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湖山,藏語稱“拉姆冬措”,意為神女千湖或仙女千湖,相傳仙女在此梳妝,不小心遺落了鏡子,破碎的鏡片落在群山間,化為無數(shù)大小湖泊,傳說終歸是傳說,自然無處考證……
“我聽說你們是秘宗的人,是來這里尋找秘境對不對?”自從和張本善聊過天后,畢池在村寨等了三天三夜后才等到上官菲兒,他們似乎經(jīng)歷了什么,很是狼狽,不過他還是攔住她。
“你說什么?我沒聽太懂!”上官菲兒的驚訝之色并沒有逃過畢池的眼睛,他知道如張本善所言,上官菲兒確實在尋找秘境。
“我想加入你們,還有張本善他們……”畢池說:“我可以幫到你……”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上官菲兒點點頭,既沒答應(yīng)又沒有拒絕。
等上官菲兒回到房間,張本善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叼著煙,盯著上官菲兒倩影:“真是尤物啊,你小子果然好眼光!”
“你在監(jiān)視我?”畢池盯著張本善。
“死人了,瓜子那邊只回來了三個,我聽說那兩個再也回不來了!”張本善小聲講著他打聽到的消息:“我對秘境越來越有興趣了,你和上官菲兒聊的咋樣,她答應(yīng)沒有?”
“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等她消息……”對于瓜子那一隊人畢池并不是很熟悉,這一路他們似乎看起來很沉默,也不說話,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來到這里后就更沒有機會接觸,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甚至幾天都不回村寨,至于死人,死了誰對他而言也并不重要,甚至連過多的驚訝都沒有。
“那就好,看來這件事八九不離十能成!”張本善露出笑容,不由點頭,拍拍畢池肩膀:“這事拜托你了!”
賓至如歸旅館一樓大廳,畢池和黑子坐在高進(jìn)和警察同事面前,那對男女也從三樓被警察帶下來,衣衫不整,戴著手銬,滿臉的驚慌失措……
“隊長他們一個是嫖客,一個是小姐,和死者沒啥直接關(guān)系,不過是見財起意,拿了戒指!”帶那對男女下來的警察向高進(jìn)說道。
“你們兩個看到死者是怎么死的沒有?”高進(jìn)看了眼男女問了句又說道:“讓他們穿好衣服!”
“沒看到,我們路過時他已經(jīng)死了,我就是看他手上戒指特別,所以順手拿了!”男人老實的交待,然后看著高進(jìn)說:“警官,我就是嫖個娼,給錢的,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吧?”
畢池怎么會不知道這對男女和張本善的死沒關(guān)系,只不過是見財起意而已,當(dāng)然他也清楚這對男女就是客人和小姐的關(guān)系,不過他也沒有任何辦法,誰叫男人拿了不該拿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你呢?有沒有看到死者是怎么死的?”高進(jìn)讓同事帶走了男女,這才轉(zhuǎn)向黑子問道。
“沒看清楚!”黑子點點頭說:“一個女人,從死者身邊走過,然后就死了!”
“能不能說具體點?”高進(jìn)沒想到黑子說話這么簡短,不過他聽的也明白,那就是一個女人和張本善擦肩而過的瞬間就已經(jīng)對張本善割喉,然后離開……
“算了吧,我弟弟說話一直這樣,還是我說吧。”畢池忙為黑子解圍。
“留在這里,警察會隨時傳喚你們問話!”高進(jìn)見也問不出太多問題,索性起身對畢池和黑子囑咐一句,然后和自己同事離開賓至如歸。
“明白,不會走的,這是我家生意,還要開店的……”畢池陪著笑臉對高進(jìn)說。
“對了,你消失的八年去了哪里?”高進(jìn)已經(jīng)走到門前,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盯著畢池問。
“在云南,千湖山附近的一個村寨,睡了八年……”畢池先是一愣,然后對高進(jìn)說道。
畢池一點都不擔(dān)心警察去調(diào)查,因為那個村寨早在他離開之前已經(jīng)化為灰燼,不復(fù)存在,至于村寨的人們就是畢池自己都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碓诤翁帯?p> “張本善你們早就認(rèn)識,為啥不說?”高進(jìn)繼續(xù)追問。
“嗯,認(rèn)識了十年,不過不太熟?!碑叧嘏阒δ槪骸澳憧匆灰僮粫?,有啥問題一次性問個清楚?!?p> “等著吧,等我想起來再找你……”高進(jìn)一直盯著畢池,點頭笑了笑推門離開旅館。
“張本善死了!”東陽縣賓館某房間內(nèi),司馬剛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對女人說,如果畢池在,對這對男女自然認(rèn)識,而且很熟悉。
“怎么死的?”對于張本善的死上官婉兒還是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他也該死!”
