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松江城,川流不息,燈紅酒綠逐漸點亮這座城市。
陳康一家在松江城平民區(qū)地段,這里住著松江城百分之七十的人口;百分之二十五住在市中心,大家都稱住在市中心的人為貴族;剩下的百分之五,則是松江城貧民窟。
平安小區(qū)的一棟樓前,陳康從出租車下來,一邊說道:“到了,下車吧?!?p> 陳康家在十二樓,還好有電梯,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抬坐著輪椅的陳小可回家呢?四人很快就回到了家;這家的家具有些老舊,但卻非常干凈;不難看出張素媛是一個勤快的家庭婦女。
張素媛看著張一凡說:“一凡,以后這里就是你家了;”
“如果現(xiàn)在還不想叫媽媽,那就叫我們叔叔阿姨吧?!?p> 確實,突然間多了一個陌生的媽媽爸爸,張一凡心中也很難接受,抬頭看著張素媛和陳康,笑著道:“是,阿姨,叔叔好?!?p> “乖孩子。”陳康上前一步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笑著道。
張素媛不愧是勤快的婦人,很快就做好了豐富的晚餐;看這色味俱全的晚餐,張一凡篤定,這剛認的阿姨肯定是一位廚師出身,否則怎么會做出堪比酒店還要好看,比酒店的飯菜還要香的晚餐。
“一凡,不要客氣,趕緊坐下來吃吧?!睆埶劓滦χf道。
張一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后對桌旁的陳康微微點頭,再看陳小可時,她已經(jīng)吃得油光滿面了;來到飯桌旁,看著這美味佳肴,張一凡終于忍不住腹中的饑腸轆轆。
在孤兒院的時候,張一凡知道孤兒院不富裕,大家每天都是一餐打底;所以他每天都強忍腹中的饑餓,表現(xiàn)出一副淡然的臉孔,這都是避免關(guān)心自己的王姨和陳羽擔(dān)憂。
現(xiàn)在,這個家似乎不缺食物,應(yīng)該可以放開吃了。
如席卷盤云,又叫狼吞虎咽;飛快的手速抓起一個雞腿,一塊魚頭;米飯快速的往嘴里咆;僅過了半分鐘,桌上十幾盤飯菜只剩三分之一;這一幕讓周圍的張素媛和陳康看得目瞪口呆;
陳小可那滿油的嘴,更是張得老大,震驚得不能自己了。
似乎察覺到異樣的眼光,張一凡朝張素媛干笑了一聲;動作也變緩了許多。
“沒事,沒事,多吃點,鍋里還有?!睆埶劓乱姀堃环矂幼髯兟?,笑著說道,說完走進廚房忙活起來。
旁邊的陳小可說:“哥哥,你真能吃。”
“小可!”陳康則瞪了瞪陳小可,然后對張一凡說:“沒事,繼續(xù)吃,我們家管飽。”
張一凡干笑了一聲,他自然看出來,這家人對自己都不錯;或者是他們打算賭一把,賭現(xiàn)在對自己好,以后期望自己能幫助一下他們的女兒;畢竟,不管哪個世界,殘疾人永遠都需要照顧。
“嗯,叔叔放心,我會照顧好小可的?!睆堃环部粗[藏落寂的陳康,鄭重說道。
陳康一愣,連同剛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張素媛都是一頓,看著張一凡越發(fā)喜歡了;張素媛的心思似乎更加細膩,把菜放好之后,拉陳康回到房間。
而張一凡則繼續(xù)狼吞虎咽;實在是,他每天都在餓,本來結(jié)實的身體,現(xiàn)在都干癟癟的,距離瘦如材骨僅有一線之遙;現(xiàn)在終于有足夠的食物,自然不能怠慢了。
足足吃了半刻鐘,張一凡把桌上的飯菜吃得干干凈凈,當(dāng)然啦,只剩下陳小可碗中的雞腿。
陳小可那震驚的表情,察覺張一凡把目光放到她碗上的雞腿,頓時變得很是緊張,立馬把整個碗都抱著,一副警惕的表情看著陳張一凡,似乎再說:“你別過來?!?p> 張一凡干笑了一聲;然后走到外面的陽臺。
在21世紀,張一凡每次吃飽都會做一些簡單的運動,不會太劇烈;從冷凍倉醒來,在孤兒院中,每次都沒吃飽,做運動只會消耗得更快,所以那三個月的時間里,張一凡都沒做過什么運動;
稍微活動,張一凡就感覺到滾滾熱血飛快流動,腹中的食物更是飛速消化;
深吸了一口氣,張一凡捏了捏拳頭,看著遠方燈火遍布的高樓大廈;這一刻他終于感覺到一點點力量逐步回來了;這股力量少得可憐,比普通人還要弱上很多,但卻讓一凡非常興奮。
“這只是開始,以后,力量會慢慢恢復(fù)的?!睆堃环猜冻黾拥男那?。
上一世,因為天道殘缺,他無法更進一步,但現(xiàn)在,這個世界如果真的存在仙人,就說明天道已經(jīng)彌補了,自己或許能夠更進一步;對于更進一步,張一凡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期待多久了,想想就忍不住激動。
“仙人,希望真的存在?!?p> 這時,室內(nèi)傳來張素媛的喊叫聲:“一凡,外面風(fēng)冷,快快進來,我們有事跟你說。”
返回大廳,張一凡坐在凳子上,看著面面相覷,躊躇不停的陳康夫婦,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麻煩自己;
“一凡??!你也知道,我們的女兒因為雙腿殘疾,已經(jīng)兩年沒去學(xué)校了;我跟她爸商量過了,在松江一中買個借讀生名額,把女兒送進去讀書??墒撬职滋煲习?,我呢!在別人家做阿姨,整天不能著家,所以希望你能幫我們送小可上下學(xué)?!睆埶劓陆K于把心中的期望說出來。
說完,張素媛和陳康都用期待的表情看著張一凡。
稍頓了片刻,張一凡笑著道:“當(dāng)然,小可是我妹妹,送她上下學(xué)自然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好好,太謝謝你了,一凡?!睆埶劓路浅<游兆堃环驳氖郑f道。
就這樣,張素媛把剩余的房間再次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囑咐張一凡晚上記得蓋被子,可千萬不要著涼了。
張一凡苦笑了一聲,心帶莫名看著這對夫婦,他們也是可憐人,自家的子女身患殘疾;
翌日!
