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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纓

第九十八章 掌中有天地

求纓 李鯉淵 2409 2019-05-29 23:53:21

  一雙素手芊芊似玉,好似雨后春筍般筆直,輕撫琴弦猶如在安撫一個躁動的孩童,那一根根七彩琴弦在她手中跳動出一道道動人的音律,心曠神怡。

  這是位喜歡蒙面的女子,與之前在九華山上那位動不動就拔刀的女子母獅子脾性截然不同。

  寧凡悄悄端坐在桌椅之上,并沒有打擾對方彈奏,反而是安靜地欣賞起那隱藏在白色薄紗下動人的朦朧之美,女子雙手長得十分精致,仿佛畫中雕刻一般賞心悅目。

  少許琴曲完畢,女子素手在琴弦上來回擦了擦,雖然她目不能視但是仍然能夠感覺到身下躲藏在琴匣內(nèi)那個波瀾起伏的內(nèi)心。

  “公子,小女子琴藝淺薄,有污公子慧耳了”女子翩翩似鏡湖,目光空洞無神開口說道,她是一位盲女。

  “哈哈!官姑娘過謙了”寧凡嘴角微笑拱手致意道。

  而在不遠處地角落里,黑袍女孩嘴里嚼著僅剩半截身子的糖泥人,目光掃了掃寧凡那副如魂身受的豬哥相,嘴角冷笑,將那糖泥人的頭顱狠狠咬掉細細咀嚼。

  少年暗地里看著那被黑袍女孩咬掉的糖泥人,不知為何便覺的脖頸間有股絲絲涼意,隨后猛然拍了拍臉頰,立刻恢復了正人君子的模樣。

  “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官芊芊嘴角含笑,緩緩站起身子來到寧凡身邊坐下,手指摸索著杯子,斟滿了一杯熱茶,脆聲開口道,雖然女子雙目已瞎,但是行動之上卻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多的阻礙。

  寧凡聽得這柔和委婉的嗓音只覺渾身筋骨都舒爽無比,正想要接過那玉手遞過來的茶杯,不料那剛才還蹲在遠處角落里啃泥人的黑袍女孩竟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先自己一步將那茶杯給接了過去,然后回頭對著寧凡做了個鬼臉,志得意滿地在一邊坐了下來。

  一看見茶杯被人搶了去,少年頓時便坐不住了,正想要去奪回來,不料那官姓女子卻是又斟了一杯遞了過來,然后掩嘴笑道:“呵呵,公子與令妹的感情真好,芊芊命淺福薄孤苦無依卻是十分羨慕呢”。

  羨慕?

  寧凡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來,要是讓你知道這小家伙有多磨人,想必你就不會說出這等輕松的話了。

  黑袍女孩卻是淡淡瞥了寧凡一眼,隨后神色得意地看了看那個初遇便被她認定是狐貍精的女子,仿佛打定主意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的動作,伸手扯了扯嘴角露出個鬼臉,然后架起雙腳,眼珠子咕嚕嚕直轉(zhuǎn)不知道又在想著什么陰謀。

  女子眼中雖然空洞無神,但是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淺淺一笑,也并沒有動氣。

  寧凡輕輕咳嗽了幾聲,瞪了瞪一旁作怪的小天繼續(xù)笑著開口問道:“不知官姑娘是哪里人氏?”。

  “奴家乃是祁連山人氏,后隨父親逃亡至這青牛鎮(zhèn)”一想到此自己的身世,少女眼中隱隱似有淚痕,掩面抽泣。

  祁連山人!

  寧凡心中卻是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對面相處的這鄰居竟然和自己是同鄉(xiāng)。

  少年臉色一喜,興許是過于激動,也忘記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徑直抓住少女的素手激動道:“哈哈,姑娘竟然和在下是同鄉(xiāng)之人,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發(fā)生!”說完便又覺得不對勁,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對方的手,頓時一驚連忙放開,有些冒失的笑了笑。

  官芊芊臉色罕見有些發(fā)紅,除此之外神色如常。

  “莫非公子也是祁連山人?”少女隨后也反應過來寧凡話語之中的意思,額頭也浮上一抹喜色,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

  寧凡緩緩點頭,然后將祁連山附近一些影響深刻地地方說了一遍,二人頓時便聊開了。

  黑袍女孩見此臉色又開始不高興了,狠狠跺了跺腳然后深深瞥了那狐媚女子一眼,憤怒地哼了聲將手中的半塊泥人砸在寧凡的頭上,然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少年一個不慎,被那泥人砸在頭頂,頓時粘在發(fā)絲上無法取下來,最后還是那位撫琴的女子幫他弄下來,這其間自然免不了有些肢體碰撞。

