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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早上擁有著半刻的閑暇,陽光從玻璃門穿過,帶著早春的氣味,折射一地的殊沐信馬由韁的塵緒。玻璃門外,早春略帶凜冽的風撫弄樓角外泛綠的綠植。
在黃豐祿收拾好東西準備下課的時候,突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是陌生的號碼。
看著那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號碼,黃豐祿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按了接聽,“喂,哪位?”
“是黃豐祿嗎?我是殊沐,喬安靜的好朋友。”
熟悉的聲音,電話是殊沐打過來的。對于殊沐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黃豐祿很是意外,完全沒有準備,他想不到為什么她會打電話過來。
“黃豐祿,你有時間嗎,我想請喝杯咖啡,可以嗎?”
黃豐祿愣住了,電話那邊的殊沐說的很平淡,語氣甚至有些憤怒的感覺,這是之前完全沒有過的態(tài)度。
沒聽到黃豐祿回答,電話那邊的殊沐再次開口說道:“下午一點,在你學(xué)校附近的‘遇見’咖啡店里見面,希望你能來?!?p> 黃豐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說道:“請問是有什么事嗎?”黃豐祿并不覺得殊沐會這么無聊突然想到要請他一起喝咖啡,先不說她也有男朋友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了,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一起喝咖啡的理由。
電話那邊沉默了下,只聽見殊沐再次說道:“我想和你聊聊安靜的事情?!闭Z氣似乎在壓抑著某種隱忍。殊沐的臉上雖然是云淡風輕,但其實誰也不知道她的牙齒咬得有多緊。就像有人走路帶著風,但誰也不知道她的膝蓋上其實有曾摔傷的淤青。有人笑得沒心沒肺,但卻沒人知道她哭起來只能無聲落淚。
黃豐祿皺眉,深吸了口氣,說道:“好,我會來的?!?p> 聽黃豐祿都這樣說了,電話那邊的殊沐也不再和他繼續(xù)聊下去了,道了聲“再見”就掛斷電話了。
心里的煩悶實在無法排解,殊沐又調(diào)出手機通訊錄,打電話給毛儷和任寶意。
接到殊沐電話的時候,毛儷正在健身房和林允杰健身,而任寶意在和楚易約會,看樣子昨天的夜晚很美好。
此時接到殊沐的電話,兩人顯得很是開心,說道:“喂,木頭,你怎么打電話過來了,咋地了?”
毛儷:“木頭,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晚上回來吧?!?p> “嗯,知道了?!泵珒蝗徽Z音一轉(zhuǎn),“話說,三寶,昨天的感覺如何,是不是特別美好,嗯?”毛儷暫停了跑步機,示意了一下林允杰,然后去接了一杯水,休息一會。
任寶意站在楚易的身邊,被他握著手,清嗓子,腳尖在地上敲打著,“關(guān)你屁事,你不是做過嗎,問我干嘛。”
“老婆,不繼續(xù)逛街了嗎?”楚易俯身過來,把臉埋在喬安靜的頭發(fā)里,聲音深沉而平靜。這種音調(diào)像焰火綻放那樣點亮過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別鬧,我在和木頭她們聊天呢?!?p> “哦。”
“毛毛,三寶,你們陪我說會兒話吧?!?p> 相比起任寶意和毛儷的愉悅,殊沐整個人煩悶壓抑,顯得有些低沉,聲音暗暗的,語氣有些沉重。
畢竟是多年的姐妹,三人之間彼此都了解彼此的性格,這一語氣,毛儷和任寶意便聽出來了,問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毛儷:“我哥欺負你了?不應(yīng)該呀!”
殊沐朝身后退了退,身子靠在那落地窗前,閉了閉眼,想起昨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見到黃豐祿的樣子,還想起他旁邊的女人,心里難受得揪著,說不上來的滋味。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殊沐的聲音,電話那邊的毛儷和任寶意有些擔憂,她們兩人了解殊沐,殊沐平時是那種對什么事情都不是特別上心的個性,可那是心里沒事兒,可這心里要是一有事兒,那就會變得特別的沉默,越是沉默越是代表事情的嚴重性,不過自從和顧璟希在一起過后,殊沐的性格也比之前改變了許多,會把事情說出來,不再會一個人獨自承擔,而且更愛撒嬌了。
“木頭,你說話呀,到底出什么事了?”電話那邊毛儷,任寶意因為殊沐的沉默而變得有些著急。
殊沐想著,鼻子泛著酸意,眼眶也紅紅熱熱得難受,仰頭將眼中的淚意給逼退回去,咬了咬唇,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昨天和顧璟希回家,然后我看到黃豐祿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還騙妖精說在部門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