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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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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鯉淵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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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2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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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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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寧凡

求纓 李鯉淵 2962 2019-04-21 10:07:06

  祁連山,石骨崢嶸,鳥道盤錯,其中有一山名喚龍鯉峰,祁連山地界之人,依稀只記得生下來此峰便有,至于為何叫龍鯉,確是無從得知,只聽村里老一輩的人講起。

  說是許多年前的夜里,有一陣紫光閃爍星空,本來形如凹坑的山脈之間,突然憑空拔起一座山峰,隱隱有虎嘯龍鳴之聲透露其中,震撼人心,故喚其為龍鳴峰。

  后有一黃袍老道,聽說是來自某處名山上的仙師真人,路過此峰時將原本的龍鳴改為了龍鯉二字,故而后人也開始稱作龍鯉峰。

  龍鯉峰巍峨陡峭,獨立于峰巒之間,周身云霧環(huán)繞,于半腰處有天生的缺口突出其外,一間破舊的廟宇坐落其間。

  廟宇門前立有兩塊巨大的石柱,石柱之上刻有文字

  “萬道祥光過紫府,千條瑞氣貫黃庭”

  廟宇的年份十分久遠,石柱上纏繞著青色藤蔓,過了兩道石柱中間后有一玉石臺階,延伸至廟宇的大門。

  廟宇分為前院和后院,前院擺放著祭拜的供桌和一座破敗的石像,后院則是建造有幾間簡陋的茅屋,

  其中一間屋子的煙囪上,升起了縷縷炊煙,后院有香味飄散在四周,那件屋子的房門是敞開的,里面有一個瘦弱的少女正在忙活著做飯。

  “哥,你快點!”從屋內傳出了催促的聲音,聲音飄到了院內的一處空地上。

  而那里則是正坐著一個頭戴白色布巾,眉清目秀的青年。

  那青年身穿著一件破爛的藍色長袍,目光十分明亮,手中正拿捏著一只肥大的蘆花雞,那雞頭正咕咕的發(fā)出陣陣慘叫。

  看見蘆花雞似乎還想要逃走,拼命撲打著翅膀,男子猛地一巴掌打在了它的頭頂,然后朝房門內喊道:“丫頭,趕緊的,這只蘆花雞你哥我可是守了三天,硬是把它從樹上給等下來了,今天開葷了,這么長時間不吃肉都忘了啥滋味了,嘖嘖!”。

  一陣細碎地腳步聲突然從那炊煙裊裊的屋內傳了出來,稍許只見一個滿臉灰塵,穿著破布棉衣地短發(fā)少女從門里走了出來,少女十二歲的年紀,手中拿著一根木棒和盆,有些愁眉苦臉對著少年說道:“哥,咱們又快沒有米了!”。

  “行了,這事哥先記著,等會下山去帶點米回來”男子拿過放在腳邊的刀,割斷了蘆花雞的脖頸。

  短發(fā)少女將手中盆放在蘆花雞脖子的下方,盛著從內流出的血液,興許是見不得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眉頭皺起緊閉著雙眼默默為超度蘆花雞的亡魂。

  少許,青年男子手中的獵物停止了掙扎,“丫頭,等會下山去打些熱酒,告訴張老板錢先記著,還有再買些松花餅回來,哥哥我先去進香了,你買好了東西就去叫山頂?shù)暮橄壬燥垺薄?p>  說罷他將蘆花雞交給了少女,轉身離去。

  少女將手中的木盆放下,迅速將那只死透了的蘆花雞拔了毛,跑到屋內放進鍋里蓋好鍋蓋,然后匆忙地朝著山下跑去。

  廟宇前院內。

  放置著一張供桌,上面有一尊約莫三丈之高的仙人騎牛像,栩栩矗立。

  盡管屋外滿目蒼夷,藤樹肆長,蛛網(wǎng)遍布。

  但唯獨這老子騎牛像與供品桌面卻是不染一絲塵埃。

  青年男子名叫寧凡,十七歲的年紀,每次來到這里,他的心總是會十分安靜。

  他腳步輕盈的先來到屋內左側的木架前,在那架子之上備有一盆清水。

  男子將雙手放入其中,仔細清洗,眉宇之間十分莊嚴,仿佛是在做一件無比神圣的儀式。

  清洗完畢,他輕輕拿起一旁的黃色麻布擦拭干凈,來到那處供桌前。

  將已經準備好的三支香爐各進一香,然后跪地而拜,抬起頭來期盼說道:“神仙在上,弟子寧凡……”。

  龍鯉峰頂部,左右青松環(huán)繞,憑地可飽覽山河壯麗,窺探云海翻騰日落日升。

  在臨崖之處有一張石桌和兩張石凳,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頭插桃枝頭發(fā)灰白,一襲青衫儒裝,正靜靜落子。

  他左手輕扶鄂下羊須,右手執(zhí)黑子落入石桌的棋盤之內,清風拂過,卷起棋盤之上的幾片落葉。

  黑子落入棋盤,發(fā)出清脆的石子相撞的聲音,清脆悅耳,隨后男子又捏起一枚白子沉思良久,繼而落下,深入棋局之中,時不時釋然一笑怡然自得。

  崖頂沉寂不一會兒卻是被一道輕柔的聲音打破。

  “喂,洪先生!飯熟了,再不快點雞屁股都沒了!”