  許久之后,寧凡興高采烈哼著曲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房門還沒來得及合攏,黑袍女孩便闖了進來,拉著他的手認真開口說道:“你最好小心點那個姓官的女子,她接近你可沒安好心!”。

  我看你才是最沒安好心的那個才對!看看人家多么秀氣溫柔似水,小家碧玉的。

  寧凡無奈地搖了搖頭,微笑地摸了摸女孩的頭頂,將其勸了回去,隨后將房門帶上,雙腿盤坐在床榻上,開始修煉體內(nèi)的玄真氣。

  自從離開了九華山之后,寧凡自己體內(nèi)的三百竅穴竟然破天荒的開了一道口子,這讓他原本早已泯滅地希望又再度升騰了起來。

  當初老酒鬼和徐甲都說自己一竅不通,以至于練武都要比正常人慢上個三四倍,如今他借著那道隙縫漸漸沖開了些許竅穴,在加上他每天都沒有忘記老酒鬼教的吐納法門。

  這一段時間下來,竟然隱隱有突破境界的趨勢,不過相對于此刻他的境界也最多在玄象之境門檻上徘徊。

  少年如此思索著,從床頭拿起當初徐甲贈予自己的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按照徐甲所說,每日吐納歸息之后,便要飲上一口這黃葫蘆的酒,說是有大用處。

  起初他體內(nèi)并沒有什么變化和不同,但是自從他那竅穴逐漸打開,無形之中自己腹部似乎有股熱量在積蓄,并且在自己喝下那黃葫蘆內(nèi)的酒時,開始溶解游遍自己的四肢百骸。

  與此同時他發(fā)覺自己的吐息有了明顯的提升,以前運轉(zhuǎn)一口玄真氣大概需要經(jīng)過三息時間,如今已經(jīng)能縮短到不到半息時間,這一變化讓他心中驚喜萬分。

  這凡間武者與天象之境的武者不同,靠的是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玄真氣來比拼內(nèi)勁,這高手過招往往講究玄真氣的吐納竅門,自然是運轉(zhuǎn)周天的時間越短越好,要不然你吸一口氣的氣力,對方已經(jīng)接連運轉(zhuǎn)了三四口氣力,真要打起來,如何能敵得過人家?

  當然這也僅僅局限于天象之下的武夫,對于那些凡間天人而言,這玄真氣便無關(guān)緊要了,寧凡曾經(jīng)聽徐甲提到過,說天象之境的人物都是靠著吸收天地氣運來修煉,自身氣運越鼎盛,將來大劫來臨時便多一分底氣。

  難怪這龍虎山一伙黃皮怪愿意為那伏夷蠻國刻畫國運,他們這是在借伏夷的國運來壯大自己的道統(tǒng),匯聚更多的氣運入那八盞心魄燈之內(nèi)。

  而說起這八盞心魄燈,寧凡默然又想起徐甲說過的一件事情。

  龍虎山自黃太公開山立派以來,上清宮內(nèi)便有著八盞青銅古燈的存在,而后更是在第一代天師鎮(zhèn)元子的手里將龍虎山的氣運推至了一個巔峰,也就九華山出了一個陸升象這么一個無敵的老頭,要不然這天下第一正統(tǒng)的寶座指不定便落到了徐天觀那小子的手中。

  而龍虎山孕養(yǎng)了上數(shù)百年的天地氣運,便存放在那八盞青銅古燈之內(nèi),每一盞之內(nèi)都有著歷代龍虎山大天師的氣運體魄,故而這青銅古燈又稱為心魄燈。

  雖然世間雜家學派多如牛毛,亦如兵家、儒家、道家等,但是只要八盞心魄燈不滅,那這龍虎山便能永世長存。

  寧凡緩緩收回了心神,感受到腹部又開始隱隱傳來一股燥熱感,他連忙將黃葫蘆瓶口打開,又猛地灌了幾口,酒入豪腸那感覺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身毛孔仿佛被打開般的清涼舒爽。

  隨后便是一股深深地疲憊之感涌上心頭,少年雙目緩緩閉起,倒在床榻之上,沉睡了過去。

  時間過去許久,四周寂靜無聲,只見那白色窗紙之外默然將出現(xiàn)一道黑色的身影,那影子似乎朝房間內(nèi)觀望了許久,才靜靜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個女子,準確來說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子,不過這女子的臉色卻是有些蒼白,一雙眼珠子殷紅無比,仿佛透著血液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她全身披著一件白色薄衫,紅唇鮮艷欲滴,莫名有一絲驚悚之感。

  而且更讓人害怕的是那女子的手中的指甲竟然十分鋒利,仿佛輕輕用力便能割開人的咽喉一般。

  要是寧凡此刻清醒過來,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此刻出現(xiàn)在他房間內(nèi)的艷麗女子,與今日那撫琴的官芊芊模樣一般無二,只不過與平日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卻是十分嬌艷撫媚。

  那女子鼻息間猛地嗅了嗅,從黑暗之中隱約可見兩顆尖銳地獠牙!