天蒙蒙亮,張一凡很早就起來了,本以為自己是起得最早的,沒想到張素媛比他起得還早,更是準備了豐富的早餐,似乎知道張一凡飯量大,所以特意煮了很多;
然后做了一些吩咐就離開了家,顯然,張阿姨是要去別人家當(dāng)保姆阿姨;這活可怠慢不得;畢竟,誰知道富貴人家的脾性如何。
而陳康似乎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期,陪同一起到松江一中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
前往學(xué)校的路上,陳康囑咐陳小可聽話之后,就拜托張一凡一定要照顧好陳小可,與此同時還給張一凡塞了些錢;整整一千塊,這要放在孤兒院,那可是一年半載的伙食費了。
松江一中是松江城最好的中學(xué),里面劃分為初級中學(xué)和高級中學(xué);即便地處市中心,它的面積也非常寬廣;
來到松江一中,張一凡有些詫異,憑陳康家境是不可能來到這么好的中學(xué)上課才是;之后看到陳康拿出介紹信才意識到,原來有這層關(guān)系??!
陳小可很小,只有十二歲左右,所以進了初一班級;
陳康似乎也很趕,把陳小可送進教室后,先是囑咐張一凡好好照顧小可,才離開了學(xué)校;
拿著陳康給的手機,張一凡啞然一笑,看情況,陳康和張素媛似乎早有準備啊!難道他們真的放心自己嗎?把殘疾女兒交給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人;搖了搖苦笑一聲;
來到松江一中的室內(nèi)操場,張一凡開始做些簡單不劇烈的運動;比較劇烈且高難度的動作,他不是不會做,而是憑借如今的身體做劇烈運動,恐怕會拉傷損傷,這樣得不償失。
出拳
突刺
踢腿
鎖技
投機
抓取
每一個動作,都是格斗技的基礎(chǔ),是最容易的,也是最難的;這種戰(zhàn)斗方式在21世紀被封為絕頂戰(zhàn)士的獨特技能;只不過,到了張一凡那種地步,已經(jīng)沒多大用處了。
出拳,拳頭沒有破風(fēng)聲,卻鏗鏘有力;
突刺,沒有迅猛,卻不失尖銳。
踢腿,沒有快如閃電,卻筆直如刀。
鎖技,沒有堅不可破,卻異常牢實。
投機,
抓取,
每一個動作,張一凡反反復(fù)復(fù)練習(xí),他知道這是基礎(chǔ),也是如今強身壯體的一種方式。
室內(nèi)操場的二樓休息室,有一名中年男子,他是松江中學(xué)的一名體育老師,名叫吳國強,他正吃喝著早茶糕點,聽到外面?zhèn)鱽磉\動的聲音,稍微好奇一下,從休息室走出來;
看到一名好像高級中學(xué)生在操場上鍛煉,下意識笑道:“不錯不錯,還有人在早晨鍛煉。”
正想要轉(zhuǎn)身繼續(xù)吃糕點,便捕捉到一絲,一絲似乎操場鍛煉的不可思議;猛地轉(zhuǎn)身,遙遙盯著操場上的張一凡,看著張一凡慢悠悠且充滿了力量的出拳,突刺,才意識到,這哪里是普通的鍛煉,這是格斗技。
看樣子,這是一種非常不簡單的格斗技。
“怎么可能?”即便在部隊里面,吳國強都沒見過有誰能施展出格斗技;在這中學(xué)校,一個中學(xué)生施展出來,未免也太難以置信了。
正想要下去看看那個少年到底是誰,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硐抡n的聲音;也是這時,張一凡簡單收拾一下水瓶,就離開了;等吳國強下來的時候,操場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很多學(xué)生來到這里打球。
“吳老師,吳暴君來了?!?p> “怎么是他,他不是很少出來嗎?”
那些中學(xué)生看到吳國強的到來,似乎很懼怕,紛紛避讓開來;
“聽說吳暴君是部隊退役下來的軍人,每次軍訓(xùn)都是由他來主持;每次都非常殘酷;大家都稱他為暴君。”
“沒錯,吳暴君就是這個來頭,我們還是趕緊閃吧,被他逮到,班主任來了都沒用?!?p> 那些趁下課打球的中學(xué)生,趕緊地把球收好,匆匆忙忙離開了室內(nèi)操場。
操場上,吳國強則皺了皺眉,低聲說道:“怎么不見了,那小家伙到底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