘自然要是要為之操勞?!?p> “如此說來,紀(jì)貴妃可是物色好了人選?”
“聽說是城西的施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