  她嘴角冷笑看著那正躺在床上熟睡地少年郎,緩緩走了過去,然后將自己鮮艷欲滴地紅唇悄悄靠近少年的鼻息之上。

  隨后開始緩緩吸氣,似乎正在從少年體內(nèi)吸取著什么東西一般!同時身子也興奮的顫抖起來!

  “竟然真是個鴻運之人,真是天助我也!”女子喉嚨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哼!也難為你這小小的女鬼忍到今日了,不過外面大把男人的陽氣你不去吸,竟然連鴻運者的氣運都敢吸收,也不怕?lián)嗡滥悖 蓖蝗灰宦暭毼⒅赡鄣芈曇魪慕锹鋬?nèi)傳了出來。

  那艷麗女子頓時停止了動作,殷紅地眸子內(nèi)爆發(fā)出一縷紅光,回頭猛然看向房間內(nèi)的一角。

  于黑暗之中,一道幼小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竟敢來壞我的好事??!不想死的就滾開!”官芊芊臉色一冷,赤目猙獰,哪里還有先前扶眉弄琴的嬌俏可人姿態(tài)。

  “我是誰并不重要,只是我想不到這青牛鎮(zhèn)號稱道家祖地,竟然也會有你這孤魂野鬼出來閑逛,呵呵!你就不怕被那道家的十字真言給震的魂飛魄散嗎?”小天雙手抱胸,來到房間內(nèi)一處凳子上坐了下來,架著雙腳,不斷搖晃著慢悠悠說道。

  

  房間內(nèi)艷麗女鬼目光緊緊盯著那坐在凳子上的陌生之人,神色冰冷不屑開口說道:

  “哼!你還真以為這青牛鎮(zhèn)被稱為道家祖地便百邪不侵了?實話告訴你,這鎮(zhèn)子上除了那青牛樹留有一絲道祖坐化的氣息,別說是孤魂野鬼了,便是天上的神仙下了凡到了那樹下也得脫靴前行,饒是如此也會被震的心魄難安。而這之外的地方不過圍欄內(nèi)的羔羊,任吾等取舍罷了!你到底是何人!”。

  “你先別管我是誰,我來問你,毛山鬼你可認得?”女孩雙手抱胸神色譏諷冷笑道。

  毛山鬼?

  艷麗女鬼眸子內(nèi)不由的閃爍著奇異的紅芒,捋了捋發(fā)絲,皺眉說道:“你們見過他了?”。

  此話一出,顯然這女鬼和寧凡在那破院內(nèi)看見的男子是相識的。

  “我自然見過,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們這些本該入輪回的孤魂體內(nèi)陰氣甚重,是如何能夠躲得過陰司的追鋪潛入人間的?”小天神色若有所思道。

  提起陰司二字,那艷麗女鬼的神色明顯的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不過旋即又立刻恢復平靜目露兇光道:“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你體內(nèi)的氣息有些古怪,想必是被什么人種下了禁制,不過這身精純的陽氣卻是濃厚無比,看來今日是我的運頭到了??!”。

  黑袍女孩小天卻是探出一手,微微搖指,臉色沒有絲毫懼色,開口問道:“你和那毛山鬼在這青牛鎮(zhèn)四處采集陽氣,捉捕百姓到底是為了什么?不過憑你們這些人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的興風作浪,不妨把你背后的人說出來,我興許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哈哈!你個不入流的小娃娃也配知道我家主人的名諱?和你多說無益,我先吸了你,在慢慢享受那名少年體內(nèi)的氣運!”那艷麗女鬼頓時化為一陣陰風朝著女孩撲去。

  小天見此身軀異常的靈動,幾個健步踩著窗沿便飛出了屋外,女鬼見此亦是跟了出去。

  房間屋頂之上,月下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即使我如今的實力受到禁錮,不足三層,但是對付你這無主之魂也夠了,別到時魂飛魄散投不了胎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呵呵!“小女孩雙手負背,一派高深莫測的風范。

  “廢話少說,看招!”艷麗女子神色冰冷,寒聲喝道,同時身體化作一陣陰風朝小女孩撲去。

  “哼!還想上我的身!”女孩見此嘴角輕笑,腳尖輕點屋瓦身子頓時騰空而起,隨后一掌悍然劈下!