  眨眼望去是方才下山買酒的短發(fā)少女,正站在崖頂?shù)氖A處大聲叫喊著。

  那男子見此目光微微一亮,搖頭一笑,放下棋子,拎起靠在石桌旁的木杖,架在腋下,一瘸一拐的跟隨那少女向著半山腰而去。

  寧凡進完香火后,在廟堂前院口等了許久,看見少女扶著中年人緩緩出現(xiàn)在前方,遂一番整衣,迎了上去。

  “洪先生真是好興致,你看你這腿也不好,就別老往那山頂走了,你想下棋我給你把那石桌給搬到廟門口,以后下著也方便?!?p>  寧凡一臉急切關懷的表情,就要伸手扶住這個姓洪的先生。

  男子見此卻是臉色大怒,迅速躲了過去,沒有讓對方搭手,望著這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笑道:“你今天也別折騰了,還想扶我?呵呵!你小子什么心思我會不知道?想騙我棋譜滾滾滾,不給!”

  此話一出,寧凡那張溫暖含蓄的笑臉立馬就收住了,看了一眼鬧脾氣的中年人,也不再繼續(xù)尊稱對方為洪先生了,神色不屑的瞥了青衫男子一眼。

  他淡然一笑道,“洪瘸子,昨天那局要不是我突然鬧肚子會輸給你?還有昨天上午那杯茶是怎么回事我就不說了,你今天要是輸了,可就要洗一個月的衣物了,現(xiàn)在想反悔可還來得及,只要將你說的那什么鬼子棋譜拿出來我瞧上幾眼,還可以酌情處理少洗半個月”。

  一聽到寧凡如此埋汰,姓洪的男子面子立馬就掛不住了,頓時紅著臉跳腳大罵道:“臭小子,你別血口噴人啊,昨天我怎么了,我還能給你下藥啊,話說當時二姑娘也在場,你怎么不問問她就一口咬定是我下的藥,我還想說前天我的內褲是不是你給戳破的,害的老子一天到晚褲襠都是拔涼的,跟沒穿一樣!哼!和你說話簡直對牛彈琴!有辱斯文!”。

  男子一臉不樂意的甩開身邊少女扶住自己的小手,然后舉步走了進去。

  寧凡聽此咧嘴聳了聳肩膀,也不繼續(xù)爭吵轉身向屋內走去,短發(fā)少女緊緊跟在他身后,兩人小聲聊著。

  “昨晚那藥不是他下的?”

  灰臉少女沉吟良久,方才吐氣道:“不是呢”。

  “那前晚他那褲頭誰給捅破的?我記得沒干過這種好事啊!”

  “褲頭。。。是我拿棒子給捅破的”

  寧凡腳步停住了半分,但還是繼續(xù)走著,隨后那位二姑娘清脆的嗓音又傳了過來。

  “昨晚。。那藥其實是我下給怪瘸子的,但被你喝了。。?!?p>  寧凡默然回首,神情敬畏。

  剛邁入屋內準備坐定,便聽到外面?zhèn)鱽硪宦曻棁?,一直沉默的二姑娘率先開口,咧開臉蛋瓜子笑道:“是虎子回來了!”

  說完便抬腿便往外跑去,屋外遠處塵埃翻滾石子飛濺,樹林群鳥像是看見什么兇獸一般四下驚飛。

  不一會兒,天空中一道細小的身影率先向半山腰飛來,隨后跟著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只見一個十歲男孩,穿著灰色小背心,身負竹弓,竟然騎著一頭猛虎,呼嘯而來。

  那猛虎碩大無比,毛紋雪白無暇,看見寧凡等人出現(xiàn)雷霆一嘯,來到他身前,用潔白的虎頭親切地蹭著對方的身軀。

  寧凡伸出右手摸著靠過來的虎頭,嘴角露出純真的笑容,隨后將目光移向從虎背身上下來的男孩,有些無奈笑道:“傻小子,不是叫你半個時辰找不到就回家嗎,說說看這幾天到哪里瘋去了”

  男孩像是還無法正常言語,只能支支吾吾咧嘴傻笑,從懷里掏出一個銀制的鈴鐺,雙手小心捧著遞了過去。

  寧凡看著對方依舊不能正常言語,神情心疼,伸手接過鈴鐺收入懷中,捏住衣袖將對方臉上的汗?jié)n灰塵擦干,然后左手牽著男孩,右手牽著二姑娘,身前一只大白虎開路,笑道:“走,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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