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敵,友?
很快慕容秋荻收拾好行裝住到南宮祁煜的處所,不日便啟程回到大昭。慕容秋荻還沉靜在自己苦苦尋來的愛情里,喜笑顏開,而南宮祁煜除了偶爾的溫柔相待,更多的是籌劃今后的道路該如何走.......
相對于南宮祁煜的“偉大抱負(fù)”來說,慕容秋荻的情情愛愛根本不值一提。成大事者可以拋開一切,不擇手段,親情、愛情亦可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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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昭,一切仿佛昨日,但對于慕容秋荻來說,這里似乎又充滿了新的希望。南宮祁煜依舊常來常往于慕容府上,只不過很少見慕容秋荻,倒是每次都是與慕容瑾聊得很晚才離開,在他們精心策劃的背后,慕容秋荻還天真地以為是南宮祁煜與自己的父親共同商討他二人的婚事。
慕容秋荻一直等待,等待南宮祁煜親口向他提親,畢竟自己已經(jīng)到了最佳的婚嫁年齡,再拖的話祁煜等得起,她可是耽誤不起的??墒悄蔷湓捘蠈m祁煜遲遲不肯說出口,留給慕容秋荻的也只有漫長而無盡的等待。
這日,天氣有些陰沉,深秋的時(shí)節(jié),寒氣逼人,慕容秋荻穿著厚厚的衣服在庭院內(nèi)賞花。隱約間,她仿佛看到南宮祁煜的身影,那是從父親書房走來的方向,她疾步上前,攔在南宮祁煜的面前,說道:“祁煜,你這是要回王府嗎,怎么來了也不多坐一會呢?”
南宮祁煜確實(shí)是準(zhǔn)備與慕容瑾說完話就走的,不想半路跑出來個(gè)慕容秋荻,難掩尷尬的表情說道:“哦,是啊。王府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一時(shí)還真脫不開身?!?p> 慕容憶慈怯怯地說道:“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呢?”
南宮祁煜走近了拉住慕容秋荻的手說道:“傻丫頭,怎么可能呢,這不剛從裔國回來,王府里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呢,我都快分身乏術(shù)了?!?p> “那,咱們的婚事......”提親這種事情當(dāng)然不能由女孩子提出來,可面對祁煜的遲遲不肯開口,慕容秋荻真是著急上火,才顧不得禮儀廉恥說出口來。
“這事你就放心吧,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會做到的,等這一波事情忙過去我就會親自上門,就向慕容大人提親?!?p> “那別叫我等太久啊?!蹦饺萸镙缎唪龅馈?p> 南宮祁煜將慕容秋荻下巴輕輕抬起,“就怎么急切想做我的王妃么?”
“哪有......”
“對了,七弟那邊還要你幫我盯緊點(diǎn),咱們現(xiàn)在可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咱們現(xiàn)在經(jīng)不起輸啊。”
“我會的,我這不隔三差五就去找妹妹敘敘舊,那邊一有個(gè)風(fēng)吹草動(dòng)我肯定立馬告訴你?!睘榱瞬┑媚蠈m祁煜的信任,慕容秋荻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盡管慕容憶慈是她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但是比起南宮祁煜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么,她什么都可以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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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南宮啟勛的榮耀歸來,對于失落了好久的淑妃娘娘來說,無疑是一個(gè)大好的轉(zhuǎn)機(jī)。當(dāng)南宮啟勛身陷泥淖之時(shí),她寄存在啟勛身上的希望也隨之破滅,她急于尋找另一個(gè)下家。而幾個(gè)月過去了,當(dāng)她急不可耐的時(shí)候,啟勛又以另一種姿態(tài)回來了,比以往更加榮耀的身份回來,她自然是高興萬分。
雖然啟勛夫婦并沒有挑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以雙方的資源來說,只要有心聯(lián)合起來對彼此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弊的。她在等待一個(gè)最佳時(shí)機(jī),等待啟勛與憶慈轉(zhuǎn)向她。
隨著和碩親王爵位的加封,府上又重返熱鬧景象,一面慕容秋荻與慕容憶慈“姐妹情深”,經(jīng)常穿梭于王府之中,與妹妹一起打發(fā)這無聊而漫長的深秋。
除了慕容秋荻的刻意來訪,淑妃亦是熱情滿滿,時(shí)不時(shí)派人為啟勛送補(bǔ)品,給憶慈帶來各式各樣的布料與新鮮的玩意,憶慈也不推辭,對于淑妃的“好意”她欣然接受,與多一個(gè)敵人比起來,她更愿意淑妃成為她的盟友。更何況淑妃這么好的資源,不用豈不可惜......
“王爺?shù)拿嫔雌饋硭坪鹾昧撕芏?,王爺真是好福氣呀,有王妃您這樣悉心照顧,身體真是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呀。”淑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為啟勛送來了千年人參,臨走之前與憶慈客套一番?!翱磥碓蹅兪珏锬锏娜藚⑺闶嵌嘤嗔??!?p> 憶慈陪笑道:“哪有,看姑姑這話說得,咱們王爺呀,要是服了娘娘為咱們準(zhǔn)備的千年人參,那才是如虎添翼呢,身體倍棒。姑姑回去還望替我向淑妃娘娘致謝呢!”
只見那宮女環(huán)顧了四周,貼近憶慈的耳朵小心翼翼說道:“王妃,那奴婢就先回去了,走之前淑妃娘娘讓我轉(zhuǎn)告您一聲,小心三殿下那邊......”
“又是他。多謝淑妃娘娘和姑姑的提點(diǎn),憶慈感念在心?!?p> 說完那宮女帶上自己的東西回宮復(fù)命。
憶慈沒想到,狗急了要跳墻,出了裔國這一件事情后,南宮祁煜依舊不依不饒,就算黔驢技窮也要將他們拉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再犯我,我亦忍之;人又犯我,我必?cái)夭莩?p> 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換來的是對方毫無節(jié)制的變本加厲。
待宮女走后,憶慈徑直走到書房,她想與啟勛說說話,將宮女臨走前的話說與她聽。
才一進(jìn)門,啟勛便起身相迎,“慈兒,來坐。我有話對你說。”
“哦,這么巧,我也有話跟你說呢。那你先說吧……”
“無妨,沒有什么要緊的事,你先說吧!”啟勛推讓道。
“嗯,淑妃娘娘要咱們警惕三哥那邊,似乎有異動(dòng)?!?p> “哦,這倒要多謝淑妃的一番美意,不過那個(gè)我心里有數(shù)。”啟勛眼神平靜,不像憶慈剛才聽到這話表現(xiàn)出來的激動(dòng),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你好像一點(diǎn)也不意外?”憶慈疑惑道。
“有什么好意外的,遲早的事?!?p>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什么事來著?”
“對了,過幾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獵了,咱們準(zhǔn)備一下,隨父皇一起去圍場放松放松。”
“秋獵?”
“嗯,那是相當(dāng)?shù)責(zé)狒[,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