  頓時只見四周的空氣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隨著小女孩的掌鋒逐漸劈下,那艷麗女鬼兩側(cè)的空間朝她擠壓而來,仿佛要將其禁錮在半空之中,與此同時無數(shù)道細小的紅線開始將其纏繞包裹起來,那女鬼的身軀竟逐漸開始支離破碎,仿佛下一刻便要徹底消失在虛空!

  “大仙饒命??!饒命?。⌒」碓僖膊桓伊?!”艷麗女孩臉色因痛苦而扭曲,連忙慌張尖叫道心知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調(diào)動周身大勢牽引鴻線那可是凡間天人的手段,它們這些游魂野鬼最怕的便是這些受到天地眷顧的半仙之人,一旦觸怒了對方自己很有可能會被煉化吸收掉,那恐怕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如此了得的人物為什么要跟在一個玄象之境都為達到的少年身邊,難道是為了對方體內(nèi)的鴻運?想想也有可能,畢竟那可是鴻運之人,世間凡間天人哪一個不垂涎三尺的。

  不過首先自己一定要保住性命要緊。

  “哼!你這狡猾的惡鬼,放了你也是涂炭生靈,不如今日便斷了你的輪回,叫你永世不得超生!”小女孩卻是臉色一寒說道,手中動作并沒有停止下來。

  艷麗女鬼頓時又是一聲慘呼,一只手臂已經(jīng)趨于透明之狀,逐漸蔓延至半個身子,她見此立刻匍匐于地嘴里大聲祈求道:“饒命?。∈切」碛醒鄄蛔R泰山,沖犯了大仙,只求放我一條生路!我愿為大仙做牛做馬啊!”。

  “我要你做牛做馬干什么!不過你要是肯說出在你背后謀劃之人,我倒是愿意放你一條生路!”

  那女鬼看見此臉色頓時更加蒼白,神色一陣掙扎,最后踉蹌地快速爬到小女孩腳下,緊緊抓著小女孩的腳,乞求道:“大仙手下留情啊,我說我都說!”。

  隨后那女鬼湊近女孩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而后便再次跪倒在其腳下,大氣不敢喘一二。

  黑袍女孩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的精彩,微微瞥了一眼身下之人,轉(zhuǎn)而繼續(xù)說道:“我這里尚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也不難只是去幫我取一件東西”。

  取東西?

  那女鬼聽此臉色一陣奇怪,既然對方本領(lǐng)如此高強為何不自己去取,反而要她這么一個孤魂野鬼去?

  她有些弱弱地開口詢問道:“不...不知大仙還要小女子取何物?”。

  “這東西其實離此處也不遠,你只需要去到鎮(zhèn)子中心處,在那里有一處院墻圍成的空地,在那空地之內(nèi)有一顆古樹,你此去將那樹下插在石臺之上的棍子給我取回來便可“小女孩臉色平靜說道。

  “??!青牛樹!大仙你就放過小女子吧,那青牛樹可是道祖坐化的地方,我怕是還沒見到那東西便要被那道家真言震的魂飛魄散了”女子想起那青牛樹的恐怖之處,頓時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更是慘白,不斷磕頭祈求道。

  黑袍女孩卻是不為所動,淡淡開口說道:“至于那道家真言,我這里有一處法子可保你一盞茶的時間不被其內(nèi)的真言察覺,你便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將那東西給我?guī)Щ貋肀憧伞薄?p>  “當然!”小女孩說到此,話鋒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指著身下地女鬼呵斥道:“你如果不愿意走這一遭,后果你自己心中清楚,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小女孩說到此,臉色十分譏諷調(diào)笑。

  此話一出,身下那女鬼頓時神色猶豫不決,最后狠得一咬牙點了點頭。

  小女孩見此有些意外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很好,與其此刻身死不如求那一線生機,倒是實在”話畢便伸出食指在其眉心處輕輕點了點,頓時只見一道金光將那女鬼包裹在內(nèi)。

  與此同時,那女鬼頓時覺得全身仿佛被烈焰煮沸一半,凄厲地叫喊出聲來。

  “你先忍一忍,這道家的金光咒對于你們這些陰間俗物來說天生有著克制作用,不過挺過此刻便無礙了”小女孩淡淡開口解釋道。

  最后那縷金光緩緩消失在那女鬼體內(nèi),而女孩則將自己的一滴鮮血印在女鬼的眉心處,隨后開口說道:“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去了,記住只有一盞茶的功夫,把那東西給我取回來!”。

  女鬼聽此便迅速朝遠方飛去,看見對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內(nèi),小女孩回頭看了看寧凡的房門,嘴角微微翹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身軀瞬間消失在屋頂之上,重新出現(xiàn)在寧凡的床榻前,然后將自己的袍子褪下,掀開棉被的一角,偷偷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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