“死在去找畢池的路上,離畢池那家賓至如歸不到一百米,被割喉,像是黑玫瑰的手法!”司馬剛說。
“他們竟然也來東陽縣了?”上官婉兒早就想過黑玫瑰也會來找畢池,只是想不到來的不比他們秘宗慢。
“要不要暗中派人保護(hù)畢池?”司馬剛又一次提出保護(hù)畢池,尤其黑玫瑰出現(xiàn),讓司馬剛對畢池很是擔(dān)心。
“不用,黑玫瑰出現(xiàn)說不定讓畢池改變初衷,不再縮在這個小縣城!”上官婉兒想想說。
“黑玫瑰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他們殺張本善,下一個會不會就是畢池?”司馬剛對畢池的擔(dān)心完全表現(xiàn)出來,絲毫不加掩飾,認(rèn)識十年,生死之交,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他們是兄弟,他不能對身處危險的畢池坐視不理,何況對手還是世界排名前三的黑玫瑰殺手組織……
“我……好吧,直接派人住進(jìn)賓至如歸,另外我們要盡快調(diào)查出來是誰雇傭了黑玫瑰!”上官婉兒有自己的疑慮,分別了兩年,當(dāng)初得畢池不辭而別,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何況還是他們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日子,對于她來說很想當(dāng)面去問問畢池,這究竟是為什么?
她也想過畢池之所以逃婚一定有他不得已的原因,所以她從來沒有責(zé)怪過畢池,當(dāng)她再次有畢池的消息,知道他回到了東陽縣,做了一個車站旅館得小老板時,她真的有些不懂,不懂畢池當(dāng)初逃婚,只是為了回到這里,過著和他們隔絕的生活,明明他可以帶著自己一起,只要他說,自己絕對不會拒絕,哪怕背叛秘宗也在所不惜,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說……
“好,我這就去安排!”司馬剛點頭,離開上官婉兒房間,然后輕輕關(guān)上房門。
“畢池,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黑玫瑰也不行!”上官婉兒看著放在桌前的照片:“姐姐,畢池一直相信你還活著,可你究竟在哪里?”
畢池最終還是把自己失蹤八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黑子,沒辦法,張本善死在他們旅館附近,他自己清楚安穩(wěn)日子算是到頭了,在想留在東陽縣根本就不現(xiàn)實,不僅自己,就是黑子都不可以留在這里,不然他無法保證黑子的安危,這張本善就像一個引子,引出他不愿意提起的那八年,引出八年間和他有關(guān)系的所有人和事……
“我們走,聽哥的!”黑子還是說的簡短,表達(dá)的卻也清楚明白,這讓畢池心里很是開心。
“好兄弟……”畢池摸了摸黑子的腦袋,然后繼續(xù)說:“今晚我們就走,旅館就交給萍姐他們一家人管理!”
畢池見黑子沒有意見,他自然不會耽誤時間,能早離開東陽縣這個是非之地,能逃脫秘宗的尋找,擺脫黑玫瑰的刺殺,唯有盡快離開才最為妥當(dāng),雖然他相信即使他們離開東陽縣遲早還會被那些人尋找到:“走,能躲